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2023年度写作专栏简友广场散文

乱翻书,有妖气;有妖气,乱翻书

2023-09-23  本文已影响0人  给丘吉尔做饭

最近看书有些杂,若碰到算命先生,一定要拉着我说眉间发黑,妖气甚重,五心不定,非给我画张符不可。

单说读书,九十分钟内可以读三本书:《不止读书》、《一生的麦地》、《唐潮》。第三本是纸质书。共一个小时,也就是说,每本书看了一点点。

这大约也是现代人焦虑的一种体现。不过古典时期也有人同时进行多线程阅读和创作的。

此外,第一本和第三本都是网生作品,只是力求做得不那么网络化。

网络也不是原罪。就像我们现在无法分辨,也不能拒绝AI的创作和智能一样。我都照单全收,只是保留了喜欢或不喜欢的权利。

蒋勋说:我最喜欢中国古代建筑的一个名称,叫作“亭”。

因为这个亭子表示:你人生到了最美的地方,应该停一停,如果不停下来就看不到美。所以生活美学的第一课应该是:懂得停一下。

其实所有生活的美学只在抵抗一个字——忙。我们一再重复地说,忙就是心灵死亡,不要再忙了——你就开始有生活美学。

在蒋勋这本《品味四讲》里,我还见识到一种“熟悉”的食物——钱钟书《围城》里讲三闾大学的教授们有在湖南的旅馆看到腊肉上长了蛆,肥白的身躯一拱一拱,老板说这不是蛆,是“肉芽”,说着把“肉芽”摁了进去,腊肉上留下一汪油渍。

一直把这个故事当成奸商的谎言,但蒋勋《品味四讲》中说:有天我在人类学书籍中读到,最靠北极圈的因纽特人的一支会吃一种很奇特的食物:在冰天雪地里肉类腐烂以后上面生长出来的蛆,他们叫做“肉芽”,是拿来招待朋友最珍贵的食物。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不然呢?

关于各地奇奇怪怪的特色食品,我向来是尊重且勇于尝鲜的,这种“珍馐”是否能有荣幸见到,很难讲,但是大家一说起就皱眉的北京豆汁、新疆马奶,我都喝得饶有兴致。

再说穿。

看完《奥本海默》,快十八岁的儿子第一次问我能不能给他买一套西装?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对于奥本海默的风度也是大为折服的。

想起前几天看到约翰·伯格说的:

今天我们所知道的西装,是于19世纪最后30年才出现在欧洲的一种专业领导阶层所穿的服装。西装几乎成为一种制服,是第一种用来为纯粹是坐着的权势领导阶层所设计的服装。西装象征着行政官员和议会的权势。基本上这种服装是为演说与计算时所做的动作而设计的。

较之于从前的上流社会阶层服装,上述演说与计算的动作和骑马、打猎、跳舞、决斗的动作还是有着明显的差异。——《看》

但是我现在看到西装,总觉得在中国农村或许穿的人更多?材质不好,不合身,袖口上保留着不知名的商标,被穿的污渍斑斑的那种“西装”,是不是余华在《兄弟》中说的那种,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大量国外进来的旧西服,做了最早的市场普及?

那种“西装”的穿着场景,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更常见的是进得弹子房——就是那种在尘土飞扬的路边搭起来的台球桌,哎呀,实在酸爽。这与《唐潮》里讲到等级森严的唐代服制,“以色识人”(不同身份地位穿不同颜色的衣服,不能搞混)的品级体系相比,真是纲常混乱,怎不叫人肝肠寸断,眉间发黑,五心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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