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夜18.
【汽车停在一个汽车站里,周围也是一排汽车。下车的时候,我看见宋贞其。宋贞其的身边有一个女孩,他扯高声音说:“如燕,我的女朋友。”
我说:真漂亮。
宋贞其说:“走了,朋友,别冲动。”
我说:“真漂亮。”
下车的时候我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电话那头说:“就在车站,就在车站,就在车站。”然后把电话挂了。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三遍。
我一走出汽车,随便扫视几下,就看见一个年轻人带着两个女孩,他的手中举着一个牌子:欢迎陈同同学。
他们的笑容很热情。
我说:“是腾格老师的朋友吗。”
他说:“欢迎新同学。”
这一下弄得我混身别扭。那男的,就像小兵张嘎。
我们在门口坐上了三轮车。疑似张嘎的男人说:“我叫张秋千。”
我说:“我陈同,牌子上写着呢。”
两个女孩哈哈大笑。
他们一路上给我介绍些景物,说实话,确实不赖,只不过我们的学校很远,在一座半山之中。
半山中还有一座庙。庙里有几个沙弥和一个老和尚。
我们坐着三轮车到了半山。半山中有一个入口,就是学校的门口,门口挂着:正德学校。四个大字。
那两个小女孩执着的抢过我手中的包裹。
其中一个说:“跟我来宿舍。”
学校里并没有我想到的有人夹道欢迎。
只有几个同学在扫地,他们说:“每个星期有一节扫地课。”
我的宿舍在一楼,是一间木质的房子。房子离地一米。有阶梯进去。我从未住过这样的房子。
张秋千说:“这间房子最干净,来招待老师的新学生。”
我说:“我读书已久,这是毕业礼。”
张秋千:“还有三个月才到你毕业,张山山同学下个月才去你们那边,他可是我门徒。”
我说:“什么是门徒?”
张秋千说:“门徒是唯一的徒弟。”
“我们张家没有花式,只会一些拳脚功夫。”
我说:“打人吗。”
张秋千说:“不仅打人还打仗。”
我说:“打什么仗?”
张秋千说:“打雪仗。”
我说:“雪仗不是用来看的吗。”
张秋千说:“事态炎簿,说不准哪天就消失了,需要这些年轻人带出去。”
我说:“这个世道还是挺好的。”
张秋千说:“不管世道好不好,留两个技俩仿身还是不错。”
我说:“张山山同志来了吗?我要向他致意。”
张秋千说:“明天一定来报到。”
我说:“这里挺好玩。”
张秋千说:“这里不是玩的地儿。”他有点发飙。
我说:“是,是,是。”
张秋千指了指两个门面女孩对我说:“人我带走了。”
我说:“完全可以。”
张秋千说:“晚上带你去食堂吃饭。”
我说:“我只想溜溜。”
张秋千说:“溜溜个啥,人是铁,饭是钢。”
我说:“好的,那我洗一下宿舍?”
张秋千说:“用不着你来洗的,干净,整洁。”
我说:“我真盼望见到张山山。”
张秋千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张山山是我的儿子。”
我说:“真让人恍然大悟。”
张秋山说:“刚来不了解,不用紧。”
我说:“确实不错,就像连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