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福兮霍兮（29）
又是一年“5.20”，年轻人大肆表白的日子。也不知有多少痴男怨女在这一天惆怅失意，或是雀跃欢喜。
这天也是“a里U购”平台启动运营的三周年纪念日。这两年TFBOYS组合虽然解散了，但王俊凯、王源和易烊千玺还是分别以个人名义和a里签订了“形象大使”的合约。只是原来同为“推广大使”的霍兮再也没有参与。
和前两次一样，每年“5.20”的“U购派对”哥仨都是兴冲冲来参加的，毕竟这样公开无阻的团聚，一年也没两次。
这次的活动地点在三亚亚龙湾的海滩上，因为U购一直打的是面向年轻人的旗号，所以纪念活动也尽量做得活泼有趣。各种和a里相关的当红艺人、知名人士自然是不少，今年由于是三周年，平台又推出了升级版，所以比去年还要热闹。
哥仨相约大清早就乘了同一班机飞海南，本想派对要晚上八点开始，能否在凤凰机场吃个午餐然后悄咪咪找处人少的海滩疯玩一会儿。可惜一下飞机就被庞大热情的粉丝群给淹没了，甚至还看见打着“团魂不灭、团心不死”的曾经的TFBOYS团饭四叶草们，穿着橙色T恤、系着橙色发带的一小撮人挤在人堆里嘶喊、痛哭流涕。
到亚龙湾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想摆脱粉丝们跟踪偷去玩是不可能了，只能直接去了活动地点。
没想到会遇到霍兮——连U购周年庆典都没来的霍兮，这次竟然意外地出现在被邀嘉宾的名单里。哥仨看到开心得要飞起，急忙在群里商量了一下，觉得三个人集结目标太大，最后决定派最机灵的千玺瞅空去逮霍兮，好歹问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空联络”之类，只要能说上几句话，心中也安稳些。
可不料霍兮到现场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庆典马上就要开始，千玺作为开场领舞，已经要准备上场了。远远看到霍兮和助理也赶得匆匆忙忙的，竟是想打个招呼也够不着。
幸而中途王源表演完下场，到后台走廊上竟给他遇到了霍兮。
霍兮此时穿着件透视感的象牙色蕾丝裙，黑黑的长发大概是用发胶塑了型，都拘在脑后。身上没有一件饰品，却愈加突出莹白的肤色，如藏在原色木匣里的珍珠。王源迎面走过来看到她一阵惊喜，“霍兮……”
“你好，王源。”霍兮也看到他，停了一下露出恬淡地微笑。然而工作人员在旁边也不好多说什么，彼此匆匆地点点头，便过去了。
走了两步王源忍不住回头看她，也走得很慢的样子——背影窈窕柔美，礼服裙后背开得极低，幸而衬着弯曲渐细的发尾倒也不算突兀。走廊间越去越暗的灯光映着她几近光裸的后背，仿佛一块逐渐被风尘掩埋的籽玉，慢慢由细致温润变得青冷凉薄。
“等等！”想着自己八月份就要去美国上学了，王源心里实在憋不住，蓦然张口叫住霍兮。
“我知道位置，你先去忙，我待会儿自己过去。”他转身对带领他去嘉宾席的工作人员交代了一下，小跑几步追上霍兮。
霍兮悄无声息地停在走廊的暗处。
“你……”王源来到霍兮身后，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一句“还好吧”徘徊在喉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说出来得到的答案一定是“还好”，但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两年她又怎么会过得好！
霍兮转过身，看着近在咫尺的王源——这一次他没有笑，深海般的眼神波澜闪烁，仿佛照进了明澈的星光。
这一刻短暂的对视，感觉光阴就在指尖发梢电影镜头快进似的飞逝，可是王源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半晌，听到自己非常莫名地问。“你冷不冷？”
“还好。”霍兮微微低下头，瑟缩地往后退了退，把坦露的后背遁入灯光的暗影里。“他们……都还好吧？”
“都好着呢。”王源看到她有些怯怯的样子，瞬间很是后悔，难过得眼泪都要涌出来。他匆忙抹了下眼睛，“我八月底要去美国读书了，以后我在那边……可不可以打电话给你？”
“……好吧。”霍兮沉思了一会儿轻声应道，想想又补了一句，“恭喜你。”
又过了一个节目，轮到霍兮上台。和主持人几句串场过后，主持人离开。霍兮留在舞台中间，演唱一首叫做《夜色》的歌曲。乐队做好准备，舞台灯光暗了下来，观众屏息以待。
乐声响起，伴随着一阵柔婉凄清的旋律，两束灯光忽然同时亮起。一束自然在表演者的头顶，另一束却在她的身后——灯光瞬间湮灭了轻薄的透视长裙，使她在一片光明中形同赤裸！观众席后方爆发出一阵阵尖利的口哨声，有人发出戏谑的惊呼。
头顶强烈的光线下，霍兮抱着麦孤单地站在偌大的舞台上。面对观众席地反应，似乎有些茫然地眨了眨幽长的眼睫，开始唱起歌来：
玫瑰如夜色盛放
不要想象黎明的花凋
但得片刻安宁
簇拥在你怀抱
余生太长
不过纷扰
……
7月5日中午，中戏毕业典礼一结束，繁忙的易烊千玺就匆匆地赶回自己工作室。
刚出电梯，就看见妈妈从走廊尽头的财务部出来，见到他老远地笑着招手，“千玺你过来，给你说个事。”
“哎，妈，什么事？”千玺赶忙几步跨过去，来到妈妈跟前。
“不急不急，看看你这一头汗。”千玺妈妈看着高大帅气的儿子满脸欢喜，又心疼他忙忙碌碌的样子，连忙取出湿巾给儿子擦去鬓边耳后的汗水，一边抱怨一边又忍不住欣喜地说，“前日那笔款的回单已经到了——千玺，今天开始，咱们的账上就不会再是红字了。”
“是吗？这可太好了！”千玺高兴地抱住妈妈，感激地说，“妈，辛苦您了。”
“不辛苦，”千玺妈妈含着泪，欣慰地望着长大成人的儿子，“妈知道，儿子你更累。”
“哪里？妈，您儿子我年轻力壮的，一天吃那么多，怎么会累？”千玺调皮地冲妈妈皱皱鼻子，拉着妈妈的手来到旁边的茶水间坐下。
“妈，我刚才去领毕业证了。今天起我就是中戏的毕业生，以后可以专心工作，不会再担心缺课被学校开除了。妈，您就说儿子棒不棒？”
“棒，很棒，我家千玺真棒！”千玺妈妈拉着儿子瘦长的臂腕，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这些年儿子受的苦，自己是分分钟都看在眼里，现在终于小有所成，怎能不让人动情落泪。
“妈，你哭什么。”千玺抬起胳膊用衬衣袖子帮妈妈抹泪，“咱们今晚庆祝一下，妈你给我做涮锅好不好？”
“好，妈待会儿就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把菜先备上，煲上骨汤，妈今晚给你做最爱吃的骨汤涮锅。”
“好啊，谢谢妈！”千玺站起来抚抚妈妈的肩，“给爸爸说多买些基围虾和鱼丸，楠楠最爱吃。”
“妈知道，看你，啥心都要操。”千玺妈妈心疼地拍拍儿子，“快去忙吧，一副猴急坐不住的样子。”
“好的，妈，那儿子就猴急地给您挣钱去了？”
“快去，这么大了，还皮。”千玺妈妈笑着推了儿子一把。
“噢，妈，还有件事——”易烊千玺给他妈推到门口又回过身来说。
“什么事？”
“就是……”
“什么？”
“妈，就是我前边给您说过的……”易烊千玺索性又回到妈妈跟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心一横说道：“就是您说过我毕业了就可以……妈，我还是很喜欢小溪，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
“千玺啊——”妈妈听儿子提起这事，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抬手拍拍儿子的臂膀，担忧地说，“妈最近也考虑过这事儿——你向来爱上网，你没听网上说吗？小溪她……可不是从前的小溪了，现在她那样儿……千玺，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妈，我知道您在说什么。可我们的这工作，不都是这样吗？公司的定位、包装而已，妈，您是理解的呀。”
“我可以理解，但是小溪她……从前那么清纯乖巧的女孩子，又懂得孝顺——你知道妈一直想要个女儿，那时候看见她，就像看见了心目中最好女儿的模板。可是最近妈时常在娱乐头条上看到她，那穿的……她拍的电影国内都禁放你知道吗？千玺，小溪她有两年多没跟咱联系了吧，想想咱最困难的时候她都……”
“妈——小溪她一定是有苦衷的，你知道我们这个圈子……”
“千玺！妈现在想想，以前你老家的那些姨姨婶婶们说的其实有道理。咱以后不能再找这圈里的女孩子，都说是为了艺术什么的，我看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实际上……唉，儿子，天底下好姑娘多得是，以后咱……”
“妈——可是我就喜欢小溪，喜欢很久了，您是知道的。”
“这跟时间久没关系，千玺，小溪她是你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妈知道，这初恋最让人难忘。可是现在，你们……不合适……”
“妈，为什么不合适？妈，我给小溪说过我要娶她的，您打算让儿子做个背信弃义的人吗？”
“傻子，你胡说什么?”千玺妈妈看到儿子一脸执迷不听劝的样子，气得声音有些发抖。“你给她做过什么承诺？她现在这个样子，好意思要你兑现给她的承诺么？”
“妈——小溪她没做错什么，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了好了，咱先别说这事儿。”妈妈说着拨开儿子抓着她的手，别过头去：“今天本来是高兴的日子……”
“妈……可我只喜欢……”
“千玺你别再说了，这事不光我，你爸爸也不会同意的……现在工作室这么忙，你年纪还小，咱不急，过两年……”
“妈……”
“你要听话，妈妈是为你好，楠楠还小不懂事，妈现在可全指望你，你要给弟弟做好样子——时间不早了，妈妈还要去赶做个头发，白头发又冒出来好多，你爸今早都说实在看不过去了。”
晚上，易烊千玺躺在床上，很困，可是依然睡不着。父母现在的反对是他始料未及的，从前的二十年里，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决绝的否定自己的想法。虽然从小家教很严格，可是父母的一贯做法是讲道理，后来大一些也懂得了长辈的一片苦心。但是这次……
小溪最近的风格确实和以往有了很大的转变。“5.20U购派对”那晚，王俊凯压轴表演的时候唱歌唱到飙泪，俩弟弟都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并不是第二日媒体报道所谓的“作出新高度”，而是因为“霍兮裸唱”那令人刺目的一刻。晚上回到宾馆，王俊凯依旧哽咽不止，一定要去找小溪，说倾家荡产也要替她解约，要让小溪离开海纳。兄弟和助理们只有拼命拉住。酒店里，自己和王源把他压在床上算了半晚上账：和海纳解约的赔偿金，加上闹出这么大动静对王俊凯自己前途的影响损失，三个人有两个现在都穷得只剩下爸妈住的房子，结果是根本不可能凑到这么一笔天文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