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独立故事/计划HE

想告诉……

随手画的图。极其难看。还望包涵。

那些鸽子抖了抖翅膀，向不可目及的远方去了。

“暇。”居安道。他们并坐在公园的木长椅上，对面是个鸽子广场，中心有喷泉，上面有个不大的维纳斯石像，断臂的那种。

似乎有极大的违和感从那个断面淌出来。

“暇。”居安道，“我喜欢你。”

枕暇吓得忽站起来，又随即坐回原位。他怕吸引旁人的目光。

“抱歉，枕暇。这也真是破坏气氛。但……”居安有些紧张，即使目前还没什么超出预期。他看向广场上那群被干玉米粒左右了行迹的鸽子。

没几个能逃脱的。

“我只是一直都想告诉你罢了。也没什么别的奢望。愿我们今后还能做朋友。”居安道，“我喜欢你。”

这大概将注定是在不久以及极遥远的将来被含着血泪回忆的黄昏之一。

枕暇把头埋低，半晌才从嘴角挤出几个字来：“好……好啊。”

“真的？你答应了？”

“对……啊。我也……一直都……”枕暇不再说了。夕阳无法掩盖他的惶恐。

“无论如何，暇，谢谢你。真的，谢谢。”居安带着和平常一样的笑容，道，“我喜欢你。”

他们仍坐在长椅上，各自看向目不可及的某个远方。他们各自笑笑，道：“明天见，如果可以的话。”

零散响起一阵鸽子们抖翅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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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笑……

“我怎么就……答应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枕暇独自蹲在房间的一角，极端放弃的，忽地嘲笑起来。

“哈。”

“你根本做不到吧。”

“和他面对面地说话。又装得，万事大好的样子。”

“真是，不愧是你嘛。”

“哈。暇。”

他犯二地打开wikihow中文（搜索‘如何——’）的网址，用极不通顺输入法敲了两个字进去。

如何——‘自杀’

当然的，作为一个品行端正的优良网址（笑）。wikihow中文是绝对不会提供这种问题的啦（笑）。

枕暇愣了会儿，莫名又笑了起来。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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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

随手画的图。极其难看。还望包涵。

再后两周，二人方才又有了联系。枕暇仍是一副惶惶终日的样子。居安相对就显得从容得多。毕竟革命成功的下一步就是丰衣足食迎接美好未来以及Happy End。

每想到这儿，多少会有些小兴奋呢。笑。

二人在小公园外的人行道上闲走着，不时闻一声鸽啼，迎一支飘飘而落的白羽。和前时别无二致，倒也是一番平和安详的气氛。

然而这只是离和悲欢的一个小小伏笔罢了。

二人的手背时而一碰，心口腾起些慌乱的喜悦。

亦与往常一样。

也许……

也许。

枕暇忽把居安拉进一弄巷，呼了几口气，道：“额……抱歉，居安。你可以再给我些时间吗。拜托了。”

也许恰是这种恐慌感吧。在这样一个人面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也许……直到我们见到夜幕与暖日同生……却发现这是一种新的生命……

也许。

居安向来不会为难别人，温和道：“没关系啊，我等你。也多谢了，你愿意给我一个等机会。谢谢你，暇。”

一巷回到解放前……

二人相视而笑，虽说有些显悲凉。

居安先行告辞。枕暇又回到公园里，他坐在居安两周前坐着位子上，望着那片居安望过的远方。似乎只要这样一直看着，就可以把这片景象一帧一帧的都录在脑子里。

他笑了。

想无所事事的思考，想在湛空碧波间游荡，想飘散，想飞奔，想见那样的笑，妄想不再仿徨。

P.S.笑。霉变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