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秘密（8）

利民报警后没多久，一辆警车“哇儿哇儿”地就从远处呼啸而来。让这个原本静谧的小村庄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警察先让小燕和利民把事情说清楚。车利民直接将印着血印的胳膊举到警察面前，他说董小燕无理取闹，不仅无缘无故地骂了自己一顿还捎带着玷污他儿子。小燕也不甘示弱，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来。

众人此时觉得事情更有看头了，人群中有挨小燕近的就将头使劲往那张纸跟前凑，想要看清楚上面都写了什么；离得远的就想挤到里面点看。正准备问话的一个警察被挤到院门外的水泥坡上，其余两个小警察赶紧将挤拥的那些人往两边推推，说道，“大家都不要挤，不要挤！该干活的干活，该上班的上班去吧。”此时，人群中除了几个着急上班的年轻小伙离开外，其他人只是稍微往外挪了挪身体，强烈的好奇心使他们在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是不可能离开的。

那位警察接过小燕手中的纸，仔细看了一遍。他一脸严肃地问小燕，“你反映的这事是真的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要是有假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小燕将纸上女儿的签字和手印往警察眼前指了一下，然后又指着巷子口的方向，她说，“那里面是我的女儿，我女儿就是被他儿子欺负后才得病死的。我要是胡说一句，你们现在就把我抓起来。”

此时，小燕周围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杂乱的声音，大家惊讶的同时又有点不太相信。因为车利民是个很勤快的人，整天在外面打工。他的妻子除了干地里活以外，就在家洗衣做饭。两口子和他们一样，是个本本分分的农民。他们只知道利民家的儿子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倒是没发现他会这么坏。

几个警察看到一辆车上装着的棺材他们不敢怠慢。那位问话的警察让车利民将他儿子叫出来，他们要把小燕、车利民和他儿子车磊一起带回警局审问。警察随后劝庆海先将孩子的事处理了，不要耽搁了下葬时间。

小燕觉得事情不会很快得到处理，她只想让警察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问清楚。小燕用胳膊拦着，不让老实的庆海动弹。她肯求警察当面和利民的儿子对质清楚。那位为首的警察朝着小燕喊到，“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你先把你女儿的事情处理了。大家都堆在这里能解决问题吗？”

一头雾水的车利民回屋里喊他儿子出来对质。他知道今天这事情不问个明白看来是不会完的。他也是个要脸的人，怎能让别人这么诬陷自己的儿子呢？此刻的他比任何人都想弄清楚儿子到底有没有做小燕说的那件事情。

当车利民走进里屋时，发现他儿子的脸上因为害怕而带着一种异样的表情。他当时没有多想，一把拽住儿子就往外走。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被他爸爸硬拖着往院门外走来。从那孩子走路的动作可以看出他似乎有些心底发虚。他低着头，不敢看众人向他投来的一双双带着疑问的眼睛。

小燕看到车利民的儿子终于露面后，她恨不得上去一下子撕了他。她大声质问，“车磊！你个王八蛋！你给大家和警察说说，你是什么时候欺负我家媛媛的？你要老实交代清楚。”小燕一边说一边难掩自己心中对车磊的那种咬牙切齿的恨。她甚至想扑上去打车磊，她刚扬起胳膊就被警察一把拦住。没有打到车磊脸上的她趁势狠狠地踢了车磊小腿上一脚。

车磊是车利民的儿子，他比媛媛大两岁。平时这一片的孩子们都爱在一块玩，小燕也从来没有往其他地方想过，因为村里的孩子都是这样玩着长大的。她万万没想到，这样想都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警察训斥小燕，“既然报了警就得按照法律程序处理，不能胡来！你要是再胡来，那就是犯法。你还要不要为你女儿处理事情了？”这一句问话让因悲伤、气愤而一心想要拼命的小燕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她只能暂时停止了哭闹，等着警察的处理。这边，庆海和几个亲戚赶紧离开了，按照习俗，女儿早该下葬安顿了，他们不敢多停留，急急忙忙开着车驶向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