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自行车的孽缘
关于身体,疾病和伤痛大概是总也避免不了的。
关于伤痛,除了至今左手食指那长得一波三折的指甲时时提醒我,因为没有真实的记忆了。大概是4岁的样子,由于老爸学的木工,家里的各种木制品制作工具摆放在大厅。某天我独自捣鼓那雕刻刀,直接切到左手食指,不知道是自己真的记得一些场景还是因为妈妈后来说过多次当时的情况,总之是非常严重,差一点手指头2/3的部分就断了。听妈妈说,那时候家住安徽农村山里,连个卫生室都没得去,用一些纱布包着,感谢小小的自己身体极强的自愈能力,我也不知道是多久自然长合了。只是至今这跟手指长得难看,指甲面波折并且容易长分叉。童年关于身体的伤痛,已经不知道是哪只脚的大拇指,当时是冬天。小时候家乡的冬天还是非常寒冷的,穿着厚棉鞋。但是由于小我近2岁的弟弟,不知道何故推倒了农村家里那种自制的木长条凳,砸到了我的脚上。听妈妈描述,当时小小的我哭得撕心裂肺,鞋子被血染红,大脚趾盖完全脱落。只是因为那时候自己也很小,完全没有这一段的记忆,加之后来双脚的指甲都长得很好,完全没有了印记。这两次受伤的经历都是发生在幼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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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成长中,至今有清晰记忆的关于受伤的经历都是和自行车有关的。第一次与自行车有关的受伤故事,大概发生在自己6-7岁的时候。在农村老家,小娘(小叔的妻子在我们当地的称呼)有一辆绿色的自行车,少见的那种轻巧没有高高的挡杆的那种,我就是用那辆车在自家和邻里相邻的稻场间学会的骑车本领,也结下了和自行车的各种“孽缘”。
从一开始半圈蹬到胆大些满圈蹬便有了速度带来的快乐。某一天,自己推着车到邻居大妈家屋后的坡道上,直上到最高处。无知且无畏的人啊,跨上车就只顾着享受风驰电掣的感觉,待到车子速度超出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看到坡道最低处旁边就是池塘且没有任何护栏时候,一种强烈的害怕感觉涌来,那个小小的人啊,竟然想用自己的脚来当刹车踩地,结果当然可以预见,脚刹车不成,瞬间bia ji一下倒地,幸好没有一头栽进池塘里,否则肯定没有小命在后来的各种折腾了。无奈当时没有任何人在现场,只能自己爬起来,发现牙齿被摔断了一颗,并且口腔的肉被受伤的牙齿割开了很深的伤口,血沿着嘴角往外流,后面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
多年后某一天,我再次回到老家,整个小村的房子都不见了,断壁残垣,稻场被各种生命力极其旺盛的草占据,水泥面裂开。当年我差点栽进去的池塘也缩小了很多,长满了水草。村里的人早就集体搬迁到集镇去居住了,而我已然离开家乡很久,在外找寻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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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因为自行车受伤,是在上初中的时候。想来真是感慨自己当年的车技相当牛掰,读书的时候恰逢学校的必经之路在大修理,整条路铺满了各种大小和形状的石头,而我们上学的时间早到天还未亮。每天我们会在一个稍大些的姐姐带领下,前方打着手电筒,一个接一个骑车前行。某一天傍晚放学,骑车经过一个全程坡度最大的路段,正当控制着车速自然加速度的时候,前方一个女生突然不知何故竟下车来,由于坡大,车速较快,为了不撞到那女生,紧急调转车把头方向的时候就又是bia ji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那叫一个火辣辣地疼啊!身边的车子一辆辆飞驰从身边经过,无望的时候,班主任老秦(其实那时候秦老师也不过30来岁正年青)骑着摩托经过,便载我回家了,安排2位顺路的男同学护送我那同样受伤严重的自行车回家。记得到家后,左边的膝盖肿得老高,有种腿要残废的感觉,至今左膝盖正中一大块清晰的疤痕。是不是可以考虑哪天在它上面纹一个有意思的图案?
初中毕业之后,骑自行车的机会就少了。第三次因为自行车受伤,是2016年10月4日,记得很清楚这个日子。广州王子山,半程山路都是上坡,好不容易遇到下坡,以为不过是一段路,先爽一把再下车。谁也没有料到自此便一直是急转的下坡道。上了车后的自己,由于坡道陡且长,车闸完全失灵,嗖地一下就把其他几个伙伴甩到了脑后,只有翻滚的车轮载着我飞奔。第一次到此处骑行,完全不知道前方的路况。整个人失去了对车子的控制,加上车胎充足气体,在加速度的情况下,跳跃着飞奔。有一刻,无助的自己差点要哭出来,但是强行让自己镇定,那一刻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也许是身体天然的有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就在即将遇到另一段更陡的路时,不知道是何种力量让我将车把头扭转到了右侧,以至原本一直在左侧靠近山沟位置的车子猛地转向撞到了右侧靠山的地方。无法准确描述那最后几秒钟到底自己是如何摔倒又随即站起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辆汽车便从路中间碾过。待到后面的伙伴们赶到跟前,我才意识到自己脸上和双臂受伤,到处是血痕,最后才得知脖子上流出的血是因为右耳严重受伤,耳骨断裂。右耳后来在医院缝了五针。那真是一个难忘的国庆节。奇怪的是受伤当天,身体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而从第二天起额头手臂疼痛,眼圈大片区域肿得发黑,大腿两边内侧大面积淤血发黑,整个身体完全失灵的状态,动弹不得。如今离这次受伤已经过去近2年的时间,所有的身体伤痕都已经忘了当时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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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自行车的三段孽缘啊,到底是越长大越害怕,还是怂了?似乎还隐约能回想感受到那一回蹦极的要死了的感觉,心似是从喉咙挤出来。如果感觉生活少了波澜,是不是可以考虑找个刺激的项目练练胆!
热爱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