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花开云卷舒一一琐忆收藏往事46

  (接前文)

      清代费丹旭人物画和金石开的山水画册页欣赏过后，这两件作品，依当时的财力，我实在是无力问津的。“S老师，还有啥小件儿东西没？这两样东西，我都买不了。就算真买了，地摊儿上也不好卖呀。"

      “我再给你找找看。"

      他重返居室，过了一会拿出一个卷轴。“你看看这幅李霞生的。也是以前我经常挂的。"轻展打开，场景是一只老母鸡带领一群小鸡仔，在三两片蕉叶下觅食。只见那母鸡探首前倾，双翅微垂，屈膝缩颈，目光炯炯。鸡仔儿们或奔跑、或回头、或对峙、或呆萌，惹人喜爱。整体画面如此生动鲜活，令人喜不自禁。虽说这幅"六鸡老人”李霞生的作品，与我之前曾买下的《双鱼图》大小相当，都不足三平尺，但S先生的报价提高了三分之一。即便如此，因精品难得，我毅然拿下。

      “S老师，要不您把以前挑剩的，那些送给范斌老师的字，让我再看看？"我说，“看能不能再挑几张。"

      在那批二十多幅赠予范斌先生的书法作品中，前两次我巳从S先生家买回的，其作者最低级别也是中国书协会员。有几幅作品，作者是省外的，我不很熟悉，可凭直觉也能感知，他们的级别也不会很低。其中一幅行书作品，前两次我没弄清楚作者是谁。只见作品落款是: "娄Ⅹ书于济南"，印章是"娄氏书画"。"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我在《85′国际书法展览作品精选》一书中，发现了此作者“一林松月多诗兴；千里云烟入画图。"的对联。一一原来，此人便是山东名家娄以忠。因其落款时常将“以忠"二字合为一体，所以不熟悉其署名习惯者，很难辨识出来。娄先生系中国书协会员、中国楹联学会副会长、山东省书协名誉主席等。第三次探访S府，我实则是为此作而来。

      那天，我的运气也还算不错，一一那幅娄以忠先生的作品还在。连同别的作品，我挑选了六七张，还是按以前买的原价结帐，心满意足，高兴归来。而S先生那里，已见到的书画藏品中，连俊洲先生的小册页，是我属意想买的。只因价格问题，S先生坚持最低要价五千元，我和同行的估价，则是不超过三千元，双方一时难以谈妥，遂有随缘之念。别的书画，短时期内，自己经济上有心无力，便也断了念想了。。

      后来，我给S先生打过一次电话，再问连俊洲先生小册页的价格。这次，他松了口，同意四千五百元相让，可我还是接受不了。

      倏忽间，过了大约半年。一天，我与S先生在郑州古玩城大门口偶遇，寒喧后，我问他连俊洲先生的册页是否已径转手。他说:“没有。" "现在您想多少钱转让？"

      “实意想要的话，就按三千让给你吧。"S先生终于再次降价。

      “行！周六上午您带到古玩城来吧。"

        我最终这才如愿以偿。

      细算起来，S先生那里，我先后往返三次。在他手上，我共计买到作品如下: 金石开、连俊洲先生册页各一；李霞生先生遗墨立轴二；任七先生遗作兰竹软片五；诸位名家赠与范斌先生的书法近二十幅。总体上，我也算收获颇丰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