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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过去--致五爷

2019-11-04  本文已影响0人  心妍2020

古人不读书的,也只能在旁人发表了意见之后附和一声:“俺也一样”!
在现代社会,不读书就意味着掉队,
在别人都在用功读书的年纪里,
你去出去做工,赚取微薄的薪水,或者去成家生子,
这些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尚未丰满自己的头脑,尚未强健自己的体魄,
就去把池塘中的小鱼苗全部捕净,还能等到数年之后丰收的时节么!

吃不了读书的苦,就要吃生活更大的苦;

比读书更郁闷的事情,生活中蕴含着十倍百倍的地方。

不要妄想在该读书的时候走捷径,人生没有任何捷径而言。

正如当年同我一起高三复读的女孩,
在高考临近半年的时候,抽出少的可怜的时间去培训党员,
说:“当个党员比读大学还重要!”

最后的高考成绩可想而知,更可惜的是她的家长也是这么认为的。

最终导致了这位同学三战高考,最后还是读了个大专。

确实很可惜!只是在高考复读的时刻,

除了苦读书,苦中作乐,自我勉励外,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一出生,就注定了三六九等,就已经有了起跑线,
在这个相对公平的教育面前,
对于出身不好的孩子来说,唯有苦读书,
读足够多的书,吃足够多的苦,
才能有多一些的机会,否则人生就注定和自己的父辈一样,永远居于底层。

每个孩子都是一张白纸,
如此纯洁天真烂漫的孩子,
可是如果不耐心好学,

那二十年之后,等待着他的就是一辈子至少60年的苦工,
社会上各行各业的人那么多,
有相对轻松的,也有极其苦难的,
一切都取决于孩子幼年及青年时期的学习。

还记得五爷去世之前的那两年,
每次放假回家陪他聊天的时候,
他总会时不时的回忆起:“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在地上爬的很快,他偶尔从老城高中回老家看望兄长(我爷爷)的时候,在老家吃顿午饭,看见他在院子坐着,我一爬一爬的就爬到他的脚下,然后扶着他的腿就要站起来,还很小,摇摇晃晃的”。

如今我都30岁了,
我的1岁的样子已经被五爷定格在记忆中。

关于我最幼年时的记忆,
我想这些画面,母亲和父亲也都记不得了吧。

老家的院子是由黄土铺成,
在天气较好的时节,院子的地面都是硬邦邦的,
孩子爬来爬去,除了脏些,沾染些泥土外,没有什么不好。

五爷在讲述我小时候的样子时,他眼睛里面都是笑容,
他的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笑容,
引得陪坐聊天的人也都哈哈大笑,
我也是害羞的一笑。

因为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小时候,也是从会爬到会走,
一直最后到读了大学,读了研究生,长成亭亭玉立,比五爷个子还高的大姑娘。

我想五爷看到我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博学,越来越见多识广,
肯定也在暗暗感叹时光的伟大,
那个在他脚下、腿边爬着的小孩子,
一下子变成和他无话不谈的学生。

他肯定是欣喜的。

在他的圈子中,特别是在他退休后的圈子中,
我是为数不多,能够和他聊得来的晚辈和学生。

同样,我也为拥有这样一位长辈而自豪,
他让我知道了如何做个好人,
如何做个堂堂正正的好人,
让我知道了如何对待自己的生活,如何对待自己的学问,如何安排自己的人生。

一句嫁鸡随鸡,娶狗护狗,
让我重新认识了身边长辈们的婚姻和生活,
并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是和我的父母一样,整日争吵不断,打闹不休。

在农业生产的18线小县城中,也有这样一位丈夫好好对待、忍耐、宽容、爱护自己的妻子,
虽然他都白发苍苍,虽然他都老的走不动了,但是始终都没有忘记“娶狗护狗”这句大白话。

没有读过高中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当五爷70多岁多的时候,还回忆起50年前,他在兰州读高中时候的情景:

他和他的那几个好伙伴一起读书、学习和玩耍的情景,尤其是那位爱请教他数学题,称他为师傅的,后来考上北大的同学,五爷到去世前都念念不忘。

同样的,于先生在12年后的今天,回忆起当年的项城二高的生活和老师时,也念念不忘,滔滔不绝;
以致于都到了我该上去睡午觉的时候,他还意犹未尽,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了。

五爷和于先生的高中生活都是丰满的,是那个年纪最多彩的记忆。
甚至以后很多年的生活记忆,都无法冲淡这些宝贵的绝无仅有的人生经历。

虽然我的项城二高生活是苦涩的,是灰暗的,

但我能从那个平台上走向了更远的远方,我内心之中还是充满了感激。

我永远也忘不了:

那寝室楼满是自来水消毒水的味道,
那永远也做不完的高中试卷,
那几乎一年到头,像坐监牢的高中学习生活。

最后这些都成为了我们回忆青春,
回忆自己存在的青春,最好的证据。

虽然项城二高现在已经改了大门口的朝向,

虽然我的家,现在搬到了项城二高两条街外的地方,
虽然只要回老家,我可以每晚都去项城二高操场散步,
但是我再也回不去15岁了,
再也不可能在19岁的年纪,从这所学校拿到录取通知书了。

因为时间已经悄悄的过去,一分一秒,不紧不慢的过去了,

一次又一次,五爷用他的老年电动三轮车,载我去项城长途汽车站,而这些曾经的路,都过去了。

五爷再也不能,在我放假的时候,和我谈天说地。

五爷再也不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品尝我送给李萌的小礼物,包括巧克力之类的零食。

而我再也无法重读大学,来去南阳的那19岁到23岁。

项城依旧是那么静悄悄的,

一如李海老师还是在那样的教室中,卖力的讲授着高中化学,一切都好像没变。

此处止笔!

李二姐写于 2019-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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