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情人》
前段日子去陕科大附近玩,由于朋友还未到,无聊至极因此闲转到一家小书店,偶得一本似曾相识的书。兴奋至极。。。。。。
书的名字首先吸引到了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作者是法国作家米兰.昆德拉,书名字太熟悉了,后来才想起到,应该是周国平多次谈到这本小说的哲学魅力,以至于它让我兴奋的无法拒绝购买。打开书的目录,静止的是我那翻动书本的手,而那按耐不住激动的心则一直在跳动,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这是一本哲理小说,关乎我们肉体与灵魂的双重性矛盾,也探讨了爱情与婚姻对我们人类影响的轻与重。
而这本书当中作者涉及的问题也正是我日夜备受折磨难以解决的问题。我常常以开玩笑的方式来问朋友们一些问题,比如我常问到“兄弟,你老实说,你会不会偶尔嫌弃自己的对象是个人呢”。当然,我这带有形而上学的严肃问题常常以玩笑开始又同样以玩笑结束,否则我会被大家取笑的。
作者虽然将自己观点和答案写了满满一书,但这并不代表这答案同样也属于我们。小说分七部,作者一开始讲述生活的轻与重,如果恋爱那么我们将会承受一种沉重的负担,尤其是当我们绑上婚姻这个枷锁,但是也正因为有如此的负担我们会变得更加真实和拥有生活的信心和动力,相反,如果不谈恋爱,不结婚,那么自己可以自由自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生活,也不需要考虑对方太多的感受,更没必要履行什么义务,但是人生倘若如此,那么表面看起来逍遥自在或者可以随时随地诗意的栖息,同时也可以将人生压力和烦恼降低到最少,但实则这样会让自己陷入一种极度的空虚,这是一种缺失生命力的状态,就如同空气,其运动表面看起来活出了自己的意义实则离阳光越来越远,毕竟人类也是动物,因此难以逃出急于将自己展示给众人的群聚特征和欲望,我们就如同植物,没有根就不能健康成长。如作者原文“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倒在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相反,负担完全缺失就会自由而丧失真的意义。”
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这问题也许是作者无法解答众人,也许是刻意留给读者的问题,让读者自己去思考并且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我们需要情人,正如同植物需要阳光。
爱情的产生是荷尔蒙爆发的缘故,婚姻则是一种“强制性匪徒般的绑架”,当然,这“绑架”是经过双方同意的。两种情况从本质上分析都是充满欲望的“流氓行为”,倘若给一次原谅的机会,爱情我还是可以原谅的。热恋即使伴随着愚蠢般的晕眩效应,但仍然不能不称其为是一种健康的精神享受和人生意义的另类实现。
小说中唯一的主人公托马斯,他是一名生性风流的著名医生,与妻子早已离婚,但是他是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婚的,就像别人庆祝结婚一样开心,多出留情以至于与情人见面名字都喊不出来,背叛,他背叛婚姻,就是为了脱离自己的位置,远离自己所厌恶的妻子。他有很多女人,但却从来没有爱的。正如他说的“爱开始于一个女人某句话印在我们诗化记忆中的那一刻”。他所求的不是快感而是幸福,没有幸福的快感算不上快感,这直到他遇到特蕾莎,对这个几乎不相识的姑娘感到有一种无法解释的爱,正如主人公描述的“她就像是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河水漂来,好让他在床榻之岸收留她”。他的爱来自同情又似乎是灵魂的召唤,因为他深深的感受到了爱情不是通过做爱的欲望体现,而是通过和她共眠的欲望而体现。
即使明白并且深深感受到这个道理,但他仍然不能做到忠诚于自己的妻子,因为雄性动物的天性就是处处留情。他也常常对自己的女朋友解释到爱情与性欲不同,跟一个女人做爱和跟一个女人睡觉,是两种截然不同,甚至是几乎对立的感情,但她女朋友仍然接受不了,正因为人类那丑陋的占有欲。而他女朋友最嫉妒和难以忍受的情人之一便是萨莉娜,追求的终极永远是朦胧的,而拥有相同爱情观念的分别按照作者的意愿走上了重和轻之路。
托马斯后来放弃了一切选择和特蕾莎定居在了乡下,选择了婚姻之重。而萨莉娜仍然追求自己的性自由,也就选择了自由之轻。至于重与轻哪种更应该值得我们选择,作者未能给出答案。
人生需要情人,因为恋爱能让人保持生命之轻,也需要婚姻,因为能让人保持生命之中。倘若没有情人,那么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同时拥有完整健康的重与轻。恋爱也正因为有禁区因此才能体现它长久兴奋的价值,如果永远无法抵挡此禁区,那么兴奋则会达到永恒,而婚姻正需要这种单纯甚至懦弱恋爱。因为这是避免婚姻悲剧的唯一途径,当然前提是你的另一半同意你可以自由拥有情人。异性之间的诗意只能出现在热恋中,而单身的诗意则会达到永恒。但是这样往往会让自己感觉到萨莉娜般的生命之轻。
我们需要情人,就如同植物需要阳光,因为情人,我们才会向着光健康生长。
我们可以分析别人,但永远不能正确判断轻与重哪种更适合自己,因为人只有一次生命,绝无可能用实验来证明假设,因此他永远不可能知道为自己情感所有而做出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也许我们不管做何种选择,对岁月的回忆都会比之前的生活选择更加美好。
想到灵与肉,才能感觉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很可笑,尤其是对于没美得追求,我们想想,一位天神是该如何嘲笑我们人类讨论和追求美啊!?对于伊甸园的怀念,就是不想成其为人的渴望。因为,我们人类如何努力,都是无法摆脱灵与肉的双重矛盾的。
如果将这些矛盾比喻为绝症,那么情人便是我们的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