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之二

2024-07-01  本文已影响0人  小蛮渔

好的战争片,总能引起观众反思,《狂怒》也不例外。

德国既是战争的始作俑者,同时又是战争的受害者。《狂怒》没有过于刻画人性(军人)复杂的一面,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避免背上美化战犯的骂名,同时相对简单的剧情也不足以支撑复杂的人性描述。影片以较粗的粒度,将普通民众与党卫军对立起来,儿童,妇女,老人,乃至不愿为元首卖命的年轻人,都沦为战争机器的牺牲品。如果看到伏击美军的童子军我还觉得“理所当然”,看到为美军指路的老人被一枪爆头会觉得有点突然,那么看到年轻美丽的姑娘转身就被埋葬于废墟时我只有震撼。

影片之名源自美军一辆坦克,它的原型是一辆阻滞了德军48小时的KV-1坦克,由布拉德·皮特饰演的“战争老爹”唐指挥。唐无疑是影片刻画最为成功的人物。虽然我们无从得知他战前的身份角色,但从战友的玩笑间也可得知,他也是从战战兢兢的战场菜鸟逐步成长为勇敢谨慎的战争老爹,成为战友最值得依赖的领袖。他清楚战争的残酷性,在战场上时刻保持警惕,不会被表象所迷惑;内心却仍然对世界保留着一份善意,乐见美好的事物,渴望安静的生活。

相比而言,另一位主角,最后的幸存者诺曼的刻画则显得过于类型化。他这样的角色——美好的人生刚刚开始却被强行送上无情的战场,本该拿起笔杆每分钟能打六十个字的双手却被塞入杀人的钢枪,怀揣着善意却目睹人性的兽变、血腥的杀戮,和影片中那位因年轻而不受老油条待见的上级军官一样,在战争片中总是按部就班地出现,毫无新意。

最终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心怀妇人之仁的菜鸟成长为“机器”的,是那位年轻美貌的德国姑娘的香消玉殒。因自己的一念之差导致战友被伏击满身烈火痛苦哀嚎不得不击毙以减轻其痛苦后,诺曼仍能秉持其初心,不愿击毙一名德国俘虏。然而与其“春宵一度”的德国姑娘被轰炸身亡后,他突然开窍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吐槽下导演刻意渲染出来的一种“美好”氛围。我实在想不明白,作为征服者出现、刚刚消灭完她们国家军队的敌国军人,在赤裸裸地提出性要求时,怎么可以轻描淡写地描绘成享受年轻、享受爱情的模样?那位道貌岸然、满怀善意的诺曼去哪了?

诺曼最后的生还也是谜。五个人阻滞、消灭了一大群德国人,最后发现他的德国人居然悄无声息地放过了他。你也许可以给出许多“合理”的设想,我却特么怎么都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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