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眼里没有人

    凌晨一两点钟。一切大概都静悄悄。特别是是在乡下，这会儿大概都睡着了。而我当然也睡得正香，或还做了个春梦。

    “嗷呜，哇呜……”这高亢如婴儿啼哭般的叫声惊得我梦碎一地。于是我撑起身，靠在床头点根烟缓缓。

    “嗷呜，喵呜，哇哇……”

    狠抽一口烟，大声咒骂“死猫儿，大半夜叫个锤子”。

    大概是一年前，我从村人那儿拎了只一月多龄的小狸花猫。这猫打小就不老实，刚拎回来就跟我“哈气”。只得把这小凶猫往杂物间一拴了事。农村人嘛，养猫都很随意。我算是较认真的了。每天都是鸭肝或是碎鱼干拌饭的喂猫。嗯，我还给猫起了个名“瓜猫儿”。

    或许就是这名字没起对。这蠢猫，别家的猫来抢它吃的，都不知道护食。每次被抢就知道跑我们面前“喵喵喵”。

    大概是两个月前，情况发生了变化。瓜猫出去打架了，还受伤了。我意识到这蠢猫大概是长大了。于是就有了这半夜猫啼不绝！

    战争的起因已不可考。院墙上两只狸花猫在对吼。对于不远处那一声“死猫”充耳不闻。此时瓜猫眼神凶狠，毛发炸立，哇呜个不停。对方也如此这般。

    大战一触即发！恰在此时，“哐当”一声，一两脚兽叼烟提棍冲出屋子。许是因被两猫所轻，伴随一句“砍脑壳的”骂声一棍飞出砸中院墙。 大战乃解。一猫飞速逃走。我家瓜猫兜了一圈，回来开始小声“喵喵喵”。像是在安慰我……

    从两月前开始，这情况就是成了常态。想到战争已持续两月之久，更不知和平何时才能到来。不得不承认，这多少让人绝望。

    我明白，战争的情况难以避免。当我家猫逐渐成长，便有了领地意识。而领地意识一产生，每一寸领土便神圣不可侵犯。即便很多时候并没有根本利益冲突。我家猫是不愁吃喝，另一只不知哪家的狸花情况也应该大致相同。从两猫都身形矫健就可窥得一二。

    两月前的一天晌午，瓜猫失踪几天后回来，一身的伤。我这才意识到，这瓜猫是跑出去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