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彻底伤了柳零的心,她不理我了。
我前面一直说我是一个边缘人,这件事也和这有一定的关系。我前面也说过学校组织的那些活动我是不会参加的,因此我受到了学校的通报批评,我非常不爽,我知道这件事是韩东城负责的,一定是他向学校报告的。于是,我就质问韩东城为什么把我报告上去?我这么说是我认为这件事韩东城能抗掉的。不料韩东城说:“你一次都不去,你还让我给你抗掉,你是大爷啊!”说这话时他显得很气愤。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前几次都是他给我打掩护的,不过被学校发现了,也因此学校领导批评了他,那天他是带着情绪的。
可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于是韩东城语气生硬时,我也更生气了,我们吵了一架。但吵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产生隔阂。
韩东城摔门出去了,我捂着被子睡了。路迟迟原本想劝我们俩,结果被正在气头上的我臭骂了一顿,我说:“你没资格说我,你不就会写个破诗吗?再说写得也不好!”
我知道这样骂路迟迟是非常严重的,但当时我太生气了,好像不说个这不能解我心头的气。
在床上待了一会,我看见柳零给我发消息,我想此刻也许只有柳零才能理解我。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柳零非但不能理解我,反而转过来指责我,这让非常生气。原本想寻求安慰的,没想碰了一鼻子灰。
柳零告诉我要多参加活动,以开放的姿态展现自己,不要没事就蹲在宿舍里发霉。我已经心灰意冷,她还喋喋不休地说着,我忍不住爆发了!
我说:“用不着你教训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她也站了起来,很不服气地说:“我怎么了?”
我说:“你自己是啥样子,你没点逼数吗?”说这话时我蔑视地看了她一眼。
她瞪大着眼睛近似咆哮地说:“你说,我怎么了?”
看到她生气我竟更有力气了,但我还是稍微压低了声音说:“骚货,”
她肯定听见了,她撕着我的衣服说:“你再说一遍!”
我毫不犹豫并且大声地说:“贱货!”
我看见她怔了一下,放开了我的衣服,边后退着边说:“是,我贱!”
我看见她眼角流出了泪水,不知怎么,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些胜利的喜悦。
她转过头走了,没走几步,她又转了过来,把手上的一条手链摔在了我面前,说:“咱们分手吧!”随后转过身跑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分手,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要和她在一起,接着我就后悔了!
我捡起了手链,那是一条用塑料纸编成的星星串成的,是我在她生日那天送给她的礼物。她每天都戴着,虽然她还有比那更好看的手链。我仔细抚摸着手链,发现手链上有的星星已经开角了,还有修复过的痕迹。
自从和柳零吵架后,她就不理我,即便是在路上看见,也绕着躲开我,我也不想主动跟她道歉。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更生气了!
距我和柳零吵架已经过去了五天,那天我从教学楼过来时,看见柳零和一个男生并排走着,还有说有笑的。
我不明白自己是受什么力量驱使的,我走过去直接朝那男生打了几拳,那男生也毫不示弱,一脚把我踢倒在了地上,我看见他还要打我,但被柳零拉住了。
柳零扶起了我,那个男生还口里不干不净地骂我。
我还口了,我觉得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你骂我我还不接受呢!
柳零吼道:“够了!”
然后对那男生说:“你走吧!”
我看见那男生走的时候朝柳零脚下啐了一口痰。
柳零说:“你没事吧!”
我说:“不要你管,烂货!”
说着我甩开了柳零,一个人走了!
我听见柳零哭着吼着:“后堂,你混蛋!”
我知道我伤透了柳零的心,但我还是没有回头!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没有原因,只怪自己太贱!
柳零果真不联系我,她删了我的QQ、微信,看来她真打算忘掉我了。
我觉得我应该是高兴的,因为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和她在一起。我前面也说过,我不能真正意义上的接受她,但又不知为什呢?自从分开后,我还是会无缘无故的想起她,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些画面,我感觉只有徜徉在我和她的回忆里,我的内心才是安宁的。
但我不会向她道歉,我不想示弱。也许很多时候,原本两个能在一起的人,就是因为两个人都不肯说对不起才错过的,我们那点可怜的自尊,最后能让我们得到什么?除了满脸的哀愁和叹息,也许只有遗憾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这期间,又下了好几场雪,下雪的时候我不想出去,我只是趴在窗户上向外看一看。路迟迟好像对雪情有独钟,看见下雪了,就赶紧跑出了。
我看见路迟迟张开着双臂,头仰着,闭着眼,一脸的满足。雪花一片片地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像一个幼稚的孩子,享受着大自然的赏赐。
一个人有一个人不同的活法,我一直觉得,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里,能保持住初心,本色生活的人都是厉害的,我们没有必要用自己的价值观去绑架别人,这是一个开放的时代,一个展现个性的时代,每一个心怀梦想,并不断努力的灵魂都是值得尊重的。
我第一次发现路迟迟是这么可爱,我说过我和路迟迟的关系是很好的,但今天我看到了一个全新的路迟迟,或者说,我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后堂。
我希望能和柳零和好,我试着拨柳零的电话,结果电话那头传来了“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我知道柳零是打算不见了。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路迟迟坐在底下的椅子上写诗。临近傍晚时分,太阳出来了,一片红霞映在雪白的地上,好美啊!
我想起了欧阳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