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与权力》（8）对主流市场经济理论的抨击

2011年5月，经济史学家詹姆斯·利文斯顿发表了文章指出，经济增长的驱动力并不是私人投资，即利用增发赢利提高生产率和产出，而是消费者的债务和政府支出。长久以来，包括凯恩斯和亚当·斯密经济理论的基础是：“你的收入是其他人的支出”。这是一种循环的经济模式。在这种模式下，可以总结为一个简单的公式：利润=投资-存储+红利。因此他们鼓吹的政府储蓄会减少利润便看似顺理成章。因此大批的经济学家鼓励消费，鼓励政府加大投资和财政赤字以提振市场经济。经济学家克鲁格曼也指出，充分增加财政支出可以甚至避免2008年的金融危机和经济萧条。但实际上是这样对吗？

让我们来简单介绍一下凯恩斯和克鲁格曼。

凯恩斯

约翰·梅纳德·凯恩斯（1883年6月5日—1946年4月21日），1883年6月5日生于英格兰的剑桥，英国经济学家，现代经济学最有影响的经济学家之一。他创立的宏观经济学与弗洛伊德所创的精神分析法和爱因斯坦发现的相对论一起并称为二十世纪人类知识界的三大革命。因开创了经济学的“凯恩斯革命”而称著于世，被后人称为“宏观经济学之父”。

保罗·克鲁格曼，1953年出生于纽约长岛，1977年获得麻省理工学院博士学位，先后在耶鲁、麻省理工、斯坦福大学任教，2008年获诺贝尔经济学奖，保罗·克鲁格曼是自由经济学派的新生代，理论研究领域是贸易模式和区域经济活动。他创建的新国际贸易理论，分析解释了收入增长和不完全竞争对国际贸易的影响。

克鲁格曼

克鲁格曼和凯恩斯的经济学理解中，均提出了“需求决定一切”的理论，并将需求称之为电磁机或者电磁，是经济强有力的驱动引擎。他们认为当储蓄减少时，总消费、需求、支出也将随之减少，而只需要增加消费支出，整个市场经济将被激活，一切都会好起来。凯恩斯曾举例说，政府可以雇人来挖坑，然后再让他们填上，这都没关系，关键是政府增加了支出产生了作用。他们支出在经济体内，消费者需求在占总需求的70%，政府占23%，10%是投资需求等等。

但作者支出，他们都犯了“流动性陷阱”的错误，他们忽视了供给的多样性和复杂性。美国经济学家史库森指出，美国经济内的总支出是官方国内生产总值的两倍以上，即国内支出总值（GDE）来表示国内总支出带来的价值。消费仅占国内生产总值的30%，而商业投资占比超过50%，这与凯恩斯和克鲁格曼们提出的消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70%不同。而是说，在全部国内总支出总，其实只有30%被用于消费，而一半以上被用于投资，很明显，消费并不是驱动经济增长的最重要引擎。作者指出创新业务和投资才是真正的经济和股市的驱动力，为了预见未来，需要忽视消费者，并分析生产计划，企业利润，生产力和风险资本等。凯恩斯更关注现实世界的走向，而忽视了投资的分析，他也并不主张储蓄，主张国家采用扩张性的经济政策，通过增加需求拉动经济增长。但作者指出，拉动需求在短期内能增加经济，但储蓄可以长期以来提振经济。这是本章节的重点结论。让我们来看看中国和美国的过去30多年的经济发展走势。

到底消费者支出、储蓄和投资，哪个能驱动经济呢？美国自1980年以来（名义）消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从60%上升到75%，个人储蓄率从12%降至4%。而中国国自1980年以来消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从52%降至36%，个人储蓄率从34%上升到53%，而显然中国在过去30年经济增长高速发展，取得了令人惊讶的成绩。而且，除中国以为，新加坡，德国，瑞士和韩国等都是具有较高储蓄率的国家，在过去几十年也都取得了高速的经济发展。那让我们来看看为什么会这样呢？

储蓄能够对经济运行产生显著的积极影响。储蓄率的提高有利于降低消费者对当前产品的偏好，生产者可以利用这些储蓄去从事新产品或新服务的研发，而消费者也可以利用固有的储蓄购买未来的产品。储蓄为未来的经济增长做好了准备。在一个充斥着浮躁气息的世界中，储蓄可以缓解冲动消费对经济体造成的负面作用。史库森还指出，即便在经济萧条时期，储蓄也会产生积极的作用。他认为实行紧缩、摆脱个人消费债务、出售资产、削减成本以及增加储蓄可以让一个国家开始复苏之路。在大萧条时期，如果出现消费热潮，就会减少更加萧条的资本密集型产业和濒临破产者能够获取的资金数量，最终只会让经济形势变得更糟。

这就是作者和经济学史库森对凯恩斯和克鲁格曼等主流经济学家们“节约悖论”的批判，而且许多国家的实际情况也反映了这样的道理。按照需求驱动的道理，不管一个商品的供给水平如何，市场总会出现足够的需求将其消化，就不会出现2008年的金融危机，但实际上它真的爆发了。

凯恩斯的宏观经济领域的循环流程就相当于一个无限信道的通信系统，但没有信源、噪音、内存、冗余和信息。这个循环流程忽视了提高经济运行效率的信息和知识，也就是企业家和不断积累以提高生产效率的知识。他们才是推动整个经济持续健康向前发展的原动力和真正的信源。企业家的创造性能给资本带来更高效的利用，进而带来令人惊异的成就。就像2008年，菲利普斯公司发现了页岩气极大地提振了美国经济一样。

现代市场经济成功的一个重要秘诀就是将资本和投资者实现有效结合，让储蓄的资本发挥比消费更大的价值，从而推动整个市场经济更快向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