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处的快活村
文/简小白
大山深处的快活村第一次听到快活村的名字,心也似乎跟着快活起来了。
那是我一个亲友的故乡,他的微信昵称是梦回童年,虽已是俩娃的爸了,但他的心底念着故乡的青山绿水,一草一木。
就如我无数次做梦的场景,无一例外都是家乡乡间羊肠小道,一石一巷。
都说,无论一个人走得多远,哪怕过了大洋州,终其一生,却时常在寻找一种心底的乡野气息。
冬日,刺骨的冷,是那种深山密林特有的湿冷。举目远眺,山深的看不到边,漫山遍野都是树,大山似乎环抱着小小的零散的村落,薄薄的雾气随着耀眼的阳光缓缓散去,天愈发高了,所有的沟壑,山坡,山峰愈清楚了,坡地点缀的绿的青菜,黄的沙土格外醒目。空气中有种属于这片土地才有的气息,和都市的氛围截然不同。
我第一次随他踏上紫阳毛坝快活村的土地时,久久不敢轻易挪步,生怕打破了让我久违的亲切之感,尽情肆意体味着心旷神怡的感觉。冬,还是满眼的绿色,一座连着一座巍峨深厚的大山,大山的温暖,宁静,舒适和随意,令人释放城市的压抑和抑郁。
以为岁月的尘埃已把自己的心变得迟纯,但是,当再次站在快活村半山腰的院子里,却发现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对这种特殊的感觉有着某种深刻的记忆,似曾相识。
大山深处的快活村石头房,石瓦片,屋里黄土地面,家家烧柴灶,一切都是最原始最自然的,深山泉眼引来的山泉水甘甜清澈,几十年前靠手工炸石削石片修建的石头房依旧结实耐寒!
听说,未通路前,出行只能靠“11号”,村民背着竹筐,踏着前人踩过的脚印的山路,翻山越岭,历经2个多小时才能出山,走过吊桥,再搭20分钟的摩的到镇上。
快活村这个目前只有十户左右的村庄,唯一的小学使用的电视机,村民家的电器,都是自己一步一步上山下山再上山再下山,翻过一个山梁又爬过另一座大山,这才到了主人家,着实不易。
2010年,政府沿着河溪,建起了蜿蜒起伏的水泥路,通车后出行方便许多。
快活村有个习俗,临近春节基本家家户户都要腌腊猪脚,乡亲养的猪,宰杀完毕,一块20-30斤的猪脚加上特制的香料和盐,腌几天,然后挂到厨房梁上熏制1个多月,厨房中间一个大火盆,架着木柴,袅袅青烟升起慢慢窜入肉中,腊肉特有的烟香味令人垂涎三尺。
过年待客时,总是要炖上一大锅猪脚,这可是最隆重的待客礼仪。
“砍过年柴”是临近春节每户都要做的事儿。砍了的树桩,大小树枝用树绳一捆,扛在肩上,翻过一座座山岭把它领回家。每年外出打工的男人们都会提前返乡,预备冬天的柴火。
如今,平日里留在村庄的除了老人就是孩子,大山是孩子最忠实的玩伴,也是老人最依赖的伙伴。
除了伺弄山坡的几块小地,闲暇的日子,也就是几个邻居围坐火盆旁唠唠嗑,打打牌,听着屋外呼啸的北风,度过漫长的冬夜。
这儿的火盆和我见到的其他地方的是不同的,下面是干柴,上面吊个铁锅炒菜,我看了看,没有点技术的人还真不敢站在熊熊燃烧的木柴旁挥动锅铲大显厨艺。
吃过丰富的晚饭,夜幕总是降临的那么早,零星的灯光洒落在大山中.清冷的月亮凄凄的撒一点昏晕,周围一片宁静,透着一丝荒凉。
短短两日后,我们离开了快活村,车外的世界迅疾往后退,心底微荡,想起你,百转回肠,一鸡一鸟一狗,一幕幕从眼前飞快流逝。
温暖慵懒的大山,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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