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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故乡

2022-05-16  本文已影响0人  故乡小泉
偶然找到了15年前的照片,照片里的兄弟姐妹都已成成家立业。

小时候总想逃离故乡,尽可能逃的远远地。后来我终于逃离了那熟悉的地方,却发现再也回不去了。

小时候因偷偷地到水库里游泳而光着屁股被父亲满村子追着打的时候,我想逃;小时候因干旱水涝而不得不用杂粮充饥的时候,我想逃;小时候经常听村里唯一的老师到外面学习交流回来而唾沫横飞的说着山外更大世界的时候,我想逃。后来,我拼命读书,终于如愿以偿。5年小学(以前小学是五年制),我终于离开了村子;3年初中,我终于离开了镇子;3年高中,我终于离开了小县城。当我终于逃离了那个熟悉的地方的时候,却发现再也回不去了。

母亲在世的时候,我一般保持每年至少回去三次的记录。清明节回故乡拜祭已逝的父亲和先辈,同时拜访族里的爷爷奶奶;春节回故乡给族里的长辈、舅舅、姑姑等亲戚拜年问好,同时串门曾经的发小嘘寒问暖;一年到头,家里的亲戚总会有个红事或白事需要陪母亲去随礼。2019年母亲去世之后,故乡就变得越发模糊。家里的亲戚知道我们忙,所以有什么红事、白事也不好意思联系我,所以回故乡就变成了一年至少三次减少到规规矩矩的一年两次,清明节和春节各一次。

以前春节回家,还能到发小家里串门儿,聊聊一年各自的家长里短。近些年春节回家,我发现,儿时的小伙伴是经常碰不到面。可能是成家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后来联系也变得越来越少了。再次碰面的时候只剩点个头,抽烟的彼此发根烟,一句客套话或一句祝福语,然后就逃离似的各自分别,仅此而已。至此,我发现,故乡的天空已容不下我的灵魂,我已经不属于这个熟悉的地方。故乡,在我的梦里变得越来越陌生。多少次,我在梦里哭泣,曾经魂牵梦萦的故乡变成了一片荒芜,儿时的伙伴形同路人。

2020年疫情之后,发现回故乡都成了越发难于实现的梦想,为了防疫需要,每逢节假日,学校都会出台相应的通知,孩子和同住家人非必要不离昌。尤其是2022年3-4月份,南昌第二次成了全省的疫情中心,这次是大人也不允许离开南昌。疫情阻断了我回家的脚步,却越发思念那远去的故土。那里有清澈见底的水库,水库里儿时嬉戏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那里有肥沃的稻田,稻田里金黄的稻浪在微风下泛起阵阵涟漪;那里有苍翠厚重的大山,大山里沉睡着我日夜思念的父母;

今天,高速公路虽然修了一条又一条,离故乡的路也越来越近了,家里也有汽车,往返只要4-5个小时,但是却发现这条路是那么的漫长。

故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地理上的感念,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词。曾经穷尽一切办法做梦都想逃离的地方,当我梦想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是我抛弃了故乡,还是故乡遗弃了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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