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场 诱导法

婧生接过烟，等着阿华来帮点火，但是阿华迟迟不给点上。

等得不耐烦了，婧生喊起来:“火呢啊？”

阿华蹲下来，然后看还是高出婧生一些，于是干脆也坐下来，两人身高差不多，这时头和脸也齐平了。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抽烟么？”

“因为你们心情不好！”

“不是，如果心情真的不好，就不会抽烟，因为没什么屌用。”

“那你为什么抽烟？”

“我们抽烟，只是想精神一点，能多出活，然后多赚点钱。其余的问题，烟都解决不了。”

“好吧，那聊聊天。”婧生把手里的烟，又递回给阿华。阿华欣慰一笑，赶忙揣回烟盒。

“有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吧。”阿华说。

“你有母亲么？”

“当然！人都是妈生的。”

“那你的母亲一定对你很好喽。”

“也说不出来好坏，我们家一共四个孩子，我是最小的，肯定是她最操心的。以前操心吃穿，现在愁我娶媳妇。我也是不太争气，现在快30了，还没个女朋友。不过我也不是特着急，就算在这个城市找不到合适的，等攒点钱回老家也会好找，但是。。。”

“这很好，淡淡的生活，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只要按自己的小目标前进，等年头到了，就走下一步，年头不到，还按当下的继续走。”

“也会有问题，比如说，控制不了自己的命运，我刚才说多攒点钱，但是现在连工资都没有了。”阿华终于把话说完。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3000。”

“你给我当私人助手吧，我给你5000。”

“私人助手？都干嘛？”

“我没想好。但是明天起你就上班。第一件事，帮我查查所有跟永生公司有关的公开资料。还有这个公司董事长焦婧的资料。”

“没问题。”

临走时，阿华把刚才不小心弄掉了的烟，捡了起来，揣回烟盒。

等阿华走后，婧生又拿出电话，拨通了“焦婧”的号码，那边居然接起了。

“喂，请您别挂电话，我向您道歉，我暂时，不会再问有关咱们关系的事了，我只跟您沟通有关细胞制药的问题，我们还能继续像从前的交流么？”

“可以，只要是细胞的事，我会毫无保留。”

“谢谢您！我想问一下，您这了解全球最先进的细胞生产流程么？”

“有一种流程，叫做诱导法。”

第二天，婧生去找生产经理。

“我问你，现在啥细胞卖得最好？利润最高？”婧生问。

“当然是骨髓干细胞啦。”生产经理说。

“那咱就产骨髓干细胞。”

“别逗了你！那东西制作工艺复杂，生产成本也高，但成活率不高。别说咱这，就是国外，也没有说实现真正量产。”

“我教你量产。”

“什么？”

嵇婧生把电脑拿过来，打开一张生产流程图，详细地给生产经理讲述一遍，生产经理听得越来越兴奋。

当天下午，生产经理就召集了手下，按照嵇婧生给的生产流程，迅速实施下去，一天一夜后，第一批量产的人脊髓干细胞出库。

销售部马上开启疯狂模式，半天内就把第一批产品销售一空，因为都是谈的现款，所以在当天下午就收到了回款，晚上就把之前拖欠的工资欠款全部补发了。一周后，公司实现了正现金流。

阳台上，阿华和几个哥们凑一起抽烟，手上的烟从原来的几块钱一包的烟，都换成了几十块一包的。

婧生走了过来，阿华马上递过来一支烟。婧生忙摇摇手，说戒了。

“抽烟还是对身体不好，我琢磨着这地方给你们改个小咖啡厅。”

“别别。。生总。。俺哥几个就好的是这口，咖啡那东西苦不拉几的，我们还真喝不惯。”

“喝不惯也得喝，总比抽烟把身体抽坏了强。再说，咖啡也是提神的。”

“得。。说不过您。。您看着安排吧。”

晚上，婧生又拨通了焦婧的电话。

“我把之前您告诉过我的诱导法，用在干细胞量产了，现在很成功。”

“恭喜你！”

“谢谢！”

“你今天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么？”

“不不，当然不是。诱导法再好，也只是细胞生产方式的革新，我们还是希望能在制药上有突破。”

“你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还是细胞间的通信问题，我们找到了细胞通信的介质，但还是对介质上存储的信息无法读取，更别谈以后的写入了。”

“你应该先知道哪些是信息，先看到这些信息的样子，再想着怎么破解它。”

“是的，目前就停留在寻找信息的阶段。”

“这个，我还一时帮不上忙，不过，你发现了什么东西，可以拿给我看，我可以帮你筛查。”

“如果，我找到一些东西，我可以跟您视频么？”婧生突然说。

那边明显沉默了一会，但还是回应说，“可以。”

“太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