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故事新编》142：三国时期的夫余故事
三国时期的夫余故事
夫余在长城之以北，离玄菟有千里之遥。南面和高句丽相邻，东临挹娄，西接鲜卑，北面紧靠弱水，方圆约两二千里，户籍数超过八万。其民众居住固定，修建有宫室、仓库和监狱。地形多山地和丘陵。湖泊广布。在东部少数民族地区，属于地势最为平坦开阔的。土地肥沃，适宜种植五谷，但不宜种植果树。这里的人长得高大魁伟，性情勇敢，为人谨慎厚道，从不粗鲁抢掠。
夫余国设有君主，官职都用牲畜的名字命名，如马加、牛加、猪加、狗加、大使、大使者、使者等等。这个部落中的大户豪族是统治者，名下的众人都是奴仆。各个“加”负责管理四方事务，是地方官吏。大的主管数千家，小的数百家。饮食时用俎、豆这些过去中原祭祀时所用的器具，祭祀时有会同、拜爵、洗爵、揖让、升降等仪式。在阴历正月举行祭天活动，国中召开大会，连日欢庆节日，载歌载舞，这种节日叫做迎鼓。每年这个时间不但不处罚犯人，相反还要赦免犯人。
夫余的国民喜欢穿白色衣服，一般是白布大袖，身穿袍子、裤子，脚穿兽皮鞋子。出使外国时，都必须穿戴锦绣正服，首领加饰狐狸、狖（音yòu，又）白和黑貂的裘，并在帽子上用金银装饰。出使时通过翻译传达信息，都必须下跪后双手扶地后小声说话。国家用刑很严，一个家庭中如果出现死刑犯，那么犯人的家属都沦为奴隶。盗窃罪要被处以十二倍的罚款。男女淫乱、妇人妒嫉都属于死罪，尤其憎恨妇人妒嫉。接法律杀死妒嫉的妇人后，还要把尸首摆到国家南山上，直到自然腐烂为止。女方家想要取回尸首，必须交出牛马来换。兄长死后，弟弟可以娶嫂子为妻，这个习俗和匈奴相同。
这个国家擅长饲养牲畜，出产名马、赤玉、貂狖和宝珠，宝珠大得像酸枣。其军队使用的兵器主要是刀、箭、弓、矛，每家配备有铠杖。其城池栏栅是圆型的，就像监狱模样。不论男女老少，在路上行走时，总是歌声不断。每当有战事发生时，通常要祭天，杀死祭祀的牛后，观察蹄子的形状，用来占卜吉凶。牛蹄崩开表明是凶兆，牛蹄合拢表示是吉兆。有敌情发生时，各个加长各自为战，其管辖的百姓负责供给饮食。如果加长去世，夏天要用冰冻起来，并且要杀人殉葬，有时达数百人。哀悼仪式十分隆重，有外棺而无内棺。
夫余国本来隶属于玄菟。在汉末时，公孙度向东部扩张，威胁东部少数民族，夫余王尉仇台于是改归属辽东郡。这时的高句丽、鲜卑都很强盛。公孙度考虑到夫余被夹在这两个强国中间，就把宗女嫁给尉仇台。尉仇台死后，简位居继位。他的正妻没有生儿子，有庶生的儿子叫麻余。位居死后，众加长共立麻余继位。牛加兄长的儿子叫位居，乐于施舍，受到国人拥戴，每年都派使者到京城进贡。
正始年间，幽州刺史毌丘俭率军讨伐高句丽，派玄菟太守王颀来到夫余，位居派大加远道相迎，供给军粮。他的叔叔牛加却怀有叛逆之心，位居杀死牛加和他的儿子，没收其财产，并派使者将其薄殓后送到官府。按照夫余旧俗，如遇到天灾，粮食减产，都要把罪过推托于诸王，有的说这个位居王该替换了，也有的说这个王该杀了。麻余死时，他六岁的儿子依虑继承了王位。
汉代的时候，夫余国王都用玉匣埋葬，经常把玉匣预先存放在玄菟郡，如果大王去世，就到郡中取回玉匣。公孙渊被杀后，玄菟郡的仓库里还有一具玉匣。现在的夫余仓库里还存有玉璧、珪、瓒等历代宝物，世世代代相传为珍宝。老人们说这些是祖先留于后人的。他们的印章上写有“濊王之印”，其国故城叫濊城，本属濊貊之地。夫余统治下的地盘，自称是“亡人”，是有道理的。
黄其军
作于2019年5月26日（古历四月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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