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小说

小说:《你是我的班长、我是你的兵》

2019-04-17  本文已影响0人  孩子他三大爷

                             第四章

高云楷住在白敬远家的第三天,晚饭依旧是高云楷做的,拿手的油泼辣子面,还是四菜一汤,除此之外,又蒸了些米饭,这是为何玉娟做的,通过两天的吃饭,高云楷看出了她不喜欢吃面。

晚上六点多钟,白敬远和何玉娟下班回家,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依旧夸奖了一番高云楷,何玉娟放下手里的提包,就去敲白天卧室的门,看见房间里没人,疑惑的走到饭桌旁。

何玉娟:“小高,你见白天了吗?”

“打过电话了,马上就回来,阿姨,你坐。”高云楷在忙乎着盛出炖好的红烧肉。

“他这两天一定饿坏了,吃饭了吗?”

高云楷听后望着旁边的白敬远,只听到白敬远咳嗽了一声。

高云楷急忙回话:“吃了,我给做的,他这几天一定是憋坏了,说是出去透透气。”

听到白天没什么事情,又吃了饭,何玉娟喜笑颜开的说:“老白同志,等儿子回来你别惹他啊,好好让他坐下吃饭。”

白敬远听后不屑的哼了声:“我哪敢惹他啊,他现在是我老子。”

何玉娟听后看了下高云楷,又偷偷的拍了下白敬远的肩膀:“你就乱说吧。行了,你们先吃,我去楼上换件衣服。”

高云楷已经把红烧肉放在餐桌上,白敬远起身从旁边的厨壁上又拿出一瓶老酒,高云楷看着白敬远在起酒,犹豫了一会,像是有些心事。

高云楷说:“老首长,我给你道个歉,今天。。。今天对白天下手有些重。”

白敬远听后已经把酒杯斟满,笑着说:“你道什么歉啊,我应该感谢你,他就是欠教训,你坐。”高云楷坐下,白敬远把酒杯递过去,高云楷又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接过酒杯。

喝酒间,两人在白天当兵的事情上又进行了探讨,高云楷说出了自己的本意,他从这些天对白天的观察,还是应该遵循白天的本意,不管比赛是不是自己设下的激将法,或许白天一诺千金的愿赌服输,也可能继续耍赖,如果走到部队后再闹出逃兵的事情,那时候可不是现在的处理方法,高云楷分析的很透彻,白敬远听的也很仔细。

“他敢?到了部队再逃兵,我一枪毙了他。”白敬远听后把酒杯狠狠的放在桌子上,高云楷知道这怒气不是针对自己。

看到白敬远的情绪,高云楷没有再说什么,反正所有的道理都摆在了桌面上,看着面前的白敬远,作为带兵多年的老首长,应该能想通自己所说的一切。

当两人喝酒时,白天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直接走到餐桌旁,端起面前的油泼辣子面吃了起来。

“你怎么吃起来了,那是你班长的。”白敬远说。

“没事,厨房里还有呢。”高云楷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此时,何玉娟从楼上下来,看到白天的嘴角有些红肿,心疼的问了又问,白天看了下旁边的高云楷,听到白敬远一直咳嗽提醒,白天撒谎告诉何玉娟是中午在外面吃东西过敏了。

何玉娟就是大夫,一眼就看出是打架落下的,她忙着去拿药箱准备给白天消毒,白天不耐烦的拒绝后,就听到何玉娟唠叨着:“准是打架了。”

何玉娟说完“打架”这两个字就后悔了,如果让白敬远知道白天在外面打架,父子俩的战争又要开始了,她看着对面的白敬远继续在喝酒吃面,自己像是做错的孩子,没再说什么。

其实白敬远故意装作没听见,他借着酒劲询问起白天。

白敬远说:“你怎么想的?这个兵当还是不当?小高还要回老家看看,不能总陪着你。”

白天听后抬头看了眼旁边的高云楷,又吃了两口面。

“我还没想好呢。”起身朝着自己卧室走去。

“儿子,你不再多吃点啊。”何玉娟大喊着。

白敬远听到白天说这话,一脸的无奈,放下酒杯说了句:“还是欠打。”

“打。。。就不能好好吃顿饭。”何玉娟唠叨着。

高云楷听后在旁边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吃饭。

半夜,高云楷辗转反侧的睡在客房里,可以看出有些焦虑和不知所措,下午的时候,高云楷给自己所带的新兵班打了一个电话,副班长李建涛粗略的汇报了下班里新兵训练的情况,班级里的新兵陆陆续续已经到齐了,就差这个白天,虽然李建涛没多说什么,他听音就能听出个八九不离十,现在的新兵班也在着急的等着他回去,再者说,李建涛虽是三期士官,但他也是高云楷所带的兵,对他很了解,暴躁脾气,别看是个老兵,只能做个副班长,况且这次出来带新兵,只所以让搭配李建涛做自己的副班长也是有原因的,李建涛十二年已满,站里想留下他继续服役,但他执意要转业,站长临来时也给高云楷还下了命令,要好好的做做李建涛的思想工作。

除此不放心新兵班,高云楷还是想尽量回家看看,如果这次没机会回去,等到高原大雪封山,就要过到明年才能休假探亲,况且每年的冰雪融化开春,又是汽车团进藏的时候,一拖再拖,又不知道这假何时才能休?这些都是吃了经验总结出来的,高云楷在服役十二年的时候,那年的假还留着呢,站长一直说补给自己,每年的新假期都没时间休,陈年留下的老假期更是遥遥无期。

当高云楷昏昏欲睡时,听到敲门的声音,他打开门后发现是白天。

“你怎么还没睡?”

“愿赌服输,我去当兵。”

听到白天的这话,借着窗外的月光,高云楷打量了下穿着功夫熊猫睡衣的白天。

“我已经给老首长说了,不喜欢就不要勉强。”

“你不相信我?”白天质疑。

“明天我们就走。”白天继续说。

高云楷听后犹豫着:“信守承诺和心甘情愿的去当兵,那是两回事。”

“有什么区别吗?不是所有去当兵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不就是两年时间吗?”

听到白天这样解释,高云楷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继续搭话。

“你再想想吧,我可能还要回老家一趟。”高云楷找了个借口回话。

“那我就在兰州等着你。”白天说完转身离开,没走两步又听下转头看着高云楷。

“我也睡不着,要不咱也喝两杯。”

“睡吧,天不早了。”高云楷要关门,白天这时伸腿挡住房门。

“你能跟老白同志喝,为什么不能跟我喝。”

高云楷听后苦笑不得的样子,高云楷说:“感觉来到你们家全是喝酒了。”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高云楷明白,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喝酒,任何事情都是事出有因的,白天能三百六十度的大转折,肯定有他要喝酒的原因,想想白天之前一直对自己的态度,一时半会还真想不通白天现在对自己态度变化的原因。

白天偷了两瓶白敬远藏了多年的老酒,据说这酒的年龄可以跟白天的年龄有的一拼,高云楷听着白天解释的半信半疑,反正什么酒到了他的嘴里都是一个味,主要是为了要孩子一直为身体储备着,没想到这次来到兰州接兵遇到了白天这个麻烦的主,多年保养的身体也就这样了。

“你和老白整天的喝,他没跟你拿这酒喝吧?我给你说,一瓶酒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内心是否真诚。”白天脸红脖子粗的在拆白敬远的台,高云楷听后只是笑了笑,两人都喝的很高,也彻夜聊的很透彻,对于高云楷来说,难得见到白天如此畅快,从第一眼见面时,白天就开始针对高云楷,这场酒也算是解除了两人之间的暂时误解,都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喝到后半段,白天找高云楷喝酒的原因慢慢闪现出来了。

白天一直在打探高云楷在下午两人比赛的事情,询问高云楷为何身手如此快捷?那些出手动作在哪里学到的?你到底当的什么兵种?看着高云楷不解释,白天猜测高云楷根本就不是在兵站做饭的老班长,一定是高云楷故弄玄虚的夸大其词,好多征兵干部都这样,有的其实就是一个兵,来到地方征兵时便要戴个军官肩章,不就是在新兵或者新兵家长面前提升下自己的威力,白天在军区大院见多了,他猜高云楷就是这样的大头兵。

“我如果是你说的那样,为何没有换个军官肩章?肩章不换也就罢了,说自己是在部队做饭的,按照你的想法,应该不会让自己脸上添彩吧。”

“你说的也是,那你到底在部队做什么的啊?”

“我就是一个伙夫。”

不管白天怎么猜测,高云楷最后只是笑笑,这让白天又对高云楷多了几份神秘感。

大约是中午的时候,两人还在客厅睡昏,满屋子的酒气,白敬远和何玉娟平时中午是不回家吃饭的,两人都是简单的在单位食堂凑乎,之前白天在高中住校,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两人这么多年也习惯了,都懒得在单位和家里来回的奔跑,但这几天因高云楷住在家里,白敬远和何玉娟改掉了以前的习惯,只要单位里工作不忙,都要回家吃中午饭,虽说回家吃中午饭,一日两顿都是高云楷在做,他们不想怠慢了高云楷。

高云楷拍了拍昏睡的脑袋,他第一个睡醒过来,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又看看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他起身瞬间,发现沙发旁边的白天还在昏睡,头上盖着一个毛毯,一只脚耷拉在地板上,高云楷起来后就朝洗漱间走去,在洗漱的时候,他给妻子赵木兰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白天同意当兵的事情,虽还有三天的假期,来回在路上要走一天,高云楷决定吃过午饭就赶往兰州火车站,现在高铁都比较快,晚上十点左右应该能到家里。

从兰州到西安坐高铁需要不了多长时间,可高云楷的老家在西安下面的一个村庄,从西安转车往下赶路需要一些时间。

电话那头,赵木兰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不管能在家里呆上几天,只要高云楷能回来就行,现在已经是八月下旬,距离小学开学的日子也不远了,平时放假,赵木兰都是住在娘家,不仅是她一个人的问题,高云楷和赵木兰因为结婚没有办酒席,他们还是临时住了自己家的老房子,虽然盖了一套新房,在高云楷的弟弟高云启结婚的时候让给了他们,两人打算就在这两年,老房子也不打算翻修了,想在县城买套房子,像普通人家的夫妻一样,他们也有自己的打算,只是高云楷常年驻守高原,只有计划没有实施,夫妻俩现在的重点就是要个孩子。

高云楷从洗漱间走出来,白天也已经睡醒,他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做醒来后的最后挣扎,当他全部清醒时,发现高云楷站在洗漱间的门口一直看着自己,白天也发现了哪里有些不对劲,他推开高云楷冲进洗漱间,在镜子面前才发现自己的七彩头被剪的一干二净,整个光秃秃的新兵蛋子样貌。

白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脸的怒气,顺手拿起洗漱茶缸砸向面前的镜子,高云楷只听到一声“哗啦”的碎镜响声,此时白天已经走出洗漱间。

“我不是告诉你答应去当兵了吗?为何剪我的头发?”听到白天的吼叫,高云楷也是一脸的蒙圈,他也知道头发对白天的重要性,虽然他已经答应去当兵,这头七彩发他是能多留一天是一天。

“我也刚醒,真不是我剪的。”高云楷解释。

“就是你和老白串通好的,别以为我傻,打比赛也是他的主意吧?我只是不挑明罢了,难怪你昨晚答应我喝酒,你们都是有计划的。”听到白天这样说,高云楷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喝多了吧,是你昨晚主动邀请我喝的酒。”高云楷用力的解释,白天听后无语的样子。

此时,白敬远和何玉娟下班回来,看到两人在客厅站着,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儿子,你头发剪了?干净利索,我儿子剪什么头型都是帅。”何玉娟还惊喜的夸奖起白天。

白天走到白敬远面前,瞪了他许久,白敬远此刻倒向做错事情的小兵,眼神里一直在躲避白天。

“我已经答应去当兵,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既然答应去当兵了,剪了不刚好吗?”

听着父子俩的谈话,一旁的何玉娟才明白白天的头发是白敬远给偷剪的。

“难怪你早上不跟我一起去单位,你老糊涂了,儿子不是答应了吗?”何玉娟也训斥起白敬远。

“他昨晚说的是再想想,我怎么知道他答应了。”白敬远还在狡辩。

白天一脸的生气,他用手指着白敬远的鼻子道:“我马上就走,我给你当一辈子的兵,我永远不回这个家。”白天说完转身朝着卧室走去,扛着那把吉他急匆匆的出门,一旁的何玉娟和高云楷想去阻拦,白敬远却大吼着:“让他走,谁都别拦着。”

听到白敬远的吆喝,高云楷和何玉娟站在门口望着白天离去。

“你啊,你们爷俩上辈子一定是冤家,我也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何玉娟哭泣着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过来许久,白敬远转身对着高云楷说:“小高,麻烦你去找找他,让司机小张开车去。”

“哎,我知道了老首长。”

听到白敬远的命令,高云楷急匆匆的走出家门。

白敬远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他本想剪掉白天的头发,去当兵的事情也就顺其自然了,没有他眷恋的头发,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没曾想到白天已经告诉高云楷答应去当兵,由于昨晚喝多的原因,高云楷还没来得及告诉白敬远,为了给白天剪头发,白敬远一大清早在司机小张的帮助下,偷偷摸摸了一个多小时。

兰州火车站售票窗口旁,白天扛着一把吉他,在着急四处看着,袁熙雅背着一个包从不远处跑来,看起来慌慌张张的样子。

“天哥哥,你怎么在这啊?”

“钱带来了吗?”

袁熙雅从包里掏出几百块钱递给白天,白天转身朝着售票窗口走去,要了一张马上要发车的高原车票,袁熙雅不解的在旁边看着白天在买票。

白天解释:“我出门太急,忘记带钱了。”

“我也就这么多零用钱,不然多给你一点了。”

“已经够了。”

袁熙雅疑惑的看着白天手里的车票,发现是开往西藏的车次。

“你真去当兵啊?”袁熙雅说着哽咽起来,突然拥抱住白天,而白天吃惊的看着周围异样的眼光,慢慢的把袁熙雅推开,但袁熙雅可能伤心到深处,就是搂着白天不松手。

“好了,火车就要开了,等前方和兵营从北京回来,告诉他们,哥去当兵了。”

袁熙雅从哽咽开始哭泣,依依不舍的样子。

袁熙雅说:“天哥哥,你等着我,明年高考完,我也去当兵。”

“傻 丫头,我走了。”白天转身朝着进站口走去,袁熙雅不停的在进站口挥手。

青春期的女孩子都这样,喜欢一个人,都是从内心发出的,刚才的几百块钱,是袁熙雅接到白天的电话后,给舍友们借的,她本来想回家多要点钱,可白天叮嘱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袁熙雅从学校请假出来后就直奔火车站来了。

袁熙雅在自己十二岁那年才认识的白天,但她经常说自己和白天是青梅竹马,赵前方和纪兵营是在生下来就认识了白天,他们俩经常挤怼袁熙雅说,他们才叫青梅竹马,袁熙雅才不管这么多,当初他们三人刚组建乐队时,学校大礼堂经常空无一人,袁熙雅为了给白天的乐队捧场,在家里偷了钱印刷了很多周杰伦的照片,那年最火的歌手就是周杰伦,只要同学去大礼堂观看白天乐队的演出,人人都可以获得周杰伦的照片,这事让白天他们知道后哭笑不得,袁熙雅因为偷钱的事,还让她爸教训了一顿。

白天对袁熙雅是什么态度,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每次惹事遇到了困难,他都会找袁熙雅帮忙,袁熙雅的父亲有次找到白敬远开玩笑道,说他养了一个流氓的儿子,专门勾搭女同学,学校的老师都点名批名了,白敬远听后没说什么,回家后偷偷的笑了好几回,他知道这个女同学一定指的是他女儿。

司机小张带着高云楷直奔到火车站,两人在候车室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白天的踪影,之后在售票大厅才查到白天的所买的车次,等两人赶到火车的检票口时,白天所坐的火车已经出发了二十多分钟。

高云楷把情况汇报了白敬远,白敬远又匆匆的赶到火车站,何玉娟不放心,也请假一起跟了过来,了解到情况后,高云楷准备买上火车票追过去,但所有预售的车票都已经售完,白天只是扛着一把吉他,身上穿的也只是短裤背心,内地虽是吃西瓜喝凉茶的时候,但现在的高原已经是大雪满天飞的季节,根据查到的白天车次,高云楷给新兵营打了电话,让副班长李建涛通知新兵连长准时到车站接人。

本来可以给火车站打电话,把白天从下一站拦截下来,白敬远不同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白天去当兵,走就走吧,在兰州火车站工作人员的协调下,高云楷拿到了晚上一张开往西藏高原的火车票,送走了白敬远和何玉娟,高云楷就在火车站的候车室等候了。

高云楷在火车站等候的时间,他给妻子赵木兰打电话解释了事情的突然性,只是他没想到,赵木兰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已经在坐往兰州的高铁上了,高云楷查看了下时间,从他上车到赵木兰下车,两人还能见面一个多小时,他手里的这张火车票本来就一票难求,还不知道白天到了高原是什么情况,高云楷就没有退票,他只希望妻子赵木兰所坐的车次能够准时到达,而自己所坐的这趟火车稍微的晚点一些更好。

新兵营那边接到高云楷的电话,上下领导都惊动了不少,毕竟白天是白敬远的儿子,提起白敬远,在位五年以上的官兵都有印象,本来新兵连正在如火如荼的每天在紧张训练,为了第二天的接车准备,都临时改变了作训计划,新兵营接到电话后就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按照常理也没什么大事,第二天按时去车站接人就是了,主要是何玉娟从火车站回到家后,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她给西藏军区的一个政委打了电话,当然这事是瞒着白敬远的,是这个政委的电话惊动了新兵营,所以他们不惜改变新兵训练计划,开了一个去火车站接白天的周密会议。

副班长李建涛以为高云楷这些天早就回老家了,接到高云楷在火车站打的电话,他才知道为了白天的事情一直留在兰州,与白天同批兵到达高原后,也有一嘴没一嘴的听说了白天逃兵的事情,当时李建涛还特意打电话询问了这事的起因,高云楷知道李建涛的脾气,说是白天这个兵已经退了,他在赶往老家的路上,李建涛还开玩笑的恭祝高云楷早生贵子,现在知道情况后,李建涛对白天的印象可想而知,这样的逃兵,又有关系后台,来到新兵营后一定会分到自己班级,心里早就想好收拾白天的计策。

让李建涛恼火的不只是白天是首长的儿子,在高原当过兵的人都知道,下一次高原太不容易了,况且高云楷又是这样的情况,他在疼惜自己的老班长。

高铁还是准时的,高云楷在高铁站口见到赵木兰,高云楷像好久没吃腥的猫,深深的拥抱着赵木兰,看着周围过往的旅客,赵木兰推脱着。

“怕啥,咱有结婚证。”

听到高云楷这样说,赵木兰更是脸色一红发烫,不知道怎么回答高云楷,在见到妻子赵木兰的那一瞬间,高云楷看着时间后,做出了另一个决定,他拉着赵木兰来到火车站旁边的小旅馆里,两人开了一间钟点房,他不能错过了晚上的那趟火车,不然又要等到明天这个时候,以白天和李建涛的个性,没有高云楷在中间阻拦,定会在新兵营闹出不小的矛盾,但又不想浪费跟妻子赵木兰见面的时间,可以说从进了旅馆开始,每个动作都是按照每分每秒来计算的。

当两人在小旅馆翻云覆雨的时候,门外有急促的敲门声,原来最近火车站在进行扫黄行动,解释和验证了老半天,高云楷和赵木兰的嫌疑才被排除掉,警察走后,两人无奈的看着旁边滴答的时间所剩无几,相互笑了笑,高云楷拥抱着赵木兰,赵木兰依靠在高云楷胸前,两人慢慢体会着平常夫妻间该有的温暖。

高云楷依依不舍的送走妻子赵木兰,他又急匆匆的赶往自己乘车的火车站,一路急冲冲的小跑,高云楷赶到检票口,他是这趟列车的最后一名被检票者,上了火车,高云楷已经满头大汗,他躺在卧铺上,侧身望着兰州的黑夜,车窗外灯火通明,想想这次高下兰州,感概还是很多,只是时间过得太匆快。

妻子赵木兰给高云楷发来一条短信,说自己已经平安到家,高云楷回了句:对不起,我又食言了。赵木兰收到信息后哽咽的看了看,又发了条:在外多注意身体,家里有我呢。

高云楷看到信息后,心里五味杂陈,此时火车已经出了兰州,咣当咣当的声响,把高云楷昏昏迷迷的带到了梦乡,梦里是他牵着赵木兰的手,在那片熟悉的黄土地上眺望远方,他们身后有一个孩子,笑的无比灿烂,喊着爸爸妈妈朝着他们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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