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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在岁月里闪光(练习22)

2024-11-26  本文已影响0人  chiwusheng

心中常常惦记的,多是儿时记忆中的事情。那些留在记忆里久远的,往往也是最美好、最深刻的。

记得小时候,奶奶总是穿着蓝布袍子,围着围裙,在家忙前忙后地操持着一家人的伙食,还要喂猪喂鸡、刨菜园。一天到晚忙个不停。

每当她带我们去祖母家时,总会进屋换一身干净的衣裳,用梳子把头发梳得光光溜溜的,再用围夹把头发围到耳后,把脸洗得干干净净,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

外祖母家在丁坪村,离我们家有十几里路远。那时没有车子,我们只能靠走路去。奶奶会准备白糖或是一包麻雀屎(一种点心),八十年代太遭业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这些吃食的。于是,我们一行人——奶奶、我和弟弟妹妹以及姑姑,便踏上了去外祖母家的小路。

从黄坪村出发,翻过牛㘰坡,再走两三里路,便到了外祖母家。外祖母家的房子很简陋,几扇旧窗子、厚重的泥巴墙、扎根在方石头块里的灰色木柱子,以及用木横条搭建的灰白门板,上面覆盖着黑青色的瓦,都显得很古朴。

因为是去做客,两个舅婆婆看见我们来了,热情地招待我们,给我们煮鸡蛋、泡米子。

外祖母生于旧社会,裹着小脚,走路颤颤巍巍的。外祖父去世得早,我从未见过他。

外祖母看见我们来了笑眯眯的,把屋子收拾得亮堂堂的,一抹阳光照进来,亮得刺眼。

我坐在门槛上,凝视着枝头上蹦来跳去的鸟雀,它们多自由自在啊。过了一会儿,我们便呆不住了。便征得奶奶的同意后,起身,跑到了旁边的厢房玩起了躲猫猫。

那屋子黑洞洞的,只有瓦缝间透下的几缕光线,很寂静,我们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玩累了之后,我们跑到外祖母家的大水缸旁喝水。缸沿上挂着一只葫芦水瓢,这样的葫芦水瓢在多数人家都能见到。因为用得久了,葫芦瓢呈现出褐红色,表面也变得油亮亮的。那时候,缸里装的是井水,喝起来清凉甘冽。

到了吃中饭的时候,奶奶吆喝我们回去。我们围着堂屋里的火堆坐下,柴禾啪啪地燃烧着,红通通的火把屋子烤得暖烘烘的。

外祖母给我们烧豆子,听煨在火堆边的炉子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响,我们吃着香香糯糯的红薯。

饭后,我们走到外祖母屋后的树林。几株老树耸立云端,虬龙般苍劲的树枝盘曲交错。树上落着几只乌鸦,不时发出阵阵粗哑的鸣叫,忽又展翅飞起,掠过天空,消失在了远方。

其中有一棵高大的拐枣树,外形毫无逻辑,长得乱糟糟的、弯弯曲曲的。

拐枣在经了霜之后,慢慢地褪去了涩味儿,变得越来越甜。每次降霜过后,拐枣的糖分就会增加一点。

姑姑提着篮子,我们扛着竹竿跟在她后去打拐枣。拐枣树太高,姑姑举着竹竿好不容易打下一两串,我们便迫不及待地吃起来,甜甜的,像蜂蜜。那酸甜的味道,是岁月的馈赠,也是外祖母家的独特记忆。

回想起来,那些美好时光仍历历在目。儿时的记忆深深刻在我心中,成为最珍贵的回忆。

拐枣,有人叫它“鸡爪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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