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周阅
今夜回到家,已是十二点多了。想到晚上唱歌还算过瘾,嗓子总算派上了大用场,心里还是开心的。
昨晚遂自己心愿看了《追龙》,一切完毕都快一点了,便懒得没洗澡。今天是忍受不住了,即使这么晚了,还是去冲了澡。
身上这些事料理完,又是一点多,真的是熬夜修仙啊,天天这么晚睡,真恨自己自制力太差。
沾上枕头,一切都清了,耳边清静、脑袋清空,一会儿就睡了。
只是,只是,哪来叹息声。
睁了眼,黑漆漆的,我伸手一摸,也摸不到床头灯。叹息声还在,就在不远处,我想这是梦吧。
我又闭上眼继续睡我的觉。可叹息声不止。
再睁开眼睛,眼前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就算是梦,我还能在梦里认怂?
我朝着叹息声,往前走去。好像我连下床的动作都没有,就这么直接往前走了,果然是梦。
漆黑处,开始出现亮光,走的越来越近,原来是一间屋子。
我看了看四周,万般皆空,只有这一间屋子,亮着灯,叹息声就是这里传出的。
不会是因为我天天晚睡修仙,连梦也变得这么恍惚奇怪。我心里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很想进那屋子里面瞧瞧,可不愿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
我闭了眼,放空自己,想着这不过是梦罢了。自顾睡觉就好了。
屋里的人说话了,“来都来了,也不进来瞧瞧,整天只知道睡,睡有何益?”
这就有趣了,睡有何益?我睡我爽啊,又不是真的修仙,不睡等着猝死啊。
我想里面的东西口吐人言,那他应该不是个东西,这么一想也就不怕了,又睁眼迈开步子。
近了才瞧见屋子上挂着一块匾,写着“七日谈”三个字。
进了屋,发现不过书桌一张,书架一个,还有不是东西的东西。
那东西是个人,但我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缥缈虚无,茫茫然。我也不害怕,大概是我睡觉没带眼镜的缘故,高度近视看不清很正常,知道他是个人就行。
“先生,打扰了。”我恭敬的很,毕竟是人家地盘。
他却很开心,忙说不打紧。
见他手一伸,从书架取下一本书来。“最近你是不是在看这本书。”
我看了看书面,是林语堂的《苏东坡传》。
他怎么知道我最近看什么书,我问他是谁,他说他叫周阅。
周阅?我印象中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就算是梦,也要有来源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字增益”。
还有名有字的,饶是个古人呢!
忽而想到,周阅周阅,不就是一周一阅么,正是这间屋子的名字,“七日谈”。想到这,我倒是有些兴奋了,对方取名字倒是很好玩呀。
周阅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不过名字罢了。你不是也挺会玩的么?”
我会玩?我怎么会玩?
“你不是也想了个有趣的名字?”
我怎么不知道我取了啥名字,小明么,这名字虽然调皮,也算不上有趣。
对了,这几天一直想给自己定个字,想了“朝趣”二字,意为每天开心有趣,愿闻天下趣事,行天下乐事。
他怎么会知道?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知道你已知道的,也知道你不知道的。”他这话说的有些狂妄了,但语气倒是规矩,没有一丝嘲讽或得意。
“那你就是无所不知咯?”我问他。
他笑而不答。他招我过去看书架上的书。
奇怪了,书架上的书好像都见过又好像没见过,我正在读的书是有印象的,其他的书多而杂,实在想不起来了。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他笑着说。
子曾经说过的,这我知道。“是在说我看书不思,所以见书不记么?
他又笑而不答。突然他手一挥,周围一切都空空如也。漆黑难见。
“明日再来吧,该去见周公了”黑暗中只有一句话。
见周公?我这不是已身在梦里么?
我睁开眼,已是凌晨三点了。刚才那个,真的是梦么?周阅叫我明天再来,难得我明天还要做同个梦?
我怕把这梦忘了,便将刚才之事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