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同学情,尴尬毕业季
一所高中的校园里,一间教室外,常常会有个女同学眺望远方,名曰给心灵松绑,这是妈妈教他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很管用。
她叫小曼,有个同桌的男同学叫俞乐,虽然名字有乐字,但是想起那个药膏味道你见了他真乐不起来。不知他得了什么皮肤病,抹的一种黑药膏,很臭的,若是刚抹的有点熏人。
在涂抹过后只要从身旁经过,周围同学都说他,有的嫌弃,有的取笑,有的是开玩笑的骂,但毕竟都是同学嘛,他大多也会很难为情地笑笑。
碰上是男同学就打趣一下,你拍他一下,他回你一拳这样闹一下,女同学说他,委婉的说法他笑笑不语,听着有点伤人的他就会瞪着两只不大的眼睛盯着她们,示意不要再说了。总得来说,他和同学们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的。
等来到座位,妈呀小曼可就受罪了,捂着嘴巴鼻子强忍着,谁叫你们是同桌呢。
小曼,温柔善良又很腼腆,文文静静又很善解人意,不管有多难闻,从来没有言语攻击过俞乐,她觉得同学他也不想这样吧,病嘛得上了又没有办法。
虽然,只要是他涂抹了药膏来教室,小曼就能闻到,也会很生气,不到上课时间她也会逃出教室外躲一会,踏着上课铃声再进来上课,但是,从来没有当面指责过这个同桌,认为怕会伤到他的自尊。
因为高中都是住校的,一周回一次家。小曼就是生气他为啥不在晚上抹,不在午休抹,在宿舍多呆会,非在上课前抹,来熏人呢?(原来是有疗程要求)
后来听一个和俞乐同寝室的调皮大个子男同学爆料说,"我的个妈呀,昨晚可让这个娱乐子(同学给起的外号)把我害惨了,药膏抹得晚了,(他俩住对床)熏的我蒙着被子睡了一晚上,差点憋死我了。"一阵附和的笑声。
大个子转身又对着依旧笑着的俞乐说:“乐子哥呀,求你白天抹,要么就早点,晚自习你就抹了,到睡觉也散的差不多了,让弟弟我晚上睡个好觉吧。"说着从身后拉过俞乐,手搂在他脖子上,只见俞乐憨憨地点头。
这么听来,这个同桌也很难的啊,晚上会影响寝室的人,白天又给周边的同学带来不悦,真够无奈的。怪不得后期他在下午开课前不轻易提前进教室了。也不容易的。
不知过了多久,俞乐的爷爷病重,爷爷在弥留之际要见见大孙子。他不得不回去,请了一周假,直到办完爷爷的葬礼才返校。
这一周没有他的存在,同学们又不习惯了,教室后面以调皮的大个子同学为头的一帮又在喊了,娱乐子怎么还不回来啊,没有和他的打趣,没有他身上的味道,生活好像缺了什么似的。
他返校后也马上快要毕业了,一个晚自习,小曼在窗户外看书,俞乐塞给小曼了一封信,内容说想认小曼做干姐姐,他妈妈很早也说过想认个干女儿。也就是缘于平时小曼的包容和理解,从来没有语言的伤害,他渴望有这么一个姐姐。因为他妈妈只生了他们兄弟二人,没有女儿。
小曼看了这信,很突然,也非常生气,以为又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毕业季分手季,认为他只是用了姐姐的称呼做借口而已。
小曼写了回信第二天交给了他,很严肃地表明了态度。告诉他要把精力用在学习上,这个时刻不应该谈论儿女情长。
结果还真是小曼错怪了,他真的就是想有这么一个善良的姐姐,别无他意。因为他的回信里还夹着一封信——未婚妻写给她的,这下明白了。
得知早在一年前由爷爷和女方的爷爷,两位老人搭桥促成了婚约,这么小就定亲?我听了先是惊了一下,转而真为他高兴。爷爷刚走,也可能是冥冥之中吧,早点安排了老人走的安心。
这时,小曼心里一下子释怀了,她双手聚过头顶,轻松地望着我笑了,并为自己的武断向俞乐道了歉。哈哈,这真是一个尴尬的毕业季,有故事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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