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骚潮(二)

2016-10-26  本文已影响0人  方东流

昨晚深夜柳梦影又哭了,哭得很寂寞。尽管柳梦影的哭声把室友都给搅扰醒了,但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都装着没听见,甚至还有一个女孩假装说梦话。

除了柳梦影,4-404室没有一个人意识到,昨夜她们寝室内少了人。少了这个人,柳梦影的哭泣就更显得孤寂。 少了的这个人是陆曼靑。

陆曼靑病倒了,住进了医院。陆曼靑的下身流了好多好多的血。血从寝室的门底下流出去,沿着楼道流到楼下。几位女管理员见到,当场昏了过去。

陆曼靑的病不是病。

陆曼靑是因为吃了一种药,下身才流血的。陆曼靑不得不吃这药,她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吃的。要是不吃,她就会在人前丢脸,甚至有被开除学籍的危险。

柳梦影醒来已过九点。心里仍留有一种深沉的、失落的、空空的,抽泣过后在异乡漂泊的感觉。这种感觉企图将她捕获。

柳梦影昨晚哭泣过后又失眠了,在失眠的几个小时中,柳梦影在脑子里认真地琢磨着自己。

柳梦影迷迷糊糊地告诉自己,无论怎样也得生一次病,可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 今天礼拜六,室友早离开了寝室。

柳梦影知道她们都干什么去了,不是上网聊天就是跟男友上街游荡。要不到超市、服装店、鞋店、饭馆打工,认识一些不三不四的单身汉,跟他们过一种轻松的生活。

柳梦影得在今天把昨晚制定的方案实施一番,但首先得上医院去看望陆曼靑。

柳梦影已画好妆,不同以往,今天的妆画得很淡。妆毕,柳梦影打开衣柜,迟疑了一会儿,从那一排衣服里面挑出一条紫色短裙、一件紧身白色村衫。

柳梦影喜欢打扮,从商店购回大量新潮的款,每天不下三次一件一件地穿好又一件一件地剥去。有时满意地眨眨眼,撅撅嘴唇,大多时候对着镜子发呆、凝神叹气。

柳梦影站在洗漱台前,对着墙上的镜子戴好新买的心形耳坠,又在脖子上戴上小辣椒项链。末了,对着镜子勉强地挤弄出一点微笑,把鼻子弄响几声。

有点信心好不好?柳梦影对自己说,你很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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