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读 中国当代诗人

格陵兰的雪

2018-10-23  本文已影响37人  0034b292f8ad

寒冷挥舞着激光长刀 

(一群雪豹如闪电疾驰)   

来到雪堆背后我的帐篷   

自以为文明底敲敲门窗  

肆无忌惮地包围着我的惊恐   

瑟瑟发抖的牙齿们邦邦作响   

不敢探问一张脸放大着淡绿

  

我这两手空空的人,我能交出什么

    

多年不见的落日给了你,晚霞给了你 

我的青春海妖眉毛一样的弯月也给了你   

我从南国海上来时佩挂的红珊瑚   

给了你!连我的声音也给了你   

我还能交出什么  

   

来自大唐的祖宗将戍边的刀兵熔铸   

给了你做黑色的门框   

父辈把田地、把白雪覆盖的暮年   

战战兢兢地交给了你     

我唯一的财产,每天升起的一缕炊烟   

和系在炊烟上的、对满天星斗的渴望   

也交给了你  

我还能交出什么   

  

原以为你是一块绿色的大陆   

我名之格陵兰,我从乞力马扎罗远途而来   

我从遥不可及的深海中来   

我把我骨头以外的一切以及怀念   

我把日复一日的离别与孤独   

荒草丛生的长发蓬头垢面的脏脏胡须  

也全部交给了你! 

   

在你冻脆我的骨架以前,

请让我回头看看    

假如我会最终有个爱人  

请你留下我骨头的疼痛让她触摸   

我答应你从此风化如雪吹散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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