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旅人的空间

《幽浮光年》第九章 不断的挫折与求证

2020-03-22  本文已影响0人  7cae2efcae99

第九章 不断的挫折与求证

索吉立刻回答:“比利的心智和他的精神层次远低于他的说教,因此他是不可能发明这些的,这表示他的说教必定是获自其他来源。我相信这些讯息是来自我们看不见而只有他能看见的精神层次高等生物,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而只有他能够听到这些讯息。”

虽然在1979年以前,美国很少有人知道爱德华?迈尔的事情,但是他的案子却是UFO史上最受争议的:从来没有任何UFO案子曾经提供过如此多的证据。事实上,迈尔拥有的证据已超过以往所有UFO案例的证据总和。70年代末期,美国至少有上打的民间团体竞相希望获得此类证据。总部设在土桑的“空中现象研究组织”及在德州西昆的“UFO共通网路”是“空中现象全国研究委员会”关闭后当时最大的两个组织,这两个组织都以拥有一些以它们的活动与出版为优先考量的科学家及各种领域里的专家,但是它们听从事的研究、事实的搜集,以及访问目击证人等工作,都是由一些自费加入成为会员的自愿者在进行。

史蒂芬称他们是“狂热分子”,因为“他们的调查工作不过就是在自家的客厅中与目击者见面,边喝咖啡、茶边谈沦他们的经验”。

虽然通常都是较短暂的工作且补助经费不足,但是他们大多都会撰写一到二页的调查报告并寄往组织的总部(通常是该组织负责人的家)。

虽然成员都是因为拥有共同的动机而结合在一起的,但是这一小团体也常有意见不合的时候。由于这两个组织都是依赖会员的兴趣、会费及会员的捐赠维持下去的,所以使会员保持高度的兴趣便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了,也因此使得这些团体时常为了一些引人的故事而相互竞争。如果一个团体发现了一件有照片为证或者是可以引起会员兴趣的案子,它就会尽可能地隐藏这些发现,并回头争论一些风行有年的旧案子。寄给数百或数干名会员的通讯及公报便成了讨论会,大家不仅在这里批评某些案例,而且还攻讦其他的UFO学家;会员的情绪会因而升高,有时还会引发恶意的控诉。

1977年秋天,史蒂芬与迈尔相遇后由瑞士回来,他觉得这案子是如此的棘手且复杂,而且可能会造成轰动,如果他将证据交给这些团体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会卷入UFO圈中的政治问题中,而史蒂芬则希望能避免这些情况发生。史蒂芬自己便遇到过这样的批评。一位著名的UFO学家史丹顿?福来德门说:史蒂芬只是一个UFO案例的“搜集者,而非研究者”。史蒂芬也知道大多数的UFO学家会自动搁置接触的案子,特别是那些宣称重复发生接触的案子。但他觉得迈尔的案子有扎实的证据,而这些证据需要UFO更多的调查。因此他向拥有调查及保存证据经验的、尤其是与UFO团体没有任何牵连的李与维奇商量,李很快便同意守口如瓶。

后来史蒂芬说:“我想我开始时对这个案子的态度过于保守了,而事实也可能是如此,我仍然不能完全相信它是真的,但是我如果让任何入靠近这些证据,那我就一定会被责难的,这也使我树敌很多。从我们碰到那些UFO团体开始,我们的问题就开始出现了。”

1978年夏天,吉米?狄特索开始去探查、实验及与人们谈论如何对迈尔的证据作合理的测试。如果要由他负责规划测试工作,他必须了解最新的装备、合格的科学家以及适当的程序。他的第一步是找寻专家,然后他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写信及打电话给他们,有时候是与他们面对面交谈,这使他了解了要使用什么装备、要进行什么样的测试,那些科学家不但具备适当的知识,而且开明到可以帮忙分析与UFO有关的证据。当他觉得他了解了程序之后,他就先试着去各种实验室及大学中找寻所需要的装备,然后再找到相关的科学家并将实际的证据交到他们手中。

维奇说:“有时候我也会退缩,我的确想过如果有一位曾花费5年时间在哈佛作过研究,并且具备博士学位的人坐在那里和我们讨论会好许多;同时,我也多次因为手中拿着两万美元的支票,要求使用某人的设备或要求他们去作测试而退缩。”

当狄特索了解到必须完成那些工作之后,他就希望说服科学家们亲自执行金属、录音及相片的实际测试程序,而这一点却是极难做到的。一位科学家的名誉取决于他的可信度,而很多科学家都认为如果被人知道他们介入UFO的研究时,就会严重威胁到他们的可信度。经过一再地努力之后,狄特索发现了一个科学家可利用的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们天赋的好奇心。

马赛?沃杰是一位研究化学的专家,是国际事务机器公司在圣荷西雇用的9干人中12位资深科学家之一。他是32项专利的保有者,在国际事务机器公司工作了22年,为这家大型电脑公司发明了磁片的涂装记忆系统,这项发明如今仍应用在世界各地的国际事务机器公司的磁片记忆功能中。沃杰在1960年开始利用液态结晶作光学显示的研究。如今他是一位晶体内部能量转换的专家,沃杰利用目前世界上最完整的光学显微镜设备探测结晶体的内部结构,这是一套价值25万美元的电子扫描显微镜系统。

40岁的沃杰曾接受过很多向他专业技术挑战的考验,但最不寻常的是1979年4月中旬一通由狄特索打来的电话。为了要找寻科学家去检视迈尔的证据,狄特索发现了在国际事务机器公司服务的沃杰,并感觉他具备了专业技术及好奇心的完美组合:他是他专业领域中的卓越之士,他能接受各种新观念,即使是这些在科学界边缘的事务亦然。当狄特索找到沃杰时,这位科学家似乎觉得这个故事很有趣,也引起了他的兴趣。然后,史蒂芬写了—封信列出他所拥有的样本给沃杰看,那些都是迈尔标示着来自其他星系中某个特定行星的结晶体,以及四种用来组合昴宿星人太空船船身的金属样本。

史蒂芬写着:“这些样本可用来作任何非破坏性的分析。”

这两个人都向沃杰解释,此样本是一位叫爱德华?迈尔的瑞士农民托付给史蒂芬的,此人宣称从1975年开始已经与昴宿星人有过一百余次面对面的接触。史蒂芬写着:“我个人相信接触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而且到目前为止仍然不定期地在发生中。”

既怀疑又好奇的沃杰同意进行分析,后来他承认:“我对飞碟的感觉相当不好,因为我觉得除非我能亲身获得一些证明,否则单凭那些报道及类似的事情,是不能提起我的兴趣的。”

就在他同意检视迈尔证据后不久的一个周末早上,沃杰在他的门口阶梯上发现一个邮差送来的小包裹,打开包裹时,他惊讶地发现一封史蒂芬的便笺及四个小包,一个装着淡紫色的结晶,两个装着颜色暗沉的金属样本,最后—个则是装着类似一种银与金合金的半英寸三角座。

沃杰研究着手中的样本,并且在他国际事务机器公司的实验室内进行基本测试。除了它柔和的紫罗兰色泽和清澈美丽的外观外,这紫色晶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晶体特性;那两个被氧化而颜色暗沉的金属样本包含的是一些不纯的铝和硫磺,也有一些银、铜及铅,但它们有一点的确让他惊奇。

沃杰后来回忆道:“当我用一个不锈钢探针接触那两个氧化物时,它会有红色的条纹出现,随后外层的氧化物就消失了。我只是像这样接触它,它就开始除氧并变成一个纯金属。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现象,这真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

虽然那两个暗沉的样本展现了这种不寻常的特性,但沃杰认为他们实际上和标准银接合剂是一样的。他说:“你也许可以在一个珠宝店中获得这种样本,而剩下那最后一个碎片——那个三角座就真的不太一样了。”

在每个包裹纸上,沃杰找到了关于每一个样品的手写说明,和三角座放在一起的说明中写着:此三角座是昴宿星人在1975年送给迈尔的,迈尔在接触的笔记里写道昴宿星人曾警告他:“地球科学家很容易就可以分析此合金的成分,它包含了宇宙的基本元素。但是这种合金具有七种分别冶炼的阶段,且以独一无二的方式结合而成,这是二十世纪地球上的技术所不可能复制的。”

他们其中之一曾告诉迈尔:“这个讯息只是给地球科学家对未来发展的一个建议,”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沃杰在国际事务机器公司停留到很晚才开始分析那光亮的三角座。他将该金属放在电子显微镜下,再扣开录影机录下他的分析过程,并仔细透过镜头观察,原先他并不认为会有什么新的发现,然而出乎意科,他发现了从未见过的奇妙元素。

自从1966年到达土桑之后,史蒂芬就帮空中现象研究组织调查案子,有时候他会驾驶私人飞机到发生地观察。虽然他是吉米和可拉?罗瑞生夫妇(也就是1952年成立空中现象研究组织的人)的朋友,但是直到一年以后他才告诉他们有关迈尔案子的事。他说;“我还不希望他们介入它,因为我不知道它将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是在1978年4月他拜访了农场并与迈尔谈话后,他就和李研商让空中现象研究组织参与这个案子,因为该机构与科学界素有交情,它或许能够找到人分析那些证据。

李说;“所以我们决定邀请空中现象研究组织和我们一起调查案子,当时我真的很尊敬他们所做的工作,而史蒂芬也有同感.他们是当时世上历史最久且最大的UFO团体,他们有很好的声誉,他们都是义务的,他们也是很多领域的先驱者,我很喜欢罗瑞生,而他对这个案子也有兴趣,他似乎是很诚恳的。”

后来罗瑞生说他对这个案子有“重大的疑问”,但是他要等到“客观的专家”检验过那些证据之后才肯发表他的看法。他说,目前他认为迈尔的相片是“艺术品”,那些照片都很棒,也很有趣,但是他不认为它们能够证明任何事。

与空中现象研究组织的合作一开始就有误解,罗瑞生也认为这是在邀请他监控调查工作的进行,这样空中现象研究组织就可以为史蒂芬及监听公司的努力“背书”了。

罗瑞生说:“我介入这件事情时原以为它会是客观的调查,而我也将主控整个调查过程,我可以决定要做哪些测试及邀请哪些科学家和使用哪些实验室。”

史蒂芬说:“很多时候,他会问我在这些调查过程中的角色,我作过这项测试吗?我是否用过某种方法来看这个案子?我是否问过某个问题?他让我觉得有必要一齐干的理由就是他曾多次说道:‘如果有人要伪造这个还真需要非常好的运气呢,如果不是有一个很大的团体拥有大的场地就不可能造出这些,不然就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的确发生了。”’

罗瑞生一度经常和一些调查者见面,他长时间地与导演史蒂芬尼谈论,并且到旧金山与沃杰讨论;他也约见过制造分析相片的影像处理设备电脑公司的代表。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史蒂芬保留了许多这个案子所释出的资讯与证据,他不希望将主控权交给罗瑞生,而且狄特索已经开始致力于他们的科学研究,开始建立他自己的接触管道,所以他们再也不需要透过空中现象研究组织与科学团体联系了。

与此同时,罗瑞生也与其他在欧洲有些关系的UFO学家谈论,他们之中有一人就传递了—个谣言说这整个案子其实是一个大笑话,每当美国人离开瑞士回国时,迈尔那一群人就会在背后讥笑他们怎么会如此容易被愚弄。罗瑞生也听说有所谓的目击证人宣誓不仅不支持迈尔的说法,而且还完全否定它们。

罗瑞生后来说:“我认为他使用了模型,他把洗不出来的相片丢掉.你看,他们从来没有检查过他冲洗的方法是否成立,他们从未检查过此类的事,而我认为这类检查应该是优先要做的事。”罗瑞生说据他所知,到目前还没有科学家曾分析过这些相片。

在开始调查的一年之后,罗瑞生与李之间也出现了歧见。

李说:“罗瑞生希望我们提供经费让他去欧洲,而那时候我们都是自费的,或靠监听公司的钱去作我们这一边的调查。温得利则是用他由空军获得的退休金。我们在欧洲是以“一天仅花十美元”的方式节省开销去进行调查。所以我们告诉空中现象研究组织那是我们不可能做到,也不可能做的。而他们却说:“好,既然如此,我们希望所有的证据都转交给我们机构。”在这种状况之下,我觉得借助于这些人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我说:  ‘谢了!不必了。’这样一来把他们都气疯了。”

史蒂芬后来承认:“我们最后达成了协议,不再与我们团体以外的任何人谈论案子的证据,如果任何人遇到困扰,就试着去解决它,如果我们实在无法解答,就先放到一边去。这种作法可能不是最好的,但在当时我们不得不试着不受别人的干扰,我们当时已经走进了政府的实验室,我们已经不需要任何人帮忙走进那里了。”

1978年以前,科学家仅利用影像处理从相片中找出数据,如卫星从月球或火星传送回来的相片;而迈尔的相片所面对的挑战却是要侦测它伪造的可能性。狄特索在凤凰城发现了一个UFO团体——地面飞碟体观察组织,它宣称拥有可靠的电脑方法可以鉴定UFO相片,从1974年起,该组织就收到由世界各地寄来的500张相片,经过他们新方法的处理,宣布其中大部分是伪造的,而他们公开宣称只有极少数(小于百分之五)可能是真的。

狄特索并不知道在两年前有一位西德的研究者曾将10张迈尔的相片送到地面飞碟体观察组织作分析。那些相片经过分析之后,他们的报告是:“所有的相片都是伪造的,他们不能被认为可以作为外星球飞行载具的证据。”并宣称几乎所有可能的伪造相片技术都已经被这位独臂的迈尔先生使用了,如一个悬吊的模型,重复曝光技术及重叠晒印的方法。西德的UFO团体也因此立刻停止了他们对迈尔案子的调查工作。

后来,地面飞碟体观察组织接到了一位先生在加拿大卡加瑞拍摄到的一架碟形太空船的相片。

他们分析相片后发现它是真的,并且将它公诸于世。不久之后,这位先生透过一位媒介者由卡加瑞送来第二张他在同一胶卷上拍摄的相同碟形物相片。地面飞碟体观察组织认为“这一张相片是我们所见过最粗糙的一张伪造照片”。由于这项明显的矛盾被公开,使得人们对该机构缺乏了信心。

在狄特索研究装备和流程的过程中,他发现地面飞碟体观察组织并没有执行所谓的电脑分析工作,他们将所有的相片送到加州的一个影片公司,在那里,技术人员用一个普通的摄录影机拍下另一张相片,并将相片放入电脑中,再利用基本软体程式增强相片的明暗对比。然后他们再为电脑荧幕拍下另外一张相片,然后把这一张送回到地面飞碟体观察组织用目测法去研究。而这个时候,原始相片的资讯早已完全被扭曲了。

维奇说:“这让狄特索感到很挫折,也让史蒂芬和我感到不满。因为没有任何有系统的方法,他们可能只是经由已被污染的镜头看到了一些东西罢了。”

狄特索认为;“相片中光线的角度可能会有误差,会造成相片上不同色彩的表面折射;各种状况都可能发生。我花了很多时间与地面飞碟体观察组织讨论,但是我发现根本无法从他们那儿获得任何结果,因为他们实际上是在玩玩具。”

在此之后,狄特索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影像处理之父,美国航空及太空总署在巴沙迪那喷射推进实验室的罗伯?诺顿博士。诺顿在1960年就已经开始从事影像处理,并且研究了将近20年。虽然其他的政府实验室已经有了相当的设备以及合格的科学家,但在影像处理的科学家中,喷射推进实验室仍被认为是首屈一指的。

在狄特索和史蒂芬一个月来多次的电话联系之后,诺顿终于同意去看那些相片了,但是他并不同意去研究它们,因为整个过程将是非常昂贵且耗时甚久的,诺顿的工作是侦测及分析太空中的所有物体,工作相当忙碌,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不过他仍愿意保持一颗开明的心抽空帮忙。

在他的办公室看相片前,诺顿先告诉史蒂芬和狄特索他是以私人身分而不是以喷射推进实验室科学家的身分来看这些相片的,任何他所提出的建议都是他自己的看法,而不是美国航空及太空总署人员的看法,在澄清了这个立场之后,史蒂芬取出几张1ll4的相片,是他用迈尔的相片做的,并将其放在诺顿的桌于上。这位科学家阅览后一句话也没说,然后他走到电话机旁打电话到照相实验室,告诉他们他要过去,在继续看过相片几分钟后,他带史蒂芬和狄特索一起去照相实验室,并用史蒂芬所持有的相片制作了一组幻灯片。

史蒂芬回忆道;“我拿着底片交给他们的处理人员,他们将这些复制。他们希望能保留底片,但我们不同意,因为每次被借就很少再归还,他们也不会好好保存它,每当你将它放大到很大时,总会在相片上看到些微损伤。”

包伯?波斯特是照相实验室的负责人,所有有关行星,星球、星状及彗星等的相片,都是在他那实验室里冲洗的。他在那里已经工作了22年。他说:“常年检视相片并研判相片,你可以驾轻就熟从相片中某一点看到一般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大约下午4点,诺顿进入实验室并展示出他的相片,波斯特说:“我以前曾看过UFO的相片,我把它们当成是无稽之谈,毫无意义。但是我眼前的这些却是非常好,不论它们代表什么都非常好,照片中有很清楚的太空船,有很清楚的地面,天上有一些云彩,有些细节可以看得很清楚。相片看起来制作得很好,也许吹毛求疵者会发现“它们是伪造的”。但是我认为这些相片有些是很绚烂的,是我所看过的飞碟相片中最好的照片。站在摄影学的角度,你不能从相片中看到任何伪造的迹象,而这也是令我困扰的原因。如果这是真的,天啊,那么的确是有些事情发生了。”

诺顿保留他的判断。

到1979年夏天,李、维奇及史蒂芬已经花费超过3万美元去瑞士看迈尔;到旧金山、洛杉矶及其他地方与科学家及各电脑公司商谈;并打电话到美国各地。由于狄特索已经敲开了各大实验室的大门,他们认为如果要持续适当地调查这个案子就需要更多的经费。至此为止已经有一些科学家曾初步测试过一些证据,也得到一些有趣的结果,但却一直没有结论。

在没有和罗瑞生作进一步咨商的情况下,监听团体成立了创世纪出版社,并且出版了《飞碟——昴宿星来的接触》,这是一本大开本的实录,刊登了很多迈尔的相片、一件西米斯提供的样本、自1975年以来迈尔经验的一个简介,天文学及神话学中有关昴宿星的知识,以及一些对证据测试的初步发现。李说:“这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曾作过调查的资料的综合整理。”

其中71页长是有关昴宿星的,它宣称曾经就迈尔所提的证据咨询过科学家,而且有一些科学家现在正在进行“最彻底、最费力的细部调查”。但是没有提到他们的名字。书中附了一张一群人围坐在迈尔厨房桌子旁的相片,注释写道:“有相当多的当地目击证人曾亲眼目睹那些非比寻常的事件”,但是没有任何一位目击者正面出现在相片中。

书中指出科学家分析迈尔的相片是有史以来最慎重的,“使用精密先进的、由太空及核子医学应用上引用来的过程和技术。”但是书中却没有任何由科学家署名的报告或声明。书的最后一页是由名为《金属样本分析》的两小段文字所组成,第一段指出:“从一开始,在金属样本中就侦测到独特的特性。”但是书中对于那些进行分析的科学家只以“有关的科学家”称之;而后文中又指出这些科学家:“以前从未看过任何像这样的东西,而这些精细的分析直到今天仍在继续当中。”这本书从未表明它的任何来源,因此给人的感觉有点夸大其辞。

李早先拒绝提供任何证据给UFO团体的行为,在这本书出版前几个月就引起了对迈尔案子相当广泛的争议。很多UFO专家认为迈尔宣称曾旅游在时空中是相当怪异的;当他谈到相片中的一颗树后来曾经因为西米斯“消去了它的时间”而突然消失时,曾引起大家的讥笑,再加上一直有人曾看到迈尔的谷仓中挂有小模型的报道从欧洲传来,更加引起人们的讥笑。而今,监听公司公开出版有关此案的书中却又完全没有任何证据支持它,因此使UFO团体的指控也增加了,而且越闹越大。比较和善的批评指出这些看起来很不错的相片以及其他任何李和其所属的团体所宣称拥有的证据,根本就无法证明任何事情,比较不友善的批评则说他们是骗子。

中立的UFO共通网络组织负责人华德?安德鲁,于1980年在《UFO公报》中写道;“监听团体出版的实录是彻底的欺骗的行为,是为了获取经济利益而做的坏事。”他接着说:“根据一项美国的调查指出在很多相片中发现,飞碟是迈尔用细线吊着气球模型伪装的,然后迈尔用一只手操作他的照相机,从很多不同的角度拍摄照片。”安德鲁极为气愤,甚至在他所隶属的团体刊物中特别提到这一本书,他写遭:“然而,绝对有必要将此投机者予以揭穿。”

1980年《命运杂志》书评中结论道:“我认为这本书毫无意义——徒有漂亮的包装,这是可以确定的,但是它们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这位评论家,乔治?尔利,后来在1981年春天一本名为《飞碟斑点》的UFO通讯中指出史蒂芬所提供的证明是“无用的废物”。

他继续写道:“史蒂芬很清楚地球上合法的科学证据需具备哪些条件,但是他和他的同僚却刻意不提出任何这种证明,除非他们能够提出合法的科学证明,否则他们就应该受到大众的批评。”

1979年秋天,比监听团体以外任何人都看过更多证据的罗瑞生,对在圣地亚哥参加“七九年UFO年会”(空中现象研究组织年会)的观众说:“我现在的看法是迈尔的案子是一个骗局。”他暂停一下并说,“但是它并不是那么单纯,”他认为这个案子的某些角度与某些证据的确是“很难解释的”。但是由于迈尔事件的过度膨胀使罗瑞生不得不暂时抛去常识;他控诉史蒂芬和监听公司是以“怀疑者与调查者的姿态”去找迈尔,但是却变成了“迈尔的宣传弟子……但是我要说,他所说的一些话都太神秘了,使我不能解释,但是这不表示我就一定要接受这所有的事情,”

1979年10月号的《空中现象研究组织通报》特别刊出罗瑞生的话。他在给史蒂芬的信中写着:“我慎重地提出,你们是因为强烈地想去相信(对怪异解释的预设立场)这件事,所以才急于作出判断,但是到目前为止,在探究迈尔所提供的每一个证据的逻辑时,结果都是无法获得确实的证明。不论你有多少勉强的解释,你的结果仍然是无法证明的。”

UFO学家露西斯?佛瑞斯是《UFO公报》的专栏作家,他曾公开为史蒂芬及监听公司辩护。他写给公报编辑的信中说道:“你可以对迈尔的案子或史蒂芬的调查自由地思考,但是在你面前的这个案子你也无法证明它是个骗局。我曾听过各种控诉,但我仍未看到任何证据能支持这些控诉。当有人从口袋掏出大把钞票去研究不明飞行物时,我认为应该有人听听他们的看法,而不应该受到一些小丑影响,这些小丑因自己表现不如人而嫉妒。”

后来佛瑞斯在他一封写给另一位UFO学家卡?可夫的信中(可夫是不断重复攻讦迈尔案子最严厉之人)写道:“那些从未调查过此案,且在此非客观的情况下就接受—些负面意见的人,他们的看法是不足取的。但我必须指出的是,我所读到或听到对迈尔案子的评论文章,有百分之九十八是‘酸葡萄’心理作祟。”

在1980年12月的《UFO公报》中,可夫发表了一篇题为《迈尔意外事件--UFO界最不名誉的骗局》的文章,后来被编成小册子并传送给其他UFO学者。可夫结论:“在仔细看过所有参与迈尔案研究者所提出的报告后,我可以指出没有一件他们宣称的事件能够稍微证明它们的可信度,因此,我必须指出迈尔的案子根本就是一个夸张及精心策划的慌言。它确实是所有已知UFO案例中最奇怪的案例。”

李记得:“在圣地亚哥的‘七九年UFO年会’中,我们开始面对无情的暗杀,他们开始攻讦说这是不可信的事,他们放话及使用小册子来指责我们捏造了迈尔的骗局。在那之后我们经历了一年半的苦战,我们默默地团结我们的力量。从那时开始,我们就不分昼夜地被指控为捏造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骗局’,但我们不能将任何实验室曝光,我们不希望人们给科学家带来困扰,所以我们不再发表任何与案子有关的资讯,我们将它地下化,就这样持续了两年。身为一名调查员,我觉得我们掌握了确实的证据,虽然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能证明案子是真实的,但我知道我们握有确实的证据。那些谈论UFO的人非但没有去过瑞士也不曾与迈尔谈过。所以他们如何能说它是骗局?这也是最让我痛心的。”

“后来,”布雷特说,“信件开始陆续地寄来并表示:‘我们要看你们所拥有的资料,请把它们寄给我们。’我回信告诉他们:‘不行,如果你要看可以到凤凰城来看,我们不会把它转交给任何人。’于是有人开始说:‘他们不想让任何人看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只是虚晃一招。’我说:‘资料都在这里,你只要来就可以看到,’但他们都没有来。”

当狄特索在说服务方科学家时,李从瑞士带回来了一卷新的迈尔录音带。录音时的目击者伊娃?贝薇曾向李描述聆听太空船在头上翱翔、听得到声音但看不到它的经验。伊娃是一位双十年华的迷人女士,当时她站在距农场仅两英里的一块草地上,抱着她两个月大的儿子,波比则握着一个录音机站在附近。在2百到3百码的地方有一片松树林,迈尔坐在树林边他的牵引机上,而另外一个录音机则放在牵引机后面的小拖车上。很快地,安柏伯?瓦奇特和马瑞?瓦奇特及其他人也加入了他们,然后每个人都注视着天空并等待着。

伊娃有一双灵敏的耳朵,因此不喜欢嘈杂的音乐和人群。当震耳欲聋的声音突然在空中出现时,她变得有些不安,她的不安不是因为她的不舒服,而是因为她觉得声音会伤害到婴儿的耳朵。

她说:“带子上的声音和实际的还是有点差距,当时就像是整个天空都充满了声音,声音不是来自一处,那声音充满各方,我们都觉得那声音非常大,而且很多人都从大老远赶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他们是用跑步而非走路来的。”

那声音尖锐又不寻常,声音升降时似乎会产生回音,虽然很大但是伊娃听起来却不是很刺耳。她的小孩子也没有哭闹,只是伸着脖子、闭着眼睛倾听。

多年来,狄特索都在利用数位声音同步仪从事声音创作的工作。分析相片对他而言是新的技术,但是分析声音却是他很在行的。他透过以前的雇主麦可公司安排了一个晚上去使用数位音频分析仪来分析那一卷带子,但在分解声音之后,他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复制他们。

“我真的被它击败了,”他说,“在我们听起来它们并没有多少不寻常,它就像我们能想像的科幻飞碟的声音,但是在分析时它会不断地移位及改变,而它们组合之后音量会变得较大且较柔和,即使是一个可以产生那么多声音的合成器来制作像它频率那么快的声音,都是非常困难的。”

为了分别证实,狄特索将带子送交一位康乃狄克州葛洛通美国海军声纳实验室的声音工程师罗伯?雪门去分析。由于这个声音的复杂性引起了他的兴趣,雪门立刻排除了一个主要的可能性:迈尔不可能使用任何交流电源去创造这种声音。

雪门写信给狄特索:“我们的装备可以用来分析50或60赫兹的线型频率,那是一般电流的频率,如果产生这种声音的设备是—种电子马达或机器,那就一定可以看出它的线型频率,但是我并没有找到任何频率。”

为了进一步辨明此不寻常的录音,史蒂芬在洛杉矶找到了一位电子兼电脑工程顾问尼斯?隆那鲁,他是一家大型电子公司的设计师。隆那鲁将带子送到一个声音实验室,并且将声音用频谱分析仪转换为波动线。当他注视时,种种的频率穿过荧幕并上下振动,合并成密集的锯齿线,然后分开并再次合并。

后来隆那鲁说道:“以科学的观点来看,我是非常怀疑的,但此声音的确不寻常。”

由于很难问他们解释,隆那鲁求助于另一位顾问,史蒂夫?安保,他专门替摇滚乐明星开演唱会时统筹音效工作,同时也是吏提夫?汪达的声音工程师。安保最近才刚刚建立了一个微小的无线接收器及放大器,并装置在史提夫?汪达的耳朵里。这个收音机称为微监听器,是安保获得专利的两项发明之一。他同时也以声音专家的身分经常与赛门及加方克、英格伯?汉伯丁、黛安娜?罗斯及其他著名的歌星们巡回演出。他了解声音合成器及它们的功能。隆那鲁希望安保能听听迈尔的录音,并判断迈尔是否使用合成器来伪造那些声音。

后来安保说:“隆那鲁知道如果我认为它是伪造的,我一定会断然地说:‘很抱歉,我也可以制造出这种声音。’他也和我一样是个直肠子。”

在电话中,隆那鲁问安保解释,那声音是由昴宿星来地球的星际太空船产生的。隆那鲁说以他的专业来鉴定,这个声音似乎是可信的。隆那鲁这么强力的保证激起了安保的兴趣,但是那卷录音带仍然令他感到非常惊讶。在听了一小段录音,并注视其频谱分析后,他告诉隆那鲁那种声音不可能是由合成器产生的。这是类比或自然的声音,他也同意隆那鲁的说法是可信的,他说:“如果是有人在制造骗局,那他们的确是了不起。”

安保解释:“使用振荡式的合成器是可以制造这种听起来很真实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的频率是随机变化的,这就超出了振荡合成器,甚至一整组振荡器的能力范围了。你必须使用一个类比的麦克风,产生像车床运作的声音,再配合金屑切割器(可以产生低频及高频的声音),而且如果你再加速或减速,就可以得到类似这卷录音带里的各种音频丁。但即使如此,你也必须这么做很多次,将一种声音和另外一种声音混合,而这一卷录音带听起来并不像是做过多层合成的。当你从事录音及电子声音工作时,必须能够听出来一个声音加到另外一个声音上面时会发生什么变化,而这一卷带子里面的声音却是单一音源的,它的唱和频率非常迷人。”

安保认识很多在好莱坞从事特殊音效制作的人,但这种声音却是他们无法想像的。

他问:“你可能复制这声音吗?我说的不仅仅是你耳朵的感觉,而是你要如何在频谱分析仪及示波器上显现这卷带子上的各种不同的东西。制造一个和它听起来一样的声音是一回事,但是制造—个听起来一样,而且又具有那些一致而随机的振荡频率的声音又是一回事。”

他继续说;“如果它是伪造的,我真想认识这个伪造的人,因为他如果从事特殊效果的制造,他应该可以赚一大笔钱。”

自1977年的春天开始,农场已渐渐变成了一个有电、有冷热水的好地方:泥泞终已远离;原本溢出山涧的水流如今也被引导流入小池中;一个巨大的花园从旧马车房前沿着又长又有条理的花圃直通向西密鲁提村。秋天时,由梨树和苹果树上摘下的鲜果制成的果汁,并排放在后阳台上的大玻璃罐中。在农庄的入口处,网状铁丝围成的大禽舍充满了金丝雀和麻雀,一只雪白色的鸟在鸟巢附近来回飞着,阵阵鸟叫与歌唱声从前阳台传进屋内。

但在农场里有一件事却没有改变.那就是这里仍然吸引了大量宗教界、科学界、哲学界爱嘲笑及好奇者前来,而这些异乡客都希望和迈尔谈话。有神职人员、UFO学家、摄影族、机车族,单身妇女和记者,他们—个人或一家人前来。晚餐时,迈尔的厨房里常挤满了一些以前从未见过的人,由于西米斯曾经要求他去教导地球人了解宇宙中其他族群的存在这一实事,所以迈尔也认为他有义务去告诉这些人。

1978年11月,在很多关于迈尔的文章出现在欧洲的各大报章杂志之后,一家大型的国际杂志新闻周刊便以飞碟故事为主题作了十一面的报道:《幻影或真实?飞碟来了》,杂志封面是一张引入注目的、迈尔所拍的相片船,两架太空船上下对齐排列着。

想找迈尔的人来自世界各地。一本旧的来宾登记簿虽然只有少数几个访客签了名,但这些人中就有来自波利尼西亚、日本、法国、德国、西班牙、意大利、墨西哥及比利时的人。演员莎莉?麦克林也曾飞到瑞士与迈尔相处5天,她白天帮他整理花园里的树与草,晚上则向迈尔探讨宇宙的问题。当莎莉离开时,她在签名簿上写着:“献给比利及他奋战世人的可爱行为,感谢你的奉献、你的耐心、以及你的爱。愿你永远照帽世人。莎莉。”

波比对于不断的访客仍然感到厌恶,后来她说:“我有很多次都已经受不了了,但我们没有选择,他们会走进我的房子,说:‘比利,我们走吧’。也不向我说一句话,我觉得很委屈,我不明白为什么当我告诉他们比利正在忙时他们都无法谅解。他们带着他们的问题前来,而比利似乎时时都在备询中,他不在乎他自己的健康,而人们也不体谅他需要时间休息、照顾自己及做我的丈夫。没有任何人关心过比利:‘你有问题吗?我们是否能帮你任何事吗?’

“我学习着去接受这种方式。翁?丹尼肯也来过这里,他需要一些资讯,比利和他交谈,我很庆幸自己不必和那些名人说话。”

李回顾道:“我们在那里时的确看到有来自法国、荷兰,丹麦及欧洲各地的汽车.而且也对迈尔造成了一场噩梦。”

布雷特说:“开始时,比利曾经认真地问;“为什么要挑上我呢?为什么要挑上这里呢?为什么要是现在呢?”但事情很自然地演变成这样:来和他谈谈的人都是他以前未见过的,后来相片登在杂志上,突然之间又来了这么多人,人们开始在外面排队(实际上却拥挤得不成队形),但他并不喜欢这样;人们会说:‘给我这张相片”或“让我拥有那张相片”,然后他们就消失了,他也不会再看到这些人了。我认为这里已渐渐失去了乐趣,因为有半数的东西都被偷了,小孩子在学校被攻击,他的太太不快乐,而他也不是真的快乐,主要原因就是这里一直有一些固定的人潮。”

波比对于接触的事还是无法插上手,她甚至于拒绝和他丈夫谈论它们。“波比非常嫉妒接触的人,”布雷特说,“不仅仅是因为比利面对的是一位女性的太空访客,而且也是因为比利做了许多她无法参与而且她也不想参与的事,她不想和接触有任何牵连,她不想知道外太空人说了什么,她也不想看照片,而她更不愿意和侵犯她个人隐私的人说话。我曾看到她对在厨房里的每一个人说,要他们离开这里,离开这间房子,她不希望再看到他们。由于他们一直要找她的丈夫,因此让她觉得这将使她与丈夫分开。最后她变得什么都不在乎,她不在乎是否有人出现,也不在乎她的房子是否混乱;她不在乎她的小孩发生的任何事,甚至也不在乎她自己,或她的丈夫。她身边的每件事都变得陌生了。”

迈尔可预期地变成了一位宗教人物,希望找寻生命意义的人来拜访他。有些人被他吸引来找寻答案,甚至就在农场上住了下来(房间已经可以住人,而附属建筑物也被整修好了);他们总是希望获得更多的接触笔记及相片。新来的人帮忙农场的运作及帮迈尔印刷接触笔记,而今他却花费很多时间为他的“追随者”排解纠纷:女士们时常与波比发生冲突,但男士却争着要做迈尔的密友;甚至于连接触笔记也被曲解得面目全非,经常变成用来解释农场上的人事问题,并且将所有的冲突都归因于一种魔力的影响。原先在迈尔那里感受到的温暖、有生气甚至于奇妙的气氛,都因为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此而开始消失了。

最后,农场上渐渐订立了一些规定,产生了参与工作的时间表;同时,住在农场上的人和定期访客还必须缴交一些费用,凡是在农场停留超过30分钟的人就必须从事某项工作,而任何想要和迈尔谈话的人就必须在与他交淡完之后在田中工作,或者是与他并肩工作,或者是在厨房中帮忙。

1979年秋天,由于有一批来自日本电视网路公司的制作小组在伦敦等待,所以李就先一步到西密鲁提去看迈尔,看他是否同意接受采访他的经验以作为纪录;但是当他们到达农场时,却发现迈尔将自己锁在书房中不愿与任何人说话。

李记得:“他不愿意走出他的书房,他不肯吃东西了一盘食物到他的门旁,但是他却不肯去碰那些食物,他所要的只是一杯咖啡及他的香烟以及‘让我安静’。”

有3天的时间迈尔都独自留在他自称办公室的小书房里,迈尔最后终于打破沉默,那是因为他要传达一个紧急讯息给李。

“这真是一个令我一生难忘的经验,我走进去,房间很暗,只有一盏小灯,而他就坐在那边的一张椅子上,我们大约相隔这么远,灯光在我这一边,所以我不能完全看清楚他,只有他能看清楚我。他的头发很散乱,眼神古怪地坐在那里。我觉得他像一个刚被打败的人,极度地畏缩,凝视着我。

“在这一生中曾经有人告诉我第一个在那种情况下说话的人就是输家,所以我想我应该等他开口。我抽了3根烟。他仍然凝视着我不说一句话,而我只好抽着烟,看着他,继续地等待。

 “最后,我知道他不会说任何话了,而我也可能整天都耗在这里。所以我说:‘比利,你好吗?’然后他说:‘噢!李’然后他向我倾诉了两个小时心中的话。他不断地谈关于农场上的问题,以及他受到的压力,这使得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他想中断接触,接着他不停地说:“我要中断它们。”

“所以我坐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听他说了两个小时的话,最后我说:‘要不要喝点茶?’接着我就站起来,走到厨房,拿了一些菜,再走回去。

 “我总共在那里和他相处了6个小时,我尽我所能地去说服他继续做他正在做的事。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我觉得像是在欺骗他,但是当我仔细想想,又觉得并不是在欺骗他,因为这种说法蛮有效的,我以米开朗基罗为例,我说:“比利你看,你很熟悉米开朗基罗嘛,对不对?”他点头,“那我们就来看看他,看看他所创造的一切,看看他还在世时所做的一切,看看他的艺术工作,看看他的成就,以及他带给人类的文明,你也是在做相同的工作。你的相片就像是米开朗基罗的作品,它们是任何人所能看到的最好的。你对提升这个行星的良知极有贡献,这是非常重要的。

“我继续说,而他开始倾听,然后他也开始思考。与他所成就的大事相比,他的问题实在不大。你看,那时候我们已经走过那段人们成天追逐我们的日子,我们收到孩子们、博士们以及患了绝症希望昴宿星人给予协助的人写来的信,我们经历了攻讦与战争,对他们而言它的背后是有意义的,迈尔绝对不是飞碟怪人;这就像是动乱时的一线希望,我明白他所遭遇到的一切,但是我也知道这对其他人的意义。最后我说:‘比利,有一些日本人在伦敦等候,我将如何告诉他们?’然后他说:‘把他们带来。”

当他们在等待摄影小组抵达时,布雷特继续在她的日记中记录了农场上的生活:“波比烹调的水煮蛋、面包香肠及奶酪足够一连人食用.昨晚我们吃的是马铃薯和奶酪,他们笑我们因为我们吃马钤薯皮,而他们是不吃皮的.我将教波比做美式煎蛋、蛋卷与香肠。”

记得有一晚,我们8个人挤在一辆车子上,迈尔在后面的拖车上和我们越过草原到一个小餐馆。

布雷特写着:“迈尔开起车来就像疯了一样,不开灯,用脚换档,不停地笑,并说他是受到保护的:“不用担心。”李在餐厅喝了他的第一杯樱桃酒咖啡,然后我们也加入,喝樱桃酒咖啡及杜松子酒咖啡。回家时也是一样,没有灯光,迈尔用脚换档:“不要担心,我们是受到保护的。”

“回到家以后,大家又喝了一杯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了的烈酒,然后大家都完全‘放松’了。迈尔问我们以前是否看过这种事,那时他隔着桌子丢过来一个汤匙,当我拾起它时它已经被扭弯曲了。然后他也丢给李一个。”

当迈尔使汤匙弯曲之后,布雷特说:“你就是下一个所谓的预言家吗?”

迈尔说:“不,所有的人都是预言家,而且每个人都有力量将汤匙弄弯曲。”

迈尔解释他的力量来自他周遭的人们,而他则利用自己的意志去控制它。

他说;“我称它们为‘愚笨的旋转者’,”然后他举起一个他曾经弄弯的汤匙说,“这是我为布雷特做的。”

布雷特在她的日记中写着:“他将拇指与食指间的汤匙融化,并将它分为两半。”

李仍然密切地观察着迈尔,想找寻一点暗示或破绽,但迈尔非常地敏捷与自然,李也没有发现任何怀疑或可揭穿的事。李说:“我对他用手指做的事感到困惑,而他能在不碰触的情况下使一个指南针一直旋转,这也令我感到困惑。他说:“这就是意志力量。”他并没有把这件事与他的昴宿星人接触事件相提并论。这可能是他几年前在印度学会的,但我不确定,因为当时我的心里早已经相信他的一切都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野中奇及日本的制作群在9月下旬到达西密鲁提,并开始为期3周的拍摄。他们在农场的第一个晚上就是坐在客厅观看并拍摄白色荧幕上所显现的迈尔8厘米太空船影片。第一段是太空船在—个农场和一棵高的松树上方来回加速,然后它忽然飞到树的前方,使顶端的树枝因为突然来的一阵逆流而弯曲。

日本人用日语兴奋地讨论着,他们要求迈尔不断地重复放映此一段影片,并将焦点集中在树枝的顶端。后来在观看黑森堡所拍摄的另一系列影片时,其中一人注意到在船缘似乎有不寻常的折射。迈尔便重复放映,好让日本的拍摄人员瞄准船的边缘调焦距录影,在那个缓缓明亮起来的、似灯塔的银色金属环圈上有一道清楚的红色闪光,

白天时,李和维奇陪同摄影组的人到达迈尔的接触现场。他们两人都曾经推测如果迈尔的故事是真实的,那么每一个着陆地点都应该会有某种程度的太空船遗留下来的辐射,正常感测的适当仪表应该能侦测到这些辐射。在打了许多电话联系之后,他们向瑞士的一家精准仪器公司借到了一个伽马辐射侦测器。这一个和盖氏计数器相似的仪器可以放置在希尔堡荒野,测量电磁辐射,维奇也向一位曾使用过很多次这个仪器的物理学家请教了。

维奇说:“我告诉他我们要试着澄清什么,而他指出那可能就要使用这个仪表。”

这位科学家告诉维奇,这种仪表可以侦测到任何因人为造成的草及土壤分子结构的变化。

当摄影组的人在离恒威镇不远的草原上拍摄时(此处正是迈尔宣称大约5年前昴宿星人太空船第一次登陆,并停留了1小时又15分钟的地点),李和维奇便将辐射侦测器放在那里。为了比较,他们先在周围的草地读表,测量的结果指数低到0.5以下。每当有较强的指数出现在仪表上时,他们就在地面标识并注明之。但在他们完成所有区域的读表前,他们注意到在地面的标示渐渐开始形成一个类似圆圈的形状。在圆圈内的辐射平均量是0.2,大约高于其余部分4倍,而且圆圈内的读表还会规律地振动。

维奇记得:“指数高悬在那里,它会升高上去,然后再下降一点,然后再升高,再下降一点,我们根本就没想到会这样。”

指数会上下振动,而且辐射量最高的圆圈半径大约有21英尺。

维奇量测笔记上写着:“在那之后,我们立刻回到旅馆与那位提供仪器给我们的物理学家联络,问他这些发现是否有任何意义,或者是这些仪表需要作校准。这位物理学家虽然在个性及举止上是比较保守的,但是他也感到非常吃惊。”

物理学家说:“再告诉我一次背景的指数。”

维奇透过电话读给他。

物理学家问:“其他的指数呢?”

维奇说:“1.5至2.0。”

“你能明确地指出在哪里发现这些指数的?”

 维奇尽可能地告诉物理学家它的确切位置,然后物理学家告诉维奇,他和其他人在他的实验室中使用这个仪表已经大约l0年了,而它一直都是很精确的。这个仪表上并没有厂牌,而物理学家也记不得它的制造商。

维奇认为如果不是指数无意义,就是仪表需要校正,但是物理学家却排除了这两种可能:此仪表是不错的,而且读数也是有实质意义的,因为他们侦测到的伽马辐射强度高于背景约1到4倍。

物理学家建议他们应该立刻联络瑞士核能安全委员会提供更进一步的资料与协助,并请他们的小组去调查。他不知道读数具有什么意义,但他觉得应该要有另外一位专家再作一次侦测,并且分析那些数据。

维奇的笔记写着:“他并没有再继续作进一步的说明,只是说明了哪些因素可能造成这种伽马辐射的现象,那就是一种非自然的辐射源,它的强度强到足以改变那些读数所在地上每一个分子的电磁场特性,这就像是一个已经磁化的回纹针,任何靠近—个强力电磁场附近的物体都会受到这种磁力的影响而残留同样的磁力。”

经过这试验之后,他们把仪表带去迈尔农场,在附近量到的指数是零,直到他们进入距离房舍400码内时,就出现了一个大圆圈,在圆圈内,指针突然从0跳到0.15。

维奇说:“但这不是完全一致的,你在那里走,先是读不到东西,然后突然跳到很高,之后指数就一直维持在0.15,约1秒钟之后,它才又开始下降。”

在农场下方树林边缘一个据称着陆的地点,维奇再度发现指数会偶尔升到0.15。在房舍前面砂石路的另一着陆地点,他量到的指数是在0.05到0.2之间变动。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决定检查迈尔带到接触地的所有物品。他们进入迈尔的书房,并取走他的枪。首先,他们先量子弹,但是指数是零;他们问迈尔拥有这些子弹多久了,迈尔说是最近买的。枪的指数是指着0.01;迈尔的手表是0.05;另外一个放在迈尔口袋里的金属饰品是0.1。

在检查这些物品时,他们发现迈尔本人也带有指数左肩在0.1到0.15变动,而右臂则是0.05到0.1之间。

维奇再打电话给那位物理学家。

物理学家问:“你是否心情不好或量测时情绪不稳?”

维奇说:“绝对没有,这仪表是不是一件像羽毛一样敏感的东西?如果是这样,那么在你从盒子中把它拿出来时,只要有一点点的振动都能能使它失灵的。”

物理学家说:“不,不是这样,这像钢板一样坚固。”

“在这种情况之下,”维奇日后回忆道:“他也没有任何答案,而我们也非常确信我们不想去找瑞士核能安全委员会了。”

在获得此不寻常的指数之后,维奇在仪表归还前利用几天的时间作了一些实验。他在旅社房间、餐厅、野外及树林中开启仪表,但每次他都没有再记录到他曾在接触现场、农场、小物品及迈尔身上所量到的指数。

蓝哥现在已很少来农场,恒威镇的屋子曾经是知识分子聚集、自由发挥的场所,而早期帮忙重建农场也是一段令他感到快乐的时光,如今,那些带有宗教意味的新团体,以及他们的举动和作法已丧失了早期的气氛了。

迈尔在两年前曾使蓝哥有所醒悟,当时迈尔展示给蓝哥看一系列他说是与西米斯旅行时拍摄到的照片,相片中显示的是旧金山未来发生大地震后的断垣残壁景象。然后蓝哥的一位朋友在《地理杂志》发现了一篇文章,文中描述一幅某艺术家所绘预测大地震后旧金山的景象,而迈尔的相片拍到的就是这一幅栩栩如生的绘画。蓝哥不明白迈尔在拍了那么多似乎没有人可以复制或解释的照片之后,为什么要去复制这一幅画呢?迈尔曾说昴宿星人只是在艺术家的心中放了一幅未来的真实图片,这个图片与迈尔所拍的相片是一样的,可是后来相片却不见了.这幅旧金山的相片使蓝哥感到非常困惑,因为他自己已经看到这么多事情了,有平凡的,有显著的,而这些事情构成了一段他仍然无法解释的神奇故事。

一个10月的下午,在一群日本人离开之后,蓝哥要带李到一个很久以前特别引起他兴趣的地点。他们开车到那里,那是一个迈尔刚刚经历一次接触之后不久就带他和伯奇拜访过的接触现场。蓝哥将车停在一条铁路越过的空地上,他和李下车,穿过一段脏乱的小径到达树林中。大约走了0.25英里后,他们来到一个与外界隔离、空旷的,约有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方,四周围绕着一百英尺高的枞树。从草地走来的一段小路上有两棵树受到严重的损伤,树液流出并冻结在外,树干变得焦黑。蓝哥告诉李3年前他和伯奇与迈尔曾经到过这个地点,他们特地要求看那两棵树的痕迹:据迈尔说是昴宿星人在他面前展示镭射枪并射向树所造成的。

那一天,当蓝哥及伯奇研究这两棵树时,他们有时走近,有时远离并检查距离,迈尔则到附近寻找一些草菇。在现场的边缘有一片与腰齐高的长春藤,当伯奇看着那些树并逐步倒退时,他从眼角瞥见在一小丛长春藤上面有一些被折成两面的树枝,两头都被烧焦及损伤了,当伯奇弯下身去检查树枝时,他在距离这一根树枝几寸的地方又看见了另外一枝,而且也被烧焦了。他把蓝哥叫过来,他们发现那些断枝都有一道无瑕疵的烧痕,虽然也是烧焦的,但烧痕直直地穿过细枝纠缠的树丛,看起来就像是一道狭窄发热的光束曾射穿过这些杂树林。伯奇叫迈尔,迈尔带着草菇去看这些折断的树枝。当检视了一段时间后,他说他记得镭射枪是瞄向两棵高大的松树的,而不是对着树丛的方向。也许他瞄过吧,但他已记不得了。

3年后,烧焦的树枝已找不到了,但蓝哥保有当时的相片并展示给李看。蓝哥估计穿过树丛的烧痕至少持续有一百英尺长。

后来在幕尼黑,李也向伯奇询问过此事,而伯奇告诉他:“你可以从树枝的烧焦及折断看出那道火线烧痕是如此的细,细到不可能是用一把焊枪造成的。”

在那里,李立刻发现:一颗穿过树丛的子弹是不呵能在倾斜的树枝中留下如此美好的烧痕,即使费尽心力去配合也无法造成如此的一条直线。最让李感到神秘的是为什么迈尔要费尽心思去伪造这些别人可能永远不会发现的复杂证据呢?

那一天下午和蓝哥的会勘过程正可以代表李和维奇在瑞士的情形:那就是一再地遭受挫折及无法解释的事。虽然发现了烧焦的树枝并不能有效证明迈尔所谓的接触确实发生过,但是它们被维奇列入“未经证实”并待查证的项目。

当李和维奇在瑞士时,史蒂芬和狄特索到巴沙迪那去见喷射推进实验室的诺顿博士。由于诺顿不能直接用史蒂芬给他看的相片作测试,于是他指示照相实验室的波斯特利用史蒂芬的底片去制成4X5的彩色正片,然后将这些复制品“数位化”,并将资讯储存在电脑中以利诺顿尔后作分析。

波斯特请一位英国妇女奥德瑞?阿得金(她在照相实验室工作的日子和波斯特差不多长)那天下班后留下来处理那些幻灯片,而史蒂芬则请她不要丢弃任何测试带或不良的拷贝。当阿得金进入暗房,将第一套底片放在放大机上,用20倍的放大镜头对准焦距时,相片仍然是朦胧的,不论她放入多少张底片对好焦距,情况依然如此;她对自己说,如果诺顿博士可以研究这些底片,那真是他的运气。

波斯特和阿得金当晚都没有吃晚餐,一直忙于将迈尔的相片转换为幻灯正片。当阿得金完成她的工作时大约已是7点,她将一包信封交给史蒂芬并且告诉他:“这些都是失败品。”她将复制品留下来交给了诺顿博士。

新的幻灯片显示史蒂芬的底片已经是原版的好几代了。事实上,它们比起刚开始史蒂芬曾给诺顿看的美丽相片差太多了,这使得诺顿马上开始怀疑史蒂芬是在利用他,而且还煞有介事地拿一些根本无法测试的证物给他测试。

诺顿说:“我所知道的是他给我们处理的底片原来就焦距不对,而那也正是他愿意交给我们的。这些照片是不一样的,不是原版的,或者是刻意不对好焦距的照片,那绝对不是他当初给我看的高解析度照片的底片,他没有给我他最好的数据,他没有给我任何我可以处理的东西。”

李回忆道:“关键的问题在迈尔身上。由于有很多人偷走原始资料,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持有的是否是原版品。如果我们带着原版去,我们的日子就会奸过很多子,但是我们没有,我们只知道我们拥有底片,但我们不知道它是第几代的复制品,我们完全不知道它是第一代或者是第五代呢?”

诺顿把新的底片放入抽屉中,再也没有看他们了。

他说:“我从未对这些相片有深刻的印象。我对他们感到很不高兴,因为我一直觉得它们只是一些没有价值的伪造品。但不要忘记,我对这些相片所作的检测都是很匆忙的,这些相片都没有经过很好的测试,因为我们不值得花时间去测试它们,我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一个骗局,但我也无法证明它是真实的。这两个声明是必须放在一起考量的。”

李曾经一直期望去找到一位关键的目击者——马丁?索吉,他是早期到恒威镇调查迈尔的其中一位,索吉经常被指为是主要的反对人物,据说他曾揭发迈尔是骗子。李从电话上找到了索吉,并且通过一位翻译人员安排好面谈之后,便驱车到罗卡诺,那是在拉哥马吉欧湖边的一处避暑胜地.拉哥马吉欧是瑞意边界众多狭窄湖泊中的一个,距离苏黎世南方约3小时路程。他们发现索吉住在一间四周围绕着树篱、距离湖边不远的一栋漂亮房子里。

索吉是一位将近50岁,口齿清晰的人,这些年来他的兴趣一直放在心理学及超时空上,他是化学学士,曾出过两本书,其中一本是谈催眠的。1976年夏天,他和许多其他人一样在一本杂志上读到了迈尔宣称与外星人接触的报道,由于好奇心以及一位曾与迈尔相遇的朋友的激励,他来到了恒威镇。

他告诉李;“我通常是和我那时候的女朋友一起去的,我们会在那里停留三或四天。我个人对这个人的个性感到非常迷惑。”但索吉立刻发现自己陷入了窘境,一方面他觉得迈尔的相片相当令人信服;而另一方面他又持怀疑的态度,“所以我决定留在他身边观察发生了什么事。”

索吉发现在威登斯的迈尔住处,他的家人从未寂寞过。那里经常有几位好奇者,这些人挤在这一个普通的生活空间里。“他们整个晚上都留在那里,有时他们到半夜才离去,或者他们在半夜才来此。那里迷漫在比利使命的气氛中。他好像是一个独裁者,他指示要做什么就一定要有人把事情做好,甚至连他的家庭都必须配合西米斯的召唤。”

当索吉注意力转向迈尔时,有件事最让他印象深刻,那就是迈尔说话非常的确定,索吉说:“他就好像是活在他的故事中一样。”他说他有时候看到迈尔陷入思考中,好几天都无法与人沟通;他的心中仿佛充满了从他自身发展出来的能量,而这份力量使他能够指使人们。索吉记得有一天晚上曾看到迈尔指向天空说:“看那个,”但是索吉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是索吉却说:“我能想像他是可以说服其他人去相信他们确实看到了东西.”

索吉记得很清楚在早期迈尔准备接触前会有强烈的热力充满恒威屋,他告诉李:“那里充满着兴奋的气氛,大家都急忙将他的枪、他的帽子、他的靴子、他的手提无线电话机、他的皮外套交给迈尔,准备让他进入森林探险;其他人则调制浓咖啡,或发动他们的汽车引擎;负责伴随在迈尔身边的人则怀疑是否就在今夜他们能看到太空船下降或瞥见天上的人物西米斯。”

唯一可以和那些日子相比的晚上,就是迈尔小册子《运水人时代》出版前的那些夜晚(运水人就是迈尔本人),迈尔在那些夜晚整晚都不睡,站在三楼有灯光的房间内努力工作,他用一只手输送及猛烈地踩踏印刷机器,不休息也不放松,工作的步调一直不停,直到工作完成。

索吉说:“看到他用一只手操作他的机器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虽然这么难却做得非常快,非常认真,像是一个全神投入工作的人。”

当迈尔快速印制小册子时,两个喇叭也发出隆隆的音乐节奏,那相同的打击声一再重复着,使得墙壁震动,这种节拍正好和他不断地踩动印刷机的双脚节拍相符。

在描述过他早期与迈尔相处的经验后,索吉开始说出他是如何发现从未有人发现过对迈尔最为不利的证据:一些明明就是用来拍摄模型太空船的幻灯片,发现许多已被烧毁。这正是李来此想听的故事。

根据那些UFO团体指称迈尔是骗子的说法是:索吉曾在迈尔企图烧毁那些幻幻片时进入火堆抢救那些幻灯片。但当谈到他在这个故事中被捏造的角色时,索吉说:“不是如此,那件意外的发生经过不是如此,我也从来没有自火堆中拖出任何东西。”在恒威镇时,索吉曾逐渐与波比建立友谊,索吉说如果任何人想要知道故事背后的真相,只要场合适合她都会实话实说的。

索吉解释:“比利和他的妻子一直有很多‘摩擦’。”

有一天当索吉拜访比利时,波比突然对着她丈夫又哭又叫地跑出房,当她在一小时后回来时,她去找索吉,并且偷偷交给他很多已被火烧焦的彩色幻灯片。索吉认为:“当时她感觉她必须找一个人忏悔。”

当索吉检视那些部分烧焦的幻灯片时,他立刻就看出相片中的是模型,可能是悬挂的,也可能是叠影的,因为背景中有一个明显的影子出现。有了迈尔曾明显使用模型作实验的证据,索吉下决心去伪造一张和迈尔相片一样好的相片。

他说:“为的是要证明它是可以做出来的。”

索吉曾仔细研究过那些烧焦的相片,然后建造了一个10英寸的模型,然后在素面背景上用不同的角度拍照;第二步,他进入森林拍摄树、天空,及碧绿环绕的山丘。他使用两台幻灯投影机将一张森林的布景投射在银幕上,同时再将另一张他拍的模型幻灯片放入以森林为背景的景象中。然后他将两张幻灯片的焦距调好并向银幕拍照。当他在谈论他的拍照经验时,他开始将他伪造的相片样本摊在李面前。

索吉的相片中有一个粗糙而且有些坚硬的太空船停在一个不熟悉的背景上,除此之外这些相片也欠缺迈尔相片中的那种感觉,那是一种太空船与背景之间应自然存在的关系,索吉的这些相片没有纵深。早在三年前辛斯塔寄给古德的最后一封信中曾提到索吉的相片实验,她这样写着;“很多迈尔以前的朋友甚至于伪造了一些UFO相片.他们在玻璃窗上面制作相片,他们会展示给所有的人看那是多么容易的事。我就有两张这种伪造的照片,我只被它们骗了几秒钟而已。”

索吉承认他的相片的确比迈尔制作的那些品质差—些,但他的实验使他确信借投影的重叠,或使用一些类似的技巧可能是迈尔伪造的手法。

他说:“我曾看过—些很像是模型的照片,后来我从他太太口中得知这的确是迈尔用模型照的,她说:‘是的,他是用模型拍的。’”

索吉不知道的是早在他看到那些幻灯片之前就有人看过那些幻灯片了,迈尔本人曾放映给汉斯看,他曾载迈尔到很多接触地点,并曾与他一起录下第一次的声音。依据汉斯的说法,汉斯曾在1976年早秋某一天介入迈尔的研究,当时迈尔放幻灯片并告沂汉斯他曾雕刻一个太空船模型,并且试图为它拍照。在那些相片中,模型搁置在三排木板上,与迈尔相片中的其他太空船比起来,它缺乏光泽及平滑的外表。迈尔说他认为应该销毁这些相片以免造成混淆,但汉斯曾劝他保留它们。

我告诉他“这些都是一些重要文件”,汉斯后来解释,“你不能把他们丢掉。”

迈尔同意,并将幻灯片交给汉斯,汉斯则将他们安全地保存在他的公寓里。有—天波比到汉斯那里说她奉准来拿幻灯片。几周以后,在一次和丈夫打架后,她夺走了各种文件、相片及幻灯片,也包括那些模型的照片,并将他们投向壁炉。汉斯说当他到达那里时看到迈尔正在设法熄火,并试图救出幻灯片。另外一次则是波比和她丈夫因故争辩,当时索吉正和他的女友游访恒威镇,在一阵愤怒后,波比就将这些剩余的幻灯片全都交给了索吉。汉斯说这就是问题发生的原因,因为索吉后来写信给迈尔要以此伪造晶去揭发他。当波比否认她知道索吉是如何取得那些照片时,迈尔曾威胁波比,她拿走了他的枪,而他则把枪夺下,然后波比试图服药自杀。

由于索吉只对迈尔的“科学证据”有兴趣,所以当索吉看到伪造品并听到波比的控诉时,使他认为迈尔是一个“骗子”,因而对此案子失去了兴趣。从那时候起,他就不再拜访也不与迈尔联络了。他说迈尔已经是他生命中的过去式了,但是目前他对迈尔以及那些新奇的接触观念已经有所改变了。

他向李解释道:“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不大相同,因为它的背后隐藏了太多的问题。”

然后索吉暂停并思考了一段时间,好像他要整理一下他的想法。接着他说:“我的调查结果是:这些事是可以作假的,但是现在关键问题是,这也不足以证明其他的事都不存在。我怀疑这些相片是假的,但那并不表示所有的相片都是伪造的,或者整个故事都是骗局。”

李希望获得更进一步的说明,索吉立刻回答:“比利的心智和他的精神层次远低于他的说教,因此他是不可能发明这些的,这表示他的说教必定是获自其他来源。我相信这些讯息是来自我们看不见而只有他能看见的精神层次高等生物,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而只有他能够听到这些讯息。

翻译的人和索吉用德语反覆地谈论直到译者能完全了解索吉的立场为止。

索吉继续说:“我确定他有过这些接触,但不是以他告诉我们的方式。他甚至可以接受他们的幻影,就像灵媒接受一些讯息一样。对他而言,那些幻影是相当真实的,为了要证明它,所以他就创作了这些事情。”

从技术的观点来看,索吉觉得迈尔至少有一位共犯在帮助他,虽然他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他相信迈尔实际上应该有二或三位助手。

他结论道:“迈尔从来没有飞离过我们的地球,他也没有看到过西米斯,但是他能把自己变到他那个幻想的时空中,而且他在那个并行的世界中还有一些经验,所以他伪造了这些证据来让世人了解他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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