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牙记

上上周约了今天去医院洗牙，约好的八点钟，到医院的时候七点五十，时间刚刚好。不过手术室的门还关着，估计医生还没来，就近找了个座位坐下，眼睛一边盯着那个门，一边看着医院走廊来来往往的人。

七点五十七，门开了一个缝，走过去敲了敲门，门开了，与里边的医生确认之后，让在门口再稍微等会儿。

一切就绪，躺在牙椅上，眼睛盯着头顶的灯，耳朵听着医生制式的话语。

“如果太疼的话，举左手示意一下。”

“脸上如果溅了水，你不要动，我来擦。”

“给你这张纸，漱完口，擦一下嘴。”

“左手边台子上那个绿色的按钮，按一下就出水了。”

“躺好，张大嘴，我开始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阵超声波与牙结石奋斗的声音，“滋滋滋……”，像是电钻钻墙的声音，也像是指甲划在玻璃上的声音，听着这个声音，似乎好像胳膊上冒出了好多小疙瘩。

每到牙齿的一个地方，都会伴随一下针扎似得疼痛，以致到后来，我都分不清是牙齿在疼，还是牙龈在疼，还是牙缝在疼，真的是很难受。我能感觉到我的眉头不时地皱一下，手上拿着的抽纸被我紧紧地握住，我尽可能地忍耐着，心里默默数着羊，努力想要忽略口腔里的痛感和耳朵边传来的“滋滋滋”声。

我闭着眼睛，能感觉得眼睑不时地动一下，感觉似乎也变得更敏锐，越是想要忽略，越是全身心都能感觉到那种可以忍受但是又特别难受的痛。眼角有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其实我能忍受的，就是不受控制，我也搞不清，为什么会流眼泪，似乎好像每次我看牙的时候，都会这样，我想也许大概这就只是一个生理反应吧。

“还行吗？疼不疼？”耳边传来医生的问话，有点儿模糊，但是又能听得清。

我睁开眼睛，脑袋上方的LED灯有点儿晃眼睛，“疼，您看我的眼角都流眼泪了。”我顺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给你把功率调小点儿，你先漱漱口，缓一下。”医生的态度非常好。

……

漱了几次口，已经记不清了，医生宣布结束的时候，我都有点儿懵圈，还跟医生确认了两次。双脚终于站到地上的时候，我觉得我终于活过来了。

“一个星期，不能吃太热、太冷的食物，有颜色的饮料、茶水、咖啡都不要喝。”医生又接着嘱咐。

“啊，好的。”我顿了一下，因为其他的我可以暂时戒掉，可是不能喝咖啡，这个好心塞啊。

唉，不过能怎么办呢？忍着吧，跟医生道了声“谢谢”，我出了那个牙科手术门，时间又是刚刚好，半个小时结束。

外面的天气真的很热，这个时间点儿，阳光不仅热还闷，三伏天啊。

没有时间再感慨了，匆匆出了医院大门，向着地铁站走去。

今年的洗牙受罪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