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02)——贪恋麻将,荒废时光
文丘墨豸
自打学会麻将后,玩兴越来越大。但是夏天家里农活多,我还能忍住不玩,到了冬天一闲下来,我就刹不住车了。
我家斜对门住着当年的同学一家,两口子都喜欢搓麻,一年四季时断时续,麻将声此起彼伏。知道我也会打麻将,人手不够的时候,就让孩子过来找我。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有时候去他家串门遇见他们在玩,也刻意回避过。可是架不住老同学说话没深拉浅,我也就不太好意思拒绝了了。只要玩上一回就像老驴拉磨上了套,再想下来就费劲了。说了归其,主要还是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强,禁不住诱惑,慢慢地就玩上了瘾。
刚开始玩两毛三毛的,一个八圈下来十块八块输赢也不在意,后来逐渐升级到五毛一块的了,输赢往往会达到五七六十,甚至一百的时候,就有点不能平静了。赢了自然高兴无比,回到家里炫耀。输了也觉得心疼,毕竟自己当个破老师工资挣得不多。
玩过的人都知道,一旦玩上瘾了就不好收手,赢了还想更赢,输了就想翻本,堵~瘾往往就是这样产生的。如果说我还有点自控力的话,就是每天晚上只玩八圈,一般都在九点钟前回家。回家晚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是偶尔几回。
一次是在村医家。本来我是去买感冒药的,他家正在张罗局,见我去了,就让我凑手。好玩的人禁不住三让,推辞两句不成就坐上了牌垫。结果一打就打到后半夜三点钟才散局,原因是那一晚我手气特别好,一直是赢家。输的人不肯服输非要回本,我又不好拒绝,就奉陪到了最后。
回到家,吴芳早把门插了。我敲了大半天门,小话说了一大箩筐,就差跪搓板了,才算给我开了门。
那时已快春暖花开,开始整地了。第二天休息不上学,我扛着镐头去地里刨茬子,干了没到半天功夫,便有些气力不足,肯定是晚上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那也得干啊,谁让自己的玩瘾太大了,这就是自作自受。后来我不打自招,跟吴芳说起这事,给她乐得哈哈大笑,还一个劲地说活该。
说句真话,我是不适合(堵)的,心肠总是太软,赢多了就不好意思再和牌了,输了却照样往外掏钱。久而久之,必输无疑。
有一年大年初一,几个人来家玩了一天,我赢了一百多,吃完晚饭再玩还是赢,三家都输,输得最惨的那个嘴里就开始磨磨唧唧不高兴。因为是在我自己家里玩,又是大年初一,我就有点心软,该和的牌我也没有推倒,结果牌运急剧下降。等八圈结束时,开始赢的钱全都倒回去了不说,还输掉一些。这还不算,第二天开始继续输,一直输到初五。
但是,已经玩上瘾的人是没有记性的,过后算了一下,我打了八个冬天的麻将,钱是没有赢过,至于输了多少没法计算。直到两千零二年,儿子上了高中,我才彻底收手,告别了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