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告诉我，最重要的是什么

奶奶病了，是结肠癌晚期。

那天晚上因为疼痛误吃了医院带回来的泻药。

一个人安然地睡了一天一夜。

只有心跳声，只有呼吸声

偶尔

睁开眼看看我们

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我们都以为……

含着泪

我握着她的双手

她却要抚摸我的脸

然后

挣开我握着的双手

伸出她早已僵硬的五个手指

在我面前晃了晃

收了回去

伸出两个手指

晃了两下

一生什么最重要

奶奶告诉我

是亲情

是她的五个儿子

是她的老伴

是她的十一个子孙

奶奶伸出五个手指，蕴意着她的五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