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
床起的有点儿不情愿。
从很深很深的梦中赶来,迎面撞上一双毛茸茸的眼睛,瞳孔儿迷成一条缝儿。它用鼻子试探着凑近我的鼻息,鼻孔一吸一吸的,胡子蹭到我的下巴,痒痒的。
抓了把猫粮打发了猫孩子,又钻回被窝想延续刚才那遥远的梦境,那把猫粮似一个开关“啪”的关闭了来时的梦,竟一点也想不起梦里的情节。
厚重的窗帘挡不住顽皮的阳光,钻进来,铺到我的脸颊上,温温的,柔柔的。没有再躺下去的理由了。
我下决心似的掀开被子直直的做起来,仿佛慢了怕自己重又躺回去。
小腿还是疼,有几天了。长期不锻炼,偶尔跑后的结果。坚持跑下去,过几天就好了,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做着心理建设。
穿衣下楼。
小区的甬道上三三两两的早起的人,或跑步或疾走,或散步。阳光穿过树的缝隙直射在马路上,路边怒放的连翘和迎春花比赛着谁开的更艳。
简单热了一下身,跑起来。与其说跑还不如说颠,就是小步慢跑,据说不伤膝盖。前面有个大爷,两条腿沉重的交换着落地,好像马上就不足以支撑来自上身的重量,他还坚持着。身边超越了一对儿夫妻,男的健硕高大,一身腱子肉,女的高挑身材匀称,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他们跑的轻盈,欢快,漫不经心。跑步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用毅力坚持的事儿,而是一种享受。
慢慢的跑起来才能感受一点拂面的微风,阳光正好,不浮不躁,似乎只有此刻的时光加上当下的运动才算是一剂良药能治愈身和心。
跑了一会儿,脚步逐渐沉重,交换的速度也慢下来,觉得空气稀薄起来,有温热的东西从浑身的毛孔挥发出来。深呼吸!灌更多的氧气到肺里面。
疫情之前每天三公里,坚持了好久。后来说跑步能要命,我还没有活够,就停了下来。一想到现在跑二公里还得咬牙坚持,就感慨廉颇老矣。然后给自己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停下来。
心里觉得还欠点啥,那就再走一公里吧,假装自己跑了三公里,我总是有能力让自己荒唐的逻辑自洽,哈哈。
明天继续,但愿一如此时,霞光万道!
(今日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