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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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儿,花心心儿的脸庞红突突的嘴儿。小妹妹跟情歌一对对,刀压在脖子上也不悔”。
这首歌是我高中时候的同桌在班会上唱的,同桌名字叫霞,是个大才女。不仅人长得有气质,而且多才多艺。
首先,她的字写得很好。龙飞凤舞,潇洒飘逸。就像她的人,有才女的傲气不逊。那最后一笔的飘逸,让人觉得这字的主人一定长相不俗。
其次,她唱歌很好听。高音低音都能唱,高音能拔上去,不像我只能唱中音。她教给我好几首歌,我对她崇拜的不行。她曾教给我好几首歌,像《莱茵河畔》,《三月三》,《你不在老地方》。
还有,我之所以学填词,其实最初就是她影响的我。高中的时候虽然老师也讲了宋词,但是我却出来没想过自己也填一首。直到发现她写的一首词,觉得写得真好,词如其人,也是潇洒大气。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懂填词必须严格按词谱的平仄和押韵去填,只是本能地按照宋词的用字去模仿。写完后我们互相欣赏,互相称赞。对于爱好文学的我们,是一种互相鼓励和欣慰。
同桌性格开朗活泼,又有点幽默,我们两个每天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给走路脚擦地的班长起外号叫“日本女人”;给旁边的瘦瘦男同桌起外号叫“mouse”。我们两个取的外号,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一说外号,我们两个就四目相对,然后看着外号的主人,十分默契的大笑。然而外号的主人往往被笑的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我们笑得更厉害了。
高中课程很紧张的,我们两个的学习成绩也不相上下,都在班里是中游水平。我们那个时候学习很努力,但是没有掌握好学习方法。中午别人午睡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般不休息,而是加班学习。可是一到下午上课时,我们就容易打瞌睡,其实是得不偿失。我们经常互相督促,发现对方打瞌睡就赶紧掐一把。
有一次我们两个都在打瞌睡,只不过我瞌睡的厉害一些。我正神游南柯的时候,突然老师的声音响起“云琪,你怎么那么困啊?”我都脸一下子就红了,瞌睡虫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同桌也一脸懵圈。我们两个吓得那一节课都没再打瞌睡。
那时的我们很快乐,有共同的爱好和理想。
高二下学期的时候,学校开始分文理科,由于全校八个班,只分出一个文科班,名额有限,所以想上文科班就必须要通过考试。我们两个卯足了劲学习,互相督促,互相激励,想一起考到文科班,那段时间学习更紧张了。
到最后宣布文科班人员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愣住了。我考上了,同桌没考上。同桌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听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可置信。我本就不擅言辞,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个时候,我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同桌眼里含着泪花,皮笑肉不笑的祝福了我,然后就扭头自己回宿舍了。从那时候开始同桌就不理我了,我很难过,很不舍,可是好像挽回不了。同桌对我一直都是很冷淡。
正式分班后,就不像以前那样天天在一起了,更是渐渐地疏远。同桌和我好像决裂了似的,再也不和我结伴同行,一个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文科生,我好像被孤立了。我不知道怎么挽回,只有沉默。
直到后来我们毕业后,我们的关系反倒好了起来,我们默契地避而不谈那段不开心的过去。我们开始通信,我们都把自己生活和恋爱的事互相分享,仿佛又回到以前无话不谈的时候。她恋爱了,但是好像不是很满意,于是向我倾诉,我也把自己生活中的不如意向她倾诉。我们都珍惜那段共同生活、共同奋斗的岁月。
年少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多少年过去,现在的我们都已为人妻,为人母。偶尔聚会,我们还是很亲近,那段同桌的日子使我们的心仍然靠近,好像一直没有分开。共同的回忆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美妙的缘分使我们相聚。年少时候的不愉快就像生活的调味剂,使我们更明白友谊的可贵。
后来她机缘巧合,进入当地媒体部门工作,也算圆了她的文学梦。
当年那个善良大方才气纵横的女孩子也牢牢刻在我的记忆里,从来不曾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