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二十)
这是我下定决心要写的第一个完整的故事,从人物的限定,场景的构造,时代和背景都是架空全新萌生的。由于故事我将它定在了民国时期的背景之下,若是有不符现实的,还请大家不要见怪,毕竟这是个纯属虚构的故事。谢谢你们点开她,她是一个连载的文,希望你们能够看下去,那也是我的小小幸福。
故事简介:民国34年12月,人人都暗叹到上海的天要变了。命中注定该相逢,却被命运一次又一次戏弄。岁月漫长,在这一场腥风血雨,暗潮汹涌之中他们该如何自处。儿女情长还是家国大义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天色将要到正午,程琬琰向许博彦告别道了谢便准备回去了。不得不说今日一行于程琬琰而言确是受益匪浅,大约是旁观者清吧,徐博彦今日所言让她豁然开朗。“小五,有缘再会。”程琬琰笑着点点头便上了车。目送着程琬琰的车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徐博彦转身往学校走去,一路上他脑中回荡的都是程琬琰那微笑的脸庞,和她温和却坚定的话语。徐博彦知道,她和自己从前遇到的女孩子都不一样,他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比期待和程琬琰的再次相逢。但他心中也有担忧,程琬琰在警察厅工作,虽然他知道从她的话语中体现了她是个十分正义且善良的人,但徐博彦不能确定的是程琬琰的政治立场。也许她现在没有,可未来又会如何呢。
回到家中翠姨告诉自己,母亲让自己回家之后去房中,有话要告诉自己。这让程琬琰好不容易放下的心重又提了起来,她并不惧怕面对这些事,而是她不能确定母亲的态度和想法如何,也是时候与母亲好好的谈一次心了。想着她快步往母亲房中走去。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给自己和哥哥们每个人都准备了独自的房间,可她总不愿自己住,每每都赖在母亲床上不肯回去,有时折腾的厉害了,即便是被父亲教说也不肯走,实在没法子了也常与四哥赖在一处,想来这些事就好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一样。谁知一晃眼都如过眼云烟,好像再也触摸不到了。这样想着不觉已然走到母亲房门口了,她轻轻推开门,见母亲在书桌上作画,心下疑惑,母亲已有很久都没有再碰过画笔了“娘,怎么今日想起作画了。”走进一看,发觉母亲竟不是在画荷,反倒像是刺绣要用的纹样。“娘,你这是在画什么呢。”沈静闲见女儿来了,放下画笔道“绾绾你来了,娘这是在画衣裳的纹样呢。”听母亲如是说,程琬琰重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才发觉母亲画的是牡丹,另一幅刚动笔她认不出。她觉得奇怪,虽说这牡丹母亲画的是极美的,只是母亲从不穿这样华丽的花样,最爱的也就是荷兰竹一类,素净的很。“娘你怎么想起自己画纹样了,还画的是牡丹,我记得你是不爱穿太过艳丽的服饰的。”闻言沈静闲微微笑了“娘自然是穿不得牡丹,娘这是为你画的嫁衣,另一幅正要画上凤。”程琬琰大为吃惊,母亲从不曾催过自己成家,如今却画上了嫁衣的纹样“娘,我还要一直在家陪您,你这么急着给我画嫁衣做什么,还担心我嫁不出去不成。”沈静闲与女儿走到庭院,缓缓坐下说“娘不急,娘只是想在身子还行的时候亲自给你做嫁衣,想让你成亲的时候穿上娘亲手给你做的衣服。”说着眼眶渐渐湿润了。程琬琰是知道的,当年母亲闺中之时刺绣就名冠上海,许多人重金都求不得一件,自从嫁给父亲,除了偶尔还作作画,给自己做做衣裙,再没有别的了,当初也有人托段伯母请母亲给自家女儿绣嫁衣,母亲也是婉拒了。程琬琰能够明白母亲心中所想,也不想再无端惹她伤心“知道了娘,绾绾自然是要穿着娘亲手绣的嫁衣出嫁的,想当年我娘的刺绣上海谁人不知啊。这下又不知多少人要羡慕死我了。”又陪着母亲说了会子话,程琬琰便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