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恰在年少时
读书恰在年少时
我对文学作品的浓厚兴趣源于很小的时候,七八岁的我刚刚开蒙,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父亲一边编织柳条筐子,一边给我们兄妹几个讲故事,那时父亲在新疆支边,被来自五湖四海的支边青年包围,听到各地的民间故事、趣闻、轶事都会绘声绘色地讲给我们听。父亲爱看书,小的时候我就发现父亲有睡前阅读的好习惯,那本《简明哲学史》拿在父亲手中,引发了我多少羡慕的遐想啊!
父亲引人入胜的故事,激发了我对图书的最初热爱。那个时候能看到的书大多是小人书,看见同学手中有小人书,我的心会像磁石一样被牢牢黏住,想方设法把书借到手,有书的同学往往很神气地限定还书时间,为了能够及时还书,我会看得又快又仔细,到时间恭恭敬敬地还掉,希望再借不难。真正是应验了那句:“书非借不能读也”的古话。那个时候流行小人书和连环画,而小人书中有许多是电影剪辑,图文并茂,引人入胜。更可喜的是为了丰富知青的精神生活,电影队每隔几天就到各个连队放电影,电影、小人书、连环画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限的乐趣。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读书的胃口也越来越大,四年级的时候我捧着大型期刊《钟山》《十月》《小说月报》读得津津有味,我的心跟着书中的男女老少同喜同悲,性格也变得特别敏感细腻。初中那会儿,我又迷上了传奇故事,一本《今古传奇》让我看得荡气回肠,记得有一篇名为《玉娇龙》的长篇连载,缠绵悱恻的情感纠葛,大气磅礴的异域环境渲染,真引得年少的我如痴如醉。多少年后,《玉娇龙》的故事被改编成了享誉国际的电影《卧虎藏龙》,但是电影给我的感受似乎远没有书籍更有震撼力。那个时候没有实行双休制,一周休息一天半,我是一有空儿,就会蹭到相好的(主要是书多)的同学家看书,到了吃饭时间,人家会客气地请吃饭,我既自尊又自卑,是决计不会上别人家的饭桌的。好在当时的人特别质朴,不吃也不勉强,奇怪的是那些杯盘嘈嘈和欢声笑语似乎飘浮在远方,我还在自己的世界中倘徉。真要感谢父母的宽容,能容忍我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不思归,感谢同龄伙伴的大方慷慨,能把自己的所有书籍和我分享。
我的哥哥对古典诗词情有独钟,他高我两级,我上五年级,他上初二,他有一本大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抄了不少唐诗宋词,哥哥时不时拿出来细细讲解给我听,李清照的《声声慢》凄凉的意境让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我莫名感伤;而毛主席的《卜算子·咏梅》又让我觉得意气风发。如今,哥哥的笔记本已不知身在何处,可那一首首经典诗词仍在心中荡漾。
直到现在,闲暇的时候还是喜欢逛逛书店,那一本本散发着墨香的书籍,总是让我流连忘返。在历史的长河中,多少金戈玉戟铁马冰河掀起惊涛骇浪,在时间的滚滚洪流中一切又归于平静,而文人志士留下的精神盛宴依旧华彩灼灼。鲁迅先生尚且说《红楼梦》就是读一百遍,感受还是不一样的。事隔多年,再读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依旧感慨忧伤。我知道,是那些美丽动人的经典名著,荡涤着我心中的尘埃,让我不会被物欲世俗甄没,保持一颗柔软通透的心;是那些充满智慧的教育典籍,丰富着我的教育阅历,拓宽了我的教育视野,让我在教育实践的路上越走越踏实。
由于从小就对书情有独钟,爱看书,看书多,我的语文成绩一向不错,尤其爱写作文!四年级习作《榆钱树》得到语文老师的大力赞赏,虽然当时的语文老师只教了我一年,我现在还是很想念他,原因就是他对我的赞赏激发了我的写作兴趣。而初一的时候我一气呵成的一篇童话故事,老师竟以为是抄的,让我心里五味杂陈。上师范学校读书后,我尝试着写散文、诗歌,虽然内容稚嫩,却也得到了老师和同学们的肯定。
走上工作岗位后,我自然地爱上了语言教学,我喜欢用灵活多变的教育方式,引领孩子迈入文学作品阅读之门。我会不厌其烦地选择故事读本介绍给家长,让孩子被温馨的阅读之光笼罩;我也喜欢把美丽的童谣串连成篇,组织孩子表演,让孩子体验文学作品的丰富多彩和源远流长。如:“六一”才艺表演时我们语言社团表演的绕口令《中国话》、《古诗经典诵读》;我也会把那些经典的童话故事如《小壁虎找妈妈》、《小羊和狼》、《白雪公主》……编排成童话剧搬上舞台,让孩子深刻体验世界文学作品的广泛传播和至情至性。这些活动的开展,使孩子的阅读兴趣和语言表达能力得到了较大提高,家长资源得到了有效利用 ,也取得了不俗的社会效益。工作之余,我会习惯性地拿起笔,写下自己的读书心得,整理一天的教育反思,享受自己的阅读好时光。
在我的成长历程中,书给我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书籍让我内心宁静,视野开阔,它也教我明白事理,把握自己。我知道,是阅读在我和书籍之间建立了默契的通道,那种食之甘怡的感觉带给我莫大的精神享受。阅读,更让我的教育之路越走越宽。
读书,已经成为伴我一生的幸福时光。愿孩子们也能和我一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