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或生

  雪下的越来越大，成茹带着一身疲惫和不安回到了房间，倒下就睡了，阿太进来悄悄的把被子还她盖好，仔细算算，殿下也马上满16岁了。出落得真是好看，阿太越看脸上不自觉的上扬，笑容中透露着慈祥，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成元则开始陷入了沉默，不再哀伤，只是每日照顾灵儿，依旧尽心尽力。

有一日，甘伯正在屋里读书烤火，突然成元推门进来，对甘伯躬身一拜，甘伯似早有预料，成元请求甘伯教他武艺，以求自保。甘伯沉声：殿下您如今的身子骨，毒性未清，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啊。学武一事，请勿莽撞。

成元面色寒冷，我虽苟且偷生多时，安能换来一些安宁？到头来，，我依旧只是一枚大点的棋子而已。

甘伯回应道：殿下之心，我深有同感，只是您学武风险太大，再而言之，就算您学成了，可在这大越的帝京，又能何为啊？

我不知道！成元眼里布满血丝，但心里这坎不过，我又要煎熬的活多久。

甘伯这看着成元，臣知您苦，有时候解决一些事，并不着急急于一时，还望殿下再行忍耐，等您身子恢复一些再谈吧。

……

大皇子宫，大皇子在里面来回踱步向自己的谋士道：父皇迟迟不立太子，今开始把一些差事分给二弟，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谋士回：大殿下不必太过忧虑，您毕竟是嫡长子，陛下如若真的要立太子，首当选您啊，再者，这陛下的心思，您也应该明了一点，最近您风头正盛，五殿下又常年远在边疆，只有二殿下，可以来搅动一下这一池清水了，古今皆如此，还望大殿下能够看的分明。

龙尚回忆起那道绝美的身影，便不作声了。

反观龙又，除了整天练武，依旧是饮酒作画，仿佛对这差事一点也不上心。

成茹几次请求面见龙又，都被驳回。

直到有一天，成茹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套皇子宫佣人的服饰，准备翻墙而入，刚爬到墙头，喘了两口气，就被龙又一眼看到，此时的龙又正在作画，就顺手把她的样子飞速临摹了下来。

然后一甩笔墨，飞速跑出去，对着成茹的后背就是一拳，成茹的反应也算灵敏，侧身躲过，跳跃腾空，却又见龙又闪电般旋踢而出，正中成茹腰部，成茹飞了出去，摔在了皇子宫外围的墙下，龙又跟着跳下来，黑着脸说道：好大胆的下人，居然敢在我寝宫行这翻墙之事，有何居心，给我押到前厅来。

慢……慢着。咳咳咳……成茹吐了一口灰。

哦？这不是成茹公主么，你来此为了何事？

来便来了，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告诉下人通报一声不能么？这舞跳的好，没想到翻墙也这么在行，厉害！

莫不是户部把你们喂的太饱了，闲着没事干，出来锻炼身体？

改天，我当上禀父皇，给你寻个刷宫墙的工事，让你好好发挥。

龙又在成茹周围，转悠道。

只是堂堂公主行这猥琐之事，我还真没想到，拳脚无眼，还以为是出了家贼。本皇子给你赔个不是了，说着还帮成茹弹了弹衣服的灰。

嘴角飞速闪过一丝笑容。

成茹看在眼里，此刻肺都要气炸了，也顾不得许多了：二皇子殿下到底什么意思，我这几日求见于你，你却总是不允，我哥身体每况愈下，我怎能不急？

陛下交代给你的差事你就是这么办的？

成茹不断揉着自己的肩膀和腰，哪知龙又只是沉默片刻，一把搂住成茹就往外走，成茹大叫，二皇子殿下你……二皇子，那里疼疼疼……龙又，你有病吧？！放开我，身为大越皇子，就这么不知耻吗？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干嘛？！

龙又眨了眨眼睛。

我在做什么？

抱抱我家里的佣人啊，你穿这衣服，就是我的佣人而已，我对你如此厚爱，你不应该激动的拜谢于我么？

你们谁看到成茹公主了？众人连连点头说道，没看到没看，只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家丁。

龙又还用用手挑了挑，成茹已经脏乱的辫子，弹了一下成茹的脸蛋。

  成茹忍无可忍：妈的……龙又，我……话音未落，突然一个手掌扣住了成茹的嘴巴。

都来大越这么长时间了，基本的敬意和礼仪，还没学会？

别忘了你们来这是干什么的。

虽然你对我不敬，我还是决定暂且饶了你这回。

成茹慢慢不在挣扎。

另外啊，我想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来人，出发，去清欢阁。

龙又侧过脸悠悠的说道。

成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开始拼命挣扎，奈何并没有什么用，一行人随着成茹的呼喊着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