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尔的抑郁笔记(五)
2017年9月17日
“诶,竹子你出去啊”,张张摘下耳机,扭头问正费劲套丝袜的竹子。
“恩,去面试小萌新”,她故意装出一种软萌的声调。
“那奥黛尔你不去吗?你们俩不是在同一个部门了?”
“哦,我不去,我退部了。“
一阵沉默。
”唉,这两天招新我都要忙死了,本来就是三个人的工作,两个人怎么干的过来嘛!“
这是竹子第一次在我面前说出她对于我的不满,我内心嗤笑她,别老在这儿发牢骚啦,也不看看你自己懒成什么样。一觉睡到十点起来玩手机,当然没时间啦。
退部,这又是个事,大一结束的时候,我决定留在协会的宣传部,因为想把微信公众号做的更好,因为想用这个平台写治愈系故事,因为想丰富自己的大学生活,因为想体验去面试的感觉,那么多因为想又那么多但是。
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会长,一个非洲黑,眉毛连成一条线的官方发言人,不知道他是不是时时刻刻都这样,总之我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一副“思考者”的样子。而每次装bi失败的时候就会露出一种难以琢磨的笑。太恶心了。我的天,不能再描述下去了,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从肚子里开始讨厌。就像猴面包树从丹田开始发芽一样,恶心的只吐。
2017年8月26日
”快要迎新了,做个微信推送宣传一下吧,主要介绍一下我们协会。“
我看见他发给我的私戳消息,在对话框里战斗了好久,想骂他一顿说我看不顺眼你很久了,我们部门不归你管,最后还是只发了一个字,好。
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排版,搜音乐。还做了后续,很正统的介绍,群发出去没过两分钟,他又私戳,这个太正式了,我们需要图片,奖章,还有什么什么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假的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东西,再补发来一张截屏,这是上届会长的原话。您看看吧。
一下就炸了,我想说的跟洗澡的澡发音很相似,还顺便慰问了他的妈妈。您看看吧是什么意思,觉得你很绅士吗?觉得你特别有礼貌吗?还是觉得我在应付任务?那你有跟我提要求吗?对我不满就直接说,别拿上届会长来推卸责任,那你这个会长是傀儡吗?只会听别人的话吗?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直接删除了他的QQ,生气不仅仅是为了那个“您”字,从来没有人跟我这么说话,何况是一个从第一眼看就很讨厌的人。更是因为觉得这么生气不值得但又无法控制。决定退部了,不想怼他,浪费时间。
已经很晚了,没有睡意,全身发热。跟妈妈胡乱发了一通牢骚,皱着眉头入梦。
可能是弹力太大突然反弹,毕竟是十九年来第一次如此生气,单纯的生气。早上起来偶尔在镜子的一撇,在眼底看见了悲伤的流动,真的,它在流动,那么细微却声声作响。同样也看到映射在水底的我惊恐的脸庞。怎么回事?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把自己关在卫生间,水开的哗哗只响。爸妈都走了,只剩我一个,可还是要把自己关起来,空间越小越好。这样水就不会趁虚而入,我宁愿被束缚窒息,也不要被淹没。
心脏一阵阵的抽动,缓慢,悠长。咚,咚咚咚,咚咚。听不见了,看不见了,感受不到了。
“奥黛尔,奥黛尔”张张在叫我。
从回忆里惊醒,打了个寒颤,“啊,怎么了。”心脏还在隐隐发凉。
“别发呆了,诺,我买的紫米面包,你上次特别爱吃的那个。”
“谢谢~”对不起,还是吃不下。
无戒365天极限挑战日更营 写作训练第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