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惹了你

究竟是谁惹了你

去年，大伯出了一场车祸。出院以后，已经不怎么认得我了。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大伯有一个儿子，大伯平时是和儿子分开住的。从堂哥在县城买了房子后，大伯就搬进了堂哥原先的房子，大伯的老房子下雨会漏，这不，镇里一直在说搬迁的事，所以大伯的房子也没必要修了。

堂哥三间堂屋，三间西屋，一个院子。

院子里靠西边，有一颗枣树，几颗葡萄树，还种了一点莴笋。

大伯糊涂起来，会把够的着的小小的青葡萄摘下来塞嘴里，他已经不知道酸是什么了。

有时还会拔一颗老莴笋嚼起来。

这时候，那只老狗来旺会趴着他脚下，一脸的憨态可掬。

大伯有时候还会在院子里大小便，虽然茅子也在院子里。

来旺陪了主人六七年了。前段时间，它又做了妈妈，下了一只小狗，小狗一个月了，胖乎乎的很可爱。

这只狗对主人忠心耿耿，平时也不出去，只要主人在家，它总是在主人脚下蹭来蹭去。

主人可以忘了人，但是单单记得他的狗，吃饭的时候，第一时间是喂来旺。

当然，来旺有时也是会把大便拉院子里的。

周日，我带大伯去镇里体检。

堂哥也回来了，看到一院子的屎，抓起一把铁楸朝来旺头上拍去。

（就算到现在，我也不知他是嫌他爹弄脏了院子，还是嫌来旺弄脏了院子）

竟然当着小狗的面。

大伯回到家，看来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都是血。

大伯嗓子眼咕噜一声，直直的倒了下去。

大伯进了医院。

我把小狗抱在怀里，小狗浑身颤抖不止。

还是不要往下写了吧。

大伯不久离世。

小狗在它妈妈死过一星期后，也吃了老鼠要药，死了。

人性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