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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吹着不解风情的箫》

2021-04-10  本文已影响0人  山妖星OK

21.4.10  星期六  天气 黑色的眼皮

作者白晓星  笔名山妖

咿咿咿咿!

嘤嘤嘤嘤!

吻吻吻吻!

房间里有一种魔性的声音,

无论怎么挥舞着指尖,

都赶不走它的热情。

这只无题的臭蚊子,

象长着惯性的齿轮在黑白两道间,

闪着一抹敢死队般的魔影。

那刺耳的箫声又传来了,

一圈圈荡漾着,

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散开不见的,

不曾听到有一丝减弱的气势。

这等声音涟漪交叠在织着大网,

好似雷达般覆盖在灰蒙蒙的夜色中,

不停的挠着耳畔在挑衅。

断断续续的链接起来好似在说,

一鹰吻,

又一鹰吻的,

甚是恼人的调调。

我笑那蚊子,

怪诞夸张般的叫嚣,

它把自己看做一只雄鹰盘旋着高傲。

这小蚊子哪里有鹰的半点沉稳呀,

简直就是非夜勿扰的虫,

猜它一辈子都搞不懂黑夜的风情。

宁愿这夜色变得甜蜜,

赶快把这只蚊子的皮囊撑得大大的,

扇起它那扑棱棱的小翅膀,

赶紧飞出窗子去吧!

听,

它的箫声是何等的狂傲,

竟然不知何时将镜子里的天空都倒置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侧看了一下黎明五刻钟,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此刻这臂膀是有些酸的,

下意识耸了耸肩,

瞧,

镜中那天色在窗子里拔着河呢,

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

猜那蓝与红,

也是被蚊子的箫声缭绕到了,

被上下蒸腾不晓得几回回了吧。

曾经的薯红在泛着淡淡的桃粉,

娇滴滴的与那蓝平分着春色,

想是这春天也变得茫然无垠去了。

此刻清醒有些疲倦,

没睡醒不由自主再次从脚底浮上来,

用力的嗯哼了几声,

才顿觉轻松,

伸起胳膊用力的抻个懒腰,

然后两手顺势搬了搬床头,

好累呀!

然困意无奈的继续平躺在床上,

又被牢牢的绑架了。

有那么一秒,

神志开始凌乱开来,

昏沉沉撞在一侧的墙上,

瞬间那墙面变成了幽暗的沼泽地,

黏着身体开始深陷呀,

深陷得拔也拔不出来。

那一刻钟,

顿觉得自己果真就是一滩稀泥,

是怎样也扶不上墙的了。

天亮了,

在眼皮下透着一丝微光,

而鼻子异样的挠着空气,

憋着肆意的劲儿,

堵在呼吸门口边上踌躇不减,

一连连几声喷嚏,

鼻翼才通了些气。

右耳朵痒痒在提醒着什么神秘,

有一股火燎燎的委屈便蔓延开来,

象在呢喃着说,

啊!

上帝呀,

你派蚊子来到人间是何等所需呢?

你快看看,

这里和那里,

一撮被蚊子踩了一夜点的汗毛,

倒伏了。

还有皮肤这里,

也泛着潮红的老茧,

不依不挠的刺痒着,

全是那只蚊子的杰作。

这一宿,

耳蜗是何等遭罪,

它难耐地抵御蚊子亢奋的精神呀,

一次次被有意的骚扰。

还好神经元警觉性高,

免了脸上一场群峰围绕免费的包,

我胜利的煎熬,

真是来之不易呀,

今早想是应该庆幸一下的。

黎明何等的无常,

硬生生的把这档子与蚊子爱恨情仇的事,

移情别恋般搁浅了去。

我还没捉住这只蚊子呢,

它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可怜昨夜一小憩失眠的时光啊,

就这样被剥夺了。

周六的计划准时来到,

精神头起不来床,

气氛有些萧条,

唯恐打算好的出行要被耽搁了。

接二连三又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

我把对蚊子的埋怨,

拐着弯地想成相思成灾了,

莫名的窃喜,

这些赶巧的喷嚏被拟人般设置了,

唯有睁眼遇见这喷嚏,

好像才是准确率超高的深情。

顷刻间,

房间变得格外暖了,

这人世间也变多了一人,

朝思暮想地爱着被蚊子欺负的那个人,

就是我。

看,

这就是幼稚,

这就是贪婪。

而就是这样这样的诙谐和幸运,

这只蚊子也好像是被减了罪过,

我的气恼和煽情也把它忽略无形了。

轻咳了几下嗓子,

干干的嘴在崩着皮,

鼻子开始拥挤着一股凉意,

脑袋依旧是混沌的,

仿佛诚恳般解释说,

主人呀,

你怎么不说是免疫力下降了呢,

请不要拒绝这等诚实,

我仔细听,

心跳在咚咚的敲着鼓,

无奈再次将僵板的身体侧翻,

感觉到房间里空洞洞的,

仿佛寂静在说着荒诞的话,

快点快点,

谁替我拉一拉天边的桃红过来,

点燃这困顿的清晨吧!

心底仿佛也听到了,

也跟着诉求起来,

顺便把那只不知疲倦的蚊子捉起来,

把它扔进烤箱里去吧!

待到味蕾苏醒过来,

请端出一只焦香的烤蚊子吸管来。

我将毫不犹豫大快朵颐的吃掉它。

也免得夜幕阑珊之时,

再次遇到它,

无人期待这只蚊子把失眠搬回来,

想想都是可怕。

如若这只蚊子还不能吃到血的话,

还会一铿一锵的刺着寒光般的管子,

继续游荡在夜里吵。

到那时所有迷人的夜色又将变弱,

全都会被蚊子的箫声吸进肚子里面去的,

谁人都晓得它的厉害,

它的偏执,

它的骄傲,

就连白天也会不依不饶的被它缠着。

阳光慢慢投在床上,

所有的食欲温柔得不同寻常,

不争不吵,

想还不是因半夜三更睡意被扰。

这只蚊子最会在鼾声空隙里来耍赖,

撩势不成裸露的肌肤,

它就猛劲的在耳边喧嚣。

直到将你从美梦里拉拽得跌出来了,

它就又悄悄躲藏一处,

继续蓄意谋略着。

看来蚊子这是要来场对抗赛吗?

今晚避免不了大动干戈呀。

半夜饥肠辘辘的胃肠有些失调,

我打开灯,

顺手从床头柜上拿来一瓶真心罐头,

吃了几枚山楂给自己助力,

顿觉困意有些安慰。

接下来战争真的打响了,

打开灯,

关上灯,

这样不知重复寻找了几次,

然而那蚊子的身影飘忽不定真是无果啊,

此时一丝信心有些气馁起来,

开始猜那灯泡也定是为蚊子烦恼着呢吧!

瞧,

闪烁的灯光一次次在讽刺般的嘲笑,

不停的说蚊子狡猾无敌的坏话,

说它简直就是无利不起早的飞机大使,

正准备偷窃,

要去吸足人类的鲜血,

看它使劲的吹箫儿,

定是在迷惑着熟睡人的神志。

请快小心它的伎俩吧,

它纯粹就是个诡异的接种大使,

一旦被无情的叮咬,

不但分泌欺骗麻痹身体的液体,

还会赠送一群寄居的细菌和病毒,

来也匆匆,

去也匆匆。

天哪,

决不能放松此事,

赶忙想点对付这只蚊子的措施去吧,

起床吧!

好困呢,

早饭在哪里呢?

八点半了,

好无语呀……

还好,

星星点点的光线再次投来,

将我拥抱,

真是美好的瞬间,

这等春天的气息蹁跹围绕,

再次将风情万种洒在餐桌的白瓷碗里,

变成了满满当当的金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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