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哥谭之王 088狭窄的通道
狭窄的通道
“嗯？！”阿莫启动了系统对石像进行扫描，各种信息蜂拥而至，这是中世纪遗留下来的一尊雕像。
不只是阿莫觉得奇怪，娜拉也好奇地伸出小手抚摸了几下。石像陷进干涸的河道、沉船船头前方20米的位置，要不是那条巨蟒翻滚搅碎了地面的藤蔓，也不知要多久才能重见天日。
“我想起了哥谭的传说，快把它挖出来！”博纳从地上跳了起来，老油条受伤过无数次，断只手丝毫没影响到他的情绪。
“天快黑了，我们是不是明天再来？”乔安娜皱眉。
“不行不行，必须带走它，快快！”
在博纳的坚持下，二十分钟后众人动手把石像刨了出来。正当众人准备把它塞进武装悍马车的时候，阿莫伸手点了四处机关，一只长条形的木匣掉在地上。
“荆棘花纹……原来传说是真的！这里就是天使岛！”博纳没在意阿莫展露出的神奇，用颤抖着接过陈旧的木匣，“阿莫先生，我们快回狼堡吧。”
阿莫点点头，右手拎起玄月刀抗在肩上，左手抱起娜拉，小女孩乖巧地抱着他的脖颈沉默不语。
“别伤心。”阿莫跳上狼王格雷的背脊，把娜拉安安稳稳地放在身前。
“……阿莫，你其实不用那么拼命的，”娜拉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倾听着少年雄壮有力的心跳，“娜拉很聪明的，你身上没有伤疤但每次都受伤，我……我都知道……这次我看到了……”
少年没有解释，揉了揉她的金色卷发。
“嗷……呜！”狼王一声长啸，狼骑兵跟随在身后如同旋风卷过山谷，到达石桥时，象龟一家也躲得远远的。此时众人身上各个带伤，却养出了铁血的气势，小岛上的诸多猛兽大蛇再也不敢小觑。
刚过石桥，就见斯考特正带着后续小队忙碌，他们的收获是把监控覆盖到了桥下的小河。
斯考特本来远远望见狼骑兵滚滚而来，脸上挂着惊奇，稍后便发现众人身上血迹斑斑，顿时焦急起来。直到看清阿莫和娜拉完好无损地端坐在格雷身上，这才把端着的一颗心放回肚子。
“博纳呢？”斯考特截下队伍问道。
“喂，小吸血鬼，这么大一个人看不到吗？”博纳坐在悍马车顶高声应道，右手高高举起那只木匣，“看看这是什么！”
“该死的，一块破木头有什么好高兴的！怎么回事儿？！伤得这么重！”
“哈哈，这点小伤算个屁！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博纳把手里的木匣扔给斯考特。
“见鬼，三角对称荆棘花纹……老天，这里难道是天使岛？！”
傍晚的科波特大厦，依旧笼罩在阴影之中，似乎始终是远离尘世的幻影，和整天的明媚阳光毫无关系。
12月15日，距离老企鹅集结兵力已经过去了3天，叶夫根尼的第一团、瓦列里的第二团、安娜的近卫团都筹备完毕，以科波特强大的实力，实际上所有士兵、车辆、物资都按照正规军标准配置。
这让所有人再次见识到了哥谭最强大的家族，即便是凯恩也自愧不如。不过，叶甫根尼并没有开拔去欢乐谷；按照和伊恩约定的时间，1月10日凯恩家族进驻欢乐谷，第一团和韦恩的生化战士会在1月21日前到达。
但是，奥斯瓦尔德发布了新的命令，要求叶甫根尼必须在今天入驻欢乐谷。
“奥斯瓦尔德先生，按照我们和埃利奥特的约定是在1月21日前到达，现在第一团还没有经过磨合……”叶甫根尼换上了笔挺的迷彩作战服，皮鞋依旧擦得雪亮。
“不，必须尽快去。”老企鹅佝偻在高背沙发里语气斩钉截铁，他不安地用干瘦的手指摩挲着金质羊头拐杖。
“是，奥斯瓦尔德先生！”
“能带多少补给就带多少……记住，进入欢乐谷以后，就不必在意任何人的命令，包括我在内。”老企鹅阴鸷的脸上露出了杀意，“你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欢乐谷，还有伊恩·埃利奥特……确保他活下来！”
“是！”叶甫根尼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敬了个标准的斯拉夫军礼。
“你去吧，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回来！不听任何命令！只有欢乐谷和伊恩·埃利奥特！”
“……是！”叶甫根尼再次敬礼，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办公室，他感觉到了彻骨的凉意。
老企鹅疲倦地转过高背沙发，让苍老的脸朝向窗外。他眯着眼睛看着黯淡的夕阳，感觉身体正一点点被掏空，像是什么东西正缓慢而坚定地离开这里。
“安娜，进来吧。”
“奥斯瓦尔德先生，我是来汇报近卫团的情况。”安娜银灰色的眼罩下露出了橄榄绿的大眼睛，笔挺的作战服让她更加英姿飒爽。
“我知道。”
“现在……”
“不必说了，我都知道，”老企鹅整个身体都蜷缩进了沙发，用干瘦的手紧紧抓着拐杖抱在怀里，“去喊奥奇来。”
“……可是，奥奇已经死了。”
“什么！”
“奥斯瓦尔德先生，几天前奥奇喝酒滑到，脑溢血去世了。”
“胡说！他怎么会喝酒！”
“……是……是您下令安葬在阿卡姆。”安娜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让我睡会儿……”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歪着头努力想了想，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老企鹅浑浊的梦境里，是十二年前的那场火灾：奥奇用沾湿的羊毛绒毯子裹着老企鹅瘦小的身体，他自己却被大火烧得焦头烂额，直到罗伊踹开门进来，他们才从电梯间那狭窄的通道逃走……
原来奥奇是安葬在阿卡姆吗？
老企鹅浑浑噩噩地想着，那个通道怎么会那么狭窄？他在梦里再次经过那个电梯间，忽然一个人的脸映照在电梯不锈钢面板上，那是叶甫根尼！
“不！这绝不可能！”他奋力挣扎着想从梦中醒来，却动弹不得……
——“富裕的本质不是减轻烦恼，而是变换烦恼而已。”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