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晴时有风阴有时雨,争不过朝夕,又念着往夕”,听到了不知怎的就想写下来。放下右手的kindle左手的手机,抽出乱糟糟的稿纸——纯粹是用来打草稿的,但耐不住舒适性,书写的舒适性。
习惯是养成的,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总觉得习惯是逼迫而来的,来自是外界因素或是内在的自我约束,用‘养’来形容有点乌托邦了。
离家来到学校,无论是睡眠习惯还是饮食规律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按上句的顺序,先论睡眠吧:在杭时,晚上不到11点就已经睡着了,没有什么娱乐方式,要不看书要不就看看电影,电视剧不待见我。爸妈早早就躺床上看他们自己的电视剧去了——一人一台电子设备,各自放着自己喜欢的电视剧。一个放着情路坎坷的爱情剧,一个放着惊心动魄的谍战片,互不干扰,甚是和谐。看书是有助于睡眠的,这就不得不早睡了。虽然外面世界正苏醒着,嘈杂声正汇聚着,于我无关,我已沉入深邃的海底,暖流紧贴着肌肤。到了学校,就像从古时候的人们度过的每一个夜晚——等蜡烛燃尽后不得不停下,躺下进入梦乡,并鼾声肆起——倏然来到21世纪,不用担心灯会熄灭,而可以继续自己的事直到睡意来袭,自然而然地拥向梦中曼妙的身影,如果做梦的话,而且是美梦的话。
饮食比睡眠来得痛苦。习惯了想吃就能吃,宁愿吃饱了撑着也不愿停手的时候。到了学校,就只能被迫改变。饿了,就只好等着,等到饭点。
肚子和大脑是一对弟兄儿,经历过荣华富贵也过了缩衣紧食的生活。肚子是弟弟较为年幼,大脑就是哥哥了,要年长一些。肚子弟弟在杭时,享受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幸福生活,能吃饭撑着,能穿得厚厚的热出汗来。大脑哥哥完全迷失在这温馨的生活中,顾不着肚子弟弟,也不用去顾着。如今来到这穷乡僻廊,寒风饥饿急迫的拥向这对弟兄,经受刀割鞭笞。大脑哥哥毕竟年长些,相对成熟些能够经受住种种苦难。年龄和成熟也可能成负相关,幸好大脑哥哥没有如此。具有忍受力的大脑哥哥在忍耐的同时还要不断安慰瑟瑟发抖的年幼的肚子弟弟,两人相拥在寒风和饥饿的包围中,等待着一个时机——太阳升起,大地回暖,万物复苏。
不好受,等习惯了就好。古人云“习惯成自然”。自然是什么,不就是春夏秋冬四季交替,太阳东升西落嘛;不就是暖冷循环,饿饱转换嘛;不就是好坏接踵而至,真假相掺嘛。多大点事儿,可有时真是。这就是自然。
二
有一,有二,可能还会有三。
又是一首非常喜欢的歌,摘抄一段凑凑字数,不尤得心中窃喜。“不敢回看,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用来描写一场艰难的考试再好不过了:不敢回头,不是在漆黑的荒野突然一个人拍你肩膀而是老师一直站在教室后头。左瞅瞅右望望,恰好看到自己不会的题同学写了,赶紧誊写到自己的试卷上,那一瞬的窃喜啊!
拉回不知飞向哪去的思维。
一日三餐,准时准点。睡眠已被牢牢地按上时钟,时快时慢,幸好不至离谱。进日天气好得离谱。清晨在亮堂堂的房间醒来,以至于我怀疑近期醒得比闹钟早是这刺眼的光芒的缘由。
没有课,没有急迫的任务的一天要想充实的度过是需要花费一些力气的。
早起比起晚起来,可以利用的时间变长了,也变难了。怎么做才好,一直没有个计划,也许有计划了,最后也只是计划计划罢了,徒增烦恼。
早餐可以说是非常简单了,不超过三块钱——一碗白粥,一个煎饼或类似的什么,一碟咸菜足以满足。饭后回到寝室,打开电脑,只是单纯的想让它从梦中醒来,同我分享这个美好的一天。上午的事情大致如此:有时背会单词,不过更多时候就是看书,前些日子看完了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正烦恼着接下来看什么。上网搜搜找找,不由得被村上的新书《刺杀骑士团长》所吸引——宣传的如此之好。
经过一上午的洗礼,室外的世界的寒冷骑士已经被温暖的太阳驱逐的不知所踪。只待黑夜降临,冷的冒烟的骑士才从犄角疙旯里出来,并四处撒野,吞噬太阳残留下的温暖。尤其享受下午三四点的外出,走出留有寒冷骑士气息的房间,拥入太晚温暖的怀抱。说是外出,也不过是走一段小小的距离,几千步而已。在空旷的环境中,走一走,看一看,与陌生人交向而过。
熟悉又陌生的铃声忽然在耳机内响起,赶走了平缓悠闲的音符,惊得字变了形,歪七扭八的。同爸妈聊聊他们的日常,解释解释自己现在做的事,不无尴尬的听老妈神神秘秘的讲述一个表哥相亲的事由。十几二十分钟,互道晚安,他们是真的要熄灯睡下,我是假的要早点休息。好了好了,停笔,洗漱洗漱后上床玩会手机再睡。
三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可有四。
停杯投箸不能是食。而我现在是停笔拾机仍梦写。好了,‘机’就翻译成手机吧,古人没有手机,可在有啊,哈哈。
熄灯后,喧闹也就慢慢的停歇了下来,当然不排除个别人独自闹腾得犹如年幼的猴子。万籁俱寂,慢慢地溜进梦乡。具体梦里几何,待明日醒来再续。
夜色太美太温柔夜里醒来许多次,也许是未开窗户太过憋闷了,不无可能是堵塞了鼻孔呼吸不畅,总而言之睡得不好。时间从醒来的那刻开始走出了声——6点13分。
梦有好有坏,如果有梦的话。老人常说“梦与现实是反者的”。我觉得能这么解释:太过异想天开美上天的梦会让你忘乎所以,不务实的去过生活;太过恐怖悲伤的梦会让你心惊胆颤,无法专心的去做事。因此有了这么一套逻辑。不过,梦醒之后,一般是记不住的,好坏只是影响睡眠的质量,但有梦的睡眠远远比不上无梦的睡眠来得通透舒适。夜里也是有梦的,谈不上是好梦,只是一直在梦中奔跑,实在是跑得太累了就苏醒了过来,这也可能是我夜里醒来许多次的原因吧。
躺着床上打字不无有些难受,何况堵塞着鼻子。新的一天已然开始,虽然一天天的生活大致不变——从大的方向,比如还是再看同一本书——但细节迥然不同。不然每天都写日记的话只需把昨日的日记誊抄到写写今天日期的纸张上流可以了。可生活是不能粘贴复制的,尽管都看过了太阳的东升西落,一日三餐也未曾落下。突然想到这么个词来“海底针”,生活可能是落入海底的针。它真真切切就存在那里,形状大小都不曾发生变化(好吧,也许你会说它会被沙砾磨的很细——铁杵都能磨成针,也可能会被折断——生锈了,再在汹涌的海水中自然会断),但是你就是无法找到它,踪迹难寻。
一天,从彻底醒来的时候才开始,只是从自己的角度上。噼里啪啦打下这些字,新的一天就聪停笔的这一刻开始了。等待几分钟后闹钟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