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诸法——过去的时光（三）

蒜头配鱼

每逢周三下午，周日，只要家里没有农活要干，或者农活已经做完，总喜欢拿着钓竿出没在村里的各条河浜。

农村的家庭吃个素菜不是难事，自留地里不缺它们，而荤菜可不那么容易。鸡蛋、鸭蛋也有，可还是舍不得吃，有时还要去偷偷以物换物。把下蛋的鸡鸭杀了吃，那可万万舍不得。

猪肉鱼肉还是要凭票，有票也买不到几两。而唯一的办法就是向自然索取，只要你懂技术，有时间有耐心，处于江南的农村，河汊纵横，捕鱼抓虾还是容易些。为了这些鱼虾，各有各的方法。

有的喜欢使用蛮力。找一处小沟渠，或者是短小的河汊，先用泥巴筑一个堰，这可要筑结实了，一般比河面高出许多。然后就是古代所谓的涸泽而渔，用拷篼往外舀水。花上一个上午，就可以把水舀干，你就可以等着抓鱼。

这样的捕鱼有时就是一种赌博，在水面下到底有没有鱼事先并不知道，有时白费力气，回家少不了挨骂。有时眼看就要把水舀干了，那个堰不争气，塌了，白白忙活一场。看着那倒塌的堰，一身疲惫，欲哭无泪。

有时年纪小的喜欢在垄沟里找东西。毕竟是垄沟，有时会有些小鱼小虾，但更多的是泥鳅。泥鳅可不好抓，仅仅以为自己力气大没用，得有专门的手法。伸出中指，下面的食指和无名指作为基石，用中指把泥鳅夹住，通过这三个手指就可以把泥鳅牢牢夹住，任其挣扎而不会逃脱。能把泥鳅抓住，抓个黄鳝也就三个指头拈田螺了。

我可不喜欢这样吃力的方法捕鱼。我最喜欢钓鱼，也不用那么考究的渔具，后屋竹园里随便砍一根竹子就是钓竿。每次钓鱼也不会用粮食去打窝之类，纯粹是姜太公钓鱼法。

对于鱼饵也很随便，其实也是迫于无奈。只能在猪圈边上蓬松度土壤里挖红蚯蚓，这也是“万能饵料”。钓鱼也掌握一些口诀，“钓鱼不钓草，多半是白跑。”“春钓滩，夏钓潭，秋日钓中间。”在自己钓鱼十几年里，几乎也没有空军过。

母亲对于我在放假日拿鱼竿出门，也从来没有反对过。在她的逻辑里，我出门钓鱼也是一种特殊的家务劳动。为家里改善伙食。

每次看到我回家，总是开开心心地接过我的鱼获。乐呵呵地去处理，不多久一道美味的鱼餐上桌。其实鱼儿不一定多，吃的就是那个味道。

或许是用红蚯蚓的缘故，钓到鱼的种类也是五花八门。大的有草鱼、鲤鱼、乌鱼、鲫鱼、鳊鱼，小的有鳑鳊鱼（现在几乎看不到）、柳条、昂刺鱼。有时还能钓到河鳗、螃蟹，最意外的还能钓到甲鱼。这可是舍不得吃，父亲就会拿着甲鱼到集市上去卖，贴补家用。

从小学到工作连续剧钓了十几年，工作了反而没时间钓。三年前偶尔到陈二老家玩，看到他那里的花亭湖水库，忍不住手痒，钓了片刻，竟然能有大鲤鱼上钩，令我欣喜不已。

2022.5.5

沪上  北风斋

已经第二回发布后被莫名其妙删除，没有任何理由。或许是该离开简书的时候了。

继续宅家，继续无聊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