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肉

记不得具体是哪一天，我出门发现隔壁公共走廊的窗台上多出了六七盆多肉，这些多肉被安置在小巧文艺的瓶瓶罐罐中，尚处于未发育成熟阶段，在初春早晨的阳光下显得甚是晶莹可爱。许是那天心情不错，尽管对多肉无感，我还是思维定势地想把它们记录下来，可是拍来拍去都没有得到喜欢的照片，于是作罢。每每这时，我都感慨自己其实是一个无一技之长的人，通常也会想一下，以后到底会是怎样一颗“螺丝钉”。

这些多肉属于隔壁的姑娘们，她们应是可爱的姑娘。我偶尔在阳台晒衣服的时候会听到她们打电话，聊的大都是一些细琐的事情，音调不高不低，语速不紧不慢，音色也是正常的。除了那些多肉，她们的阳台上还养有好几处绿植，均得到了仔细的照料。有时候她们也会聚在一起在阳台上讨论这些绿植，长得好不好，什么时候浇水什么的。

我不知道这些姑娘的可爱是不是有一部分得益于这些小植物。我曾去“路过”一个竞争激烈的单位，负责人为了缓和同事之间的关系就买了许多绿植给大家养，从此大家在休息时就多了一个交流的话题，同事关系得到大大改善。我想这些绿植应该是起到了中介效应，给了大家一个好好说话的机会，避免了许多有针对性的不愉快的聊天。想想，这和家里面养一个宠物和……孩子是差不离的。

我是周五想写这篇文章的，已经想好了开头，但显然……一定是周末太颓废，而非我。我已经忘了周五的开头是什么样子的，没有好记性到忘记了烂笔头。但我记得一个转折句之后我是想说我喜欢木本植物多于草本植物的，然后我想写写我养了三年才开花的两株牡丹。其实我是一直搞不清楚人们的消费心理的。牡丹是名贵花种，因此我是十分不理解一向节俭的母亲为什么会买来它们，在我看来，母亲尽管喜欢牡丹，但她的自控能力绝对超越了这份喜欢，于是，这种冲动到底哪里来的？不过，那时才不会想这些，只一味欢喜。我更加勤勤恳恳地做小花农，每日都会多花上些时间观察它们，就算它们三年不曾开花也毫无抱怨，有的全是期待。现在想想，孩子的时间真是多。第四年，这两株牡丹终于被我感动了，分别颤颤巍巍开了两朵花，单瓣的白色牡丹，很是国色天香。

那时……外婆恰好住在家中，在牡丹花开时我们用照相机拍了好些照片，可是年幼的我却打开了相机的后盖。于是，这些画面只留在了记忆中，现在都不算是鲜活了。

想来，我的愚蠢是一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