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柿子

爱吃河南的脆皮柿子，甜，无籽，像吃苹果一样削了皮，果肉脆中带着软糯。

河南的柿子大概因为产量高随处可见，价格又亲民，所以超市里并不多见，都是到路边摊或者流动商贩的货车上去买。

初冬时节，已经是柿子最后的赏味期限了，所以想多买些放冰箱里储存起来慢慢吃。

最近几天都是半夜才到家，根本看不见卖柿子的踪迹。昨天下午从超市回来的路上，正好看见一辆小货车上有火红的柿子，还有橘子、橙子和冬桃。

买柿子时必问的一句话是：您这柿子涩不涩？

“不涩不涩，甜的很。”

这是最中我意的回答。

卖水果的商贩是个中年男子，操一口河南普通话。他的手极快，帮我挑柿子，稀里哗啦就扔进袋子里好多。

我说您歇着，我自己挑。

听我这样说，他停住手的同时，推荐我选那几个贴了商标的，并且顺手就扔进袋子里几个。

我说带商标的留着给您做招牌吧，省得还得再贴。

他终于住了手。

提着满满一袋柿子回家，重新挑捡一遍，把它们用厨房吸油纸分隔开，封好，放进冰箱冷藏室，留出几个带商标的现吃。

揭掉商标清洗，每一个商标后面都有个黑色滥洞赫然在目，留出来的三只漂亮柿子无一幸免。

我被气乐了，心想，这狡黠的小贩，得费多少脑子做这种事情啊。

在老家，买到过被商标遮掩住腐烂斑点的芒果、奇异果、鳄梨，遇到心情不好就会去水果店找老板。

虽然每次都给做了调换，但是最后总不忘加一句：这都不是我们贴的，上货时就这样。

我觉得，不管是谁贴的，消费者都不该为这种行为买单。

次数多了，这种水果店就会在我的视线里彻底消失。

若是遇见内心无比“强大”的水果店老板，还会在不期而遇时问：怎么不去我那儿买水果了？

不知道昨天那个卖柿子的流动小贩，会不会也一直在心里盘算该如何应对回来找他的顾客。

也或许他将仅有的那几个帖了商标的柿子，都装进了我的袋子里。

来郑州后，在住处附近的超市里买到过变质的品牌精肉、排骨，保质期内变质的低温酸奶，一个都不能吃彻底坏掉的土鸡蛋，完全熟不了的高价榴莲……

虽说再也不去这家超市买东西了，但是心里一直很不舒服，不知道在别处买到的东西会不会也一样存在这样或那样自己不知道的问题。

都说诚信赢天下，这“诚信”二字却是最难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