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故事

回头

2019-12-10  本文已影响0人  游济慈

回头

我站在南迦巴瓦峰的峰顶,队友不停的呼喊着我,对我挥着手,示意我抓紧往下走。我向他们挥了挥手。

时间回放到3个星期前,我送走了最挚爱的亲人,与刚刚成家的儿子聚了一次餐,和爱人在熟悉的城市点了提拉米苏。

“时间到了”我说道

“那就去吧”她说道

“明天还是很美好的一天,美好到似乎不会到来那样。”我说道

我们没有进行太多的交流。只有提拉米苏被无情的分割,分割的那么的不自然,我也早就失去了味觉,也不知道我该体会的是甜的部分还是苦的部分。只有那白色黑色的相间映衬着原先的体会。

我为登山计划做了3年的准备,从攀岩、攀冰、索降、加强耐久力、身体各部分力量、身体平衡等经行了系统的学习和锻炼。那时我57岁,开始我觉得异常的痛苦,虽然一直有保持运动但针对性的锻炼是有要求的有检验的,我记得最后2个月,被安排背着30公斤的背包和物资在市里最高的大楼进行锻炼,一天五趟,1500多楼层,15000多台阶,回到家中都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但我坚持了过来,虽然我已经57岁了,但我要完成自己的梦想。

2星期前,我们来到了西藏林芝地区墨脱县内的南迦巴瓦峰,为什么我们选择了这座山峰,其7782米的海拔在世界排名15,在记载上只有92年中日联合登山对登上去过之后再无人敢登,所以挑选其来作为登珠峰的准备,而我也喜欢美丽充满艺术感的地区来凝结我的灵魂。到达的时候是冬末,而且计划攀登时间很短,气象在近2周也比较稳定,故5月30日开始攀登行程。

我们乘车来到山下的村落,到此就只能凭借自己的双脚,在高处可以看到墨脱县,确实像藏语所说的那样,墨脱隐隐约约漂浮在山间就像“隐逸的莲花”般。我们检查了所带的物资,安全带、头盔、主锁、上升与下降器、冰爪、冰镐等等。一行一共六人开始了行程,我们计划一共用5天时间登顶、第一天到达南迦巴瓦峰大本营,第二天到达第一台阶、第三天到达大裂缝区、第四天到达大平台、第五天登顶并返回。一共会经过七个营地,但为测试体能和团队协作只在其中4个停留。我们来到了山脚下,灰色的岩石流入出无限的岁月而山上的雪像镜子一般明亮,太阳光从上面折射在山中各个角落就像一座金山一般,巍峨的耸立在那儿。山脚下的桃花竟然连绵在我们面前陆续开放,北面一座悠悠发着光的蓝色小湖也发着微弱的声音,像是召唤的号角,我们步行在其间根本体会不到我们是准备登雪山而不是在新疆漫步,其间有鸟儿成群的飞过,鱼儿翻腾着从水中跃起,还有山羊在峭壁上飞跃,后续一只山猫虎视眈眈的盯着它。无数的雪花散落下来,阳光透过其照射在地面上,形成了无数个小彩虹,满地都是五颜六色的彩虹,让人叹为观止。我们并没有迷恋过路的风景认真履行自己的任务。很快一行6人登上了第一个大裂缝处,南迦巴瓦峰之所以难度大就是因为其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峡谷,时常会有板块运动造成断裂和雪崩,所以我们要时刻注意雪崩并安全登顶。第一个峡谷并没有被命名,但其宽度之宽让人后脊发凉,似乎比记录的数据还要宽了些。我们用折叠梯搭建出近20米的桥,看着黝黑的深渊我们还是迈出了第一步接着队员们按序一个一个安全的度过。队员们都没有说话,我也沉默无言。走到下午5点左右到达南迦巴瓦峰大本营,其并不是一个很大的营地,而是拥有一些用石头堆砌起来的小型避风港,我们就地扎营,在背风处扎起2个帐篷,而感到担忧的是石头可以预防风的来袭,但无法预防雪崩的来袭,这个营地建立在一个断层的下部,其断层上部雪山的情况无法预测。对此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和队员挥了挥手就往断层上部登去,这个断层没有裂缝只是形成了很多台阶着反而让我更快爬过了断层,站立在断层上的后几秒,我就感觉到巨大的风猛的向我砸来,我赶紧趴下身子,取出冰镐固定住自己,“这不对呀那儿来了怎么大的风“,我心中极其的纳闷,紧接着轰隆隆的声音随后就到,”糟糕一定是雪崩了。“我抓紧爬起,往断层后跑去抓紧通知队友。但到了营地,哦,不,不是营地,我发现我返回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块空地,这里没有我另外5名队员也没有石头墙更没有帐篷,甚至连一块躲避雪崩的地方都没有。我回过头看着数以万计的雪凶猛的向我飞奔而来。而我将身上两根冰镐死死的钉在雪地之中。

队友又对我挥了挥手,我也挥了挥手,但我绝然的回过头去。站在南迦巴瓦峰的峰顶,我看着星系在我身边环绕,慢慢的慢慢的它们不在那么的刺眼,我也知道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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