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
我的大学
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心情格外的沉重,因为上帝正在哭泣。而我,是坐在窗前的,手里的笔不由自主地在颓废的纸上爬行,心却在漫无边际的旷野中嘶吼。我总以为,这不是我所想的,是有个人隐形人正操控着我的内心,在握着我的手写字。此时的我,正漫不经心望着忧郁的天,无所顾忌地望着。我看到了我的大学,我现在所在的学校,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午后,歇斯底里地。
等等,我真该怀疑那个隐形人的存在了,这可不是我想用的笔调啊!我想写的是批判,而不是忧伤。这个隐形人是郭敬明吗?我喜欢他的文字,喜欢那道明媚的忧伤。可显然不是他,我的文字一点也不明媚。我现在所希望的那个隐形人是鲁迅。我想像他一样,用犀利深刻的文字去解剖黑暗中的一具具尸体。
我想解剖我的大学,我所在的数学院。
2013年的某天,我拖着行李箱来到这里,毫不犹豫地将我4年的青春压在大学这场赌局上。2014年的今天,我开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思考这场赌局的输赢。我感到很失败,因为直到赌资输掉了八分之一,我才来思考这场生死攸关的命题,我注定不是一名合格的赌徒。但我还是感到庆幸,我还在思考,还在杜撰着这些无聊的文字,半年囚笼般的校园生活还未使我完全麻木,我还能思考。正如笛卡尔所说,I think,therefore I am。
我清晰地记得开学之初的迎新大会。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南山阶梯教室,学生,老师,教授不足百人,济济一堂,场面甚是壮观。会议从头到尾,有声有色。只见一位位教授,领导在讲台上高谈阔论,口若悬河,甚是热闹。他们一个个信誓旦旦,斩钉截铁的大谈数学之魅力,高论数学是多么多么的有用,宣扬各行各业都离不开数学,可谓神乎其神。可我真想问,你说的你自己信吗?但我又立刻知道自己错了,教授们可不比那些传销头目差。他们那异常坚定的眼神,利剑般,穿透人心,不由得你不信。于是我们开始信了,于是我们也开始唯心地,安慰地告诉自己,学数学还是有用的,至少可以在那些非数学专业却高数挂科的同学面前大肆炫耀一番自己是数学专业的,自己智商是多么多么高,好像觉得一进数学院智商就提高了不少似的,殊不知自己数学还挂了几科。经常听见不少同学抱怨数学院人少。少吗?我不觉得,好歹从大一到大四也有几百号人吧。若让我来招生,我定会大力裁减人数,就招几十号人吧。可能院领导面子上会不好看,可能一些数学院的学霸们会出来反驳我,但我真心认为,数学院就只为这些数学学霸们开就行了,真的没必要搞一大帮人来此浪费青春。
理想与现实是有差距的,这点我深信不疑。我想读名牌大学,却无可奈何来到这里;我想学计算机,却阴差阳错进了数学院;我喜欢在电脑虚幻的世界里遨游,却万分痛苦的在数学的破锅里煎熬。理想与现实的距离大抵如此,想要却得不到才让人倍加艰辛。呵,上帝不愧为宇宙间最伟大的导演兼编剧,导得一出好戏,编得一手好剧,直叫人生死相许。而我们呢?我们都只是演员,敬业的演员啊,被上帝潜规则了的演员啊。
不知是郭敬明还是哪位伟人说过,郁闷的环境出文人,沉闷的环境出哲人。我既不是文人,也不是哲人,可我真的总想要写些什么,总想要思考些所谓的深刻命题。我无法想象,若折断我手中的笔我还能做什么。我无法想象,倘若我只学数学,七年之后我会在哪里?我会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
七年,我喜欢这个词,七年之痒,七年之痛,正如我喜欢做我自己认为对的事一样,没有为什么,只是喜欢。 只是喜欢,这就够了。 最后盗用海子的诗: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做喜欢的事/走自己的路/听陌生的歌/看孤独的风景/然后面朝大海/相信春暖花开。
2014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