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律师 第4章

阳光

第4章：女校长离奇死亡案件（下）

酒足饭饱之后，熊佳妮和潘彼得赶赴下一个目的地。7年了，潘彼得看着眼前的熊佳妮，一切都没有变，唯一变化的是，他无法再伸出手，紧紧地拉住熊佳妮纤细的手，然后大步往前走。熊佳妮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道：“老潘，这几年没有给自己找个女朋友吗？你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就差佳人有约了。”潘彼得何尝不想找个女朋友，让他能够忘却这段在他眼里，刻骨铭心的感情。

陆智敏不止一次问潘彼得：“你还想为佳妮守身如玉多久？难道真的要等一辈子吗？”而潘彼得都是一笑置之。现在，熊佳妮问了这个问题，潘彼得该如何回答？他轻描淡写道：“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熊佳妮开玩笑地说：“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潘彼得多么想破口大骂：“熊佳妮，你明明知道，遇到你之后，我再也无法将就。”此刻，不需要将就的那个人又回来了，她为什么要回来呢？潘彼得故意岔开话题：“我们赶紧去见当事人，把这个案子处理了。”熊佳妮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其实她纠结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回到这里，毕竟7年前，她选择了不辞而别。最后还是回来了，因为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来到受害者的家里，周遭的环境显得分外凄凉，物是人非。接待熊佳妮和潘彼得的是受害者的丈夫，头发有点凌乱，几天没有刮胡子了，满脸的胡渣，显得格外沧桑。熊佳妮把这件事的大概处理意见告诉受害者的丈夫，又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这场死亡来得猝不及防，受害者的女儿听到有人到家里，穿着拖鞋慢悠悠地走出来，头上的小辫子编得有些生疏，或许是她的爸爸编的吧。熊佳妮伸出手，拉住小女孩的手，小手有点凉。小女孩含着泪，应该是哭了很久，声音有点沙哑：“姐姐，妈妈不会再回来了吗？”熊佳妮搂住小女孩，安慰道：“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死亡，这个词语，在小女孩心里还没有概念，她只知道妈妈已经好几天不在家了。小女孩的奶奶走出来，把她抱进卧室，小女孩又开始哭起来，凄惨的哭声从卧室传出来。

把相关的事宜谈完，熊佳妮迫不及待逃离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潘彼得紧跟其后，熊佳妮善良，感性，一直没有变。回到车上，潘彼得安慰道：“我们这一行就是如此，很多事情我们无能为力，我们只能尽可能帮当事人争取权益。”熊佳妮没有回应，从博士毕业，后来拿到律师证，如今回到这座熟悉的城市，接触的案子不多，虽然知道有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还是经常会因为案子影响自己的情绪。是不是太可笑了，她可是律师啊，在外人看来，律师就应该是冷血的，做一切都以赚律师费为目的。

摇下车窗，熊佳妮从包里翻出一支烟，点火，吸了一口，整个动作很娴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不愿意去想起那些过去的事情。潘彼得看着眼前悲伤的熊佳妮，与早上初见时活泼的她，截然不同，仿佛是换了一个人。潘彼得问道：“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熊佳妮掐灭手中的烟：“忘了，开车吧，去你家，方便吗？”“没什么不方便的。”潘彼得发动车，他对眼前的熊佳妮前所未有的陌生，是不是该问问她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算了吧，她或许根本不想提起已经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何苦徒增她的伤悲呢。

来到潘彼得的家里，一切井井有条，干净，敞亮，不像是一个男人的家，或者说不像是只有一个男人住的家。熊佳妮好奇地问：“你确定只有你一个人住？没有女人。”潘彼得哈哈大笑：“我没有陆智敏的魅力，不具有招蜂引蝶的能力。”话毕，潘彼得给熊佳妮递了一杯白开水，“渴了吧，喝点水吧。”熊佳妮没有接，“来杯酒吧，我知道你肯定珍藏了好酒。”潘彼得听话地去倒了两杯红酒，以往的熊佳妮不抽烟不喝酒，如今却，按照律师的判断，他确信这几年熊佳妮的身上发生了很多事，让她有如此巨大的改变。

熊佳妮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是好酒，但是无心品酒，没有喝出什么感觉，只是想借助酒精，让自己暂时忘却那些过往。放下酒杯，熊佳妮转身一把抱住潘彼得，好怀念这种感觉，和潘彼得在一起，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的安全感。潘彼得对于这猝不及防的拥抱，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应，是不是也应该伸出手，紧紧抱住熊佳妮。还没等潘彼得作出回应，熊佳妮的嘴唇已经覆盖在潘彼得的嘴唇上，他能感受到熊佳妮灵活的舌头正在攻破他的防线。

还记得曾经，熊佳妮说潘彼得的舌吻技术拙劣，潘彼得后来反复找熊佳妮练习，熊佳妮不胜其烦，此后，熊佳妮一谈到潘彼得的技术，她都用高超，娴熟来形容。直到后来，潘彼得坦白，他是故意装拙劣的，为了他那可耻的目的。熊佳妮一度对潘彼得深深的套路而折服，而潘彼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熊佳妮气急败坏，只怪自己太单纯，上了他潘彼得的当。

对于此番熊佳妮的主动，潘彼得的身体好像不受他的控制，他明明想推开熊佳妮，然后仔细地问问她，到底怎么了？他们不是情侣，很多事情不应该如此随心所欲。但是，潘彼得的身体率先妥协，他抱起熊佳妮，狂野地仍在床上，然后重重地压上去，像一头猛兽般肆虐着熊佳妮的身体。没错，熊佳妮，这是你欠我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潘彼得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第二天早晨，潘彼得醒来看着怀里的熊佳妮，依然还在，没有不辞而别，在熊佳妮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熊佳妮睁开惺忪的睡眼，伸出手摸潘彼得的脸，满足地微笑。潘彼得的声音很温柔：“一会我们去看车吧，这样我可以每天接你上下班。”熊佳妮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有些话应该告诉潘彼得的，他有权利知道：“老潘，有些事我不应该瞒着你的。”潘彼得一把捂住熊佳妮的嘴：“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只要你能够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