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恋七
一路跌跌撞撞,廖涵本就不会骑马,加上受伤已经昏迷不醒的江羽,好几次险些坠马。可能是出于本能,也可能是一丝执念,廖涵硬生生的纵马飞驰到了珠玑寺。
“救命啊,救命啊”廖涵拖着不省人事的江羽,闯进珠玑寺大声的求救,两人都是一身血迹,这可吓坏了寺中的香客。
倾世恋七一位老和尚好像知道两人要到来似的,早早地站在大殿前等候,“施主,请随我来。”引着廖涵到一间寮房。
廖涵扶着江羽躺在床上,小脸已经浸染了血色。“大师,您快快救我夫君吧,小女子求您了。”眼泪终于绷不住了,顺着脸颊滑落,冲开了血迹,配上廖涵温婉的容颜,显得格外凄凉。
“施主,莫要着急,这是老衲的本分。”老和尚快快回应了一声,越过廖涵,运功封住了江羽还在流血的伤口。
又从身上寻出几个瓷瓶,丹丸被老和尚放入江羽嘴中,后背一拍就下去了。草药泥则被老和尚均匀涂抹在伤口处。
“施主先去休息吧,老衲已经上药,就等这位施主转醒了。”老和尚做了个请的手势,廖涵这才依依不舍的随老和尚出去。
当夜,老和尚悄悄来到江羽所在的寮房,运功为江羽化去淤血,事毕,老和尚满头是汗。主要还是江羽本就是习武之人,经脉柔韧宽顺,运功疗伤这才困难。
老和尚之所以避开廖涵,便是不确定廖涵是不是江羽的夫人。要是敌人假扮,落了话柄,以蔡相睚眦必报之心性,恐让珠玑寺遭劫啊。
整整三日,江羽才悠悠转醒。廖涵也已平静心情,书信告诉了沈剑原委,但责令沈剑绝不能说漏了口,尤其是对江羽的母亲——江夫人,这也是怕江北硭出征边关,江羽受伤,乱了阵脚,朝廷中小人使坏。
“涵儿,涵儿”江羽开裂的嘴唇,苍白的面颊,加上虚弱的身体,叫了两声便没了气力。还好廖涵这两日一直守在外面,听见江羽的声音便赶紧冲了进来。
“羽,你醒了!”看着江羽转醒,廖涵也放下了戒备,哇的哭了出来。江羽知道,这几日他受伤,一定是他的涵儿操持着里里外外。江羽心疼的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可身体虚弱,无奈只得放下“好了涵儿,我这不醒了吗?乖。”江羽尽力不让声音柔和不显沙哑。
倾世恋七廖涵哭了好一阵这才停下,闻声赶来的沈剑,老和尚等人,静静的站在背后。
“涵儿,你先和沈剑出去好吗?我有话要和后觉大师说。”江羽轻轻的征询廖涵的意见,若廖涵不愿,也绝不强求,只是要说的话得揣摩一下了,他不愿廖涵过早的卷入这场纷争中。“嗯,那你快点,你的伤还没好呢?”廖涵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倒也答应了江羽的要求。
“阿弥陀佛,后觉大师,现在如何?”江羽开门见山的问道。
“阿弥陀佛,少主安心,少夫人已经调了暗月过来,香客中也有暗月的人,您的房间由沈剑青凤两人昼夜交替保护。”后觉打了个佛号回到。
“蔡老狗这几日,有何行动?”
“据,听风阁传来的消息,蔡府并不动作,好像不知此事一般。”
“哼,那是蔡老狗不知虚实,不敢贸动,让沈剑进来。”江羽冷哼一声,示意不必再说了。
“沈剑,后日回府,“大张旗鼓”的回府,我要断了这老狗的一臂。”江羽冷冷的说道。
“……”
江羽廖涵已经,坐着回城香客的马车回到了府中。经过江羽一天一夜的调息疗伤,伤势也好了一半,剩下的只需静养月余便可。
“涵儿,来让为夫抱抱。”伤势刚有起色,江羽就忍不住对廖涵花花口起来。
“哼,好了伤疤忘了疼,下会不许这般,当时你我骑马遁走,那来这诸多事情。”廖涵娇哼一声,说教着江羽,还是轻轻的坐到了江羽的怀中。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上,享受着这死里逃生后第一次的温暖。廖涵知道,当江羽挺身而出,为她挡了一剑,护着她那时的周全,她便真的再也离不开江羽。
或许江羽总是吊儿郎当,坏坏的样子,但她也渐渐明白这是为何,既然认定了江羽她再也不会让他溜走,哪怕是神想要夺走都不可以。
“为何那般傻,当时你若舍我而去,定是安然无恙?”女人就是这样,即使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去证实。
“小傻瓜,作为我的女人,你是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敢出手的人,就要付出代价。”江羽温柔的说着,到了后面却是恶狠狠的。
“好啦好啦,你不许再去耍狠斗勇了知道吗?”廖涵一听,一位江羽要干什么,赶紧劝阻,她差一点就是去了江羽,她不想再尝试一次,哪怕一丝苗头。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为夫不敢了。”江羽笑笑的回答,摸着廖涵及腰的秀发。
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蔡府中却是另一番场景,“怎么可能,我派去的可是响当当的外家高手,这孽畜怎还能存活?”一身紫金长袍,头顶玉束的人在书房中转来转去。
此人正是当今宰相蔡辩,要让外人看见这幅样子的蔡相,定会惊掉眼睛,向来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蔡相,是为何事如此发愁。
“不会不会,即使逃脱,也会受伤,如此声势定是为了掩人耳目。不会不会。”蔡辩自言自语半天。
“来人,吩咐下去,让道台的王笏,张文远,带人截杀那个孽畜小儿”蔡辩思来想去,还是认定江羽这次必死。
倾世恋七若江羽死了,他江北硭痛心疾首,我就有机会让他赋闲在家,这朝堂……哈哈哈哈哈。蔡辩狂笑不止,毫无宰相文人的风度。
他丝毫不知,已经入了江羽的口袋,等待他的就是损兵折将,说不准赔了夫人又折兵。
虽说手下的人已经出发了,他的大敌也可能就此糟他打压,可还是隐隐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