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哥谭之王 027我不能再等你
谁在等待？在等待谁？
围墙是钢筋混凝土铸就，很明显，雨果医生对于自己人品有着极为明智的认知。
围墙各个角落都被藤蔓爬满，秋季到来，石子路上也落满了枯枝败叶，看起来没有幸存者踏足。
来到不锈钢铁门前，阿莫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因为上面有人用红漆涂了一个鬼脸儿，留下了一行字：
“Perverted guy！Garbage AK！”（变态！垃圾！）
从笔迹来看，明显是某个愤怒精神病人的杰作——带着某种无法控制的狂怒和暴躁，跳出单词队列的“t”如同一把斜插的匕首。
阿莫忍不住撇了撇嘴，“AK·Huge”是雨果医生，“AK”代表着一连串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就职的医生们，是大量的复数而不是单数，这就是视野的局限了。
娜拉攥着阿莫的大手好奇地左看右看，忍不住问道：
“阿莫，这里好奇怪啊！”
“嗯。”在他看来，“AK”们居住的地方很少有不奇怪的。
在鹿皮袋里翻了翻，掏出钥匙打开铁门，进入庭院以后，能看出原来是一座典型的美式一层半别墅，破破烂烂趴在那里，简单实用毫无美感。
这里，现在的居民是七八只植食的肥嫩河狸鼠，臃肿的体型超过了80公分，显然在人类撤离后生活得很优渥；
不过还和以前一样没有战斗力，看到阿莫走进来以后，本来打算一拥而上驱逐这个外来者，但是被霍伊特撂倒三只后，剩下的就一哄而散。
阿莫一愣神间，再增加一点食物储备的愿望就干脆地落空——河狸鼠的肉味道鲜美，富含优质高蛋白，而且脂肪含量极低；
更让阿莫眼馋的是河狸鼠的皮毛，简单晾晒后没有什么异味儿，保暖性极佳。
所以三根钨合金箭都从眼睛射进，完全没有破坏皮毛。
趁着夜色，快速就把河狸鼠处理好，天就蒙蒙亮了。
等阿莫把“Riva”上的行李一件件扛进房间，才发现庭院里的花圃、草地、藤椅和烧烤架已经被河狸鼠折腾的一片狼藉。
他随意扫了一眼就直接无视——现在，绝壁不会再有邻居投诉垃圾或者狗屎，充分说明了某些族群的劣根性。
沿着墙边仔细搜索了一遍，在河狸鼠打出的地洞和路径布设了十来个陷阱，阿莫就进了房间；他其实希望河狸鼠晚上来个夜袭什么的，这样娜拉冬季棉衣就有了充分保障。
打开照明检查房间设施，木质结构的房屋外表破败，内部也被各种野兽光临过，只有几个房间和地下储藏室还算完好，坚固的围墙保护下，大部分家电还算完好。
至于电力这一点，哥谭其实还保持着相当完备的基础设施。虽然建设哥谭必须归功于韦恩家族，但现在是凯恩家族控制着哥谭电力公司，包括三座水力发电站，供电有基本保障。
当然，为了“维修”和“人工”问题，某些区域经常停电，譬如科波特家族的唐人街，或者埃利奥特家族的欢乐谷。
总之，经历过各种超常规事件的哥谭市，保持了旺盛的生命力，绝非习惯安逸的城市可比。
将行李搬进别墅，娜拉和灰松鼠就开始熟悉房间，好奇地侦查每个犄角旮旯，对此阿莫只是撇了两眼，完全放任两小只折腾。
因为按照雨果医生的习惯，“表象之下”才隐藏着“真实”，所以阿莫首先要做的是一个“解谜”游戏。
——那是贴在冰箱上的一张字条：
“A dusty morning，the little boy just rode his bicycle to deliver the newspaper.”
(灰雾的早上，小男孩骑着自行车送了报纸。）
签名是“AK·Keynes”，他是雨果医生的亲密助手，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则一言难尽，属于前一秒一起喝茶，下一秒互捅手术刀的类型。
不过这事儿现在比较简单，5秒钟时间，戈耳工的提示就到了——在盥洗室有地下室入口和机关。
阿莫微微一愣，盥洗室里没什么特殊设备，看不出哪里会有入口。但是逆时针扳动花洒三圈后，浴缸转到右侧，一条狭窄的楼梯就露了出来。
“阿莫，这里真是神奇！”
“吱吱！吱吱！”娜拉和波轮两小只已经“忙”的满头大汗，什么特殊的东西都没有找到。看到阿莫发现了入口，立即一起跑到了他身边。
“嗯。”阿莫虚了虚眼睛，娜拉已经张开双臂要抱抱，于是左手将小女孩环在怀里；至于灰松鼠则被无情拒绝，耷拉着蓬松的大尾巴跟在后面。
地下室很浅，几步路就到，打开入口右手的开关，吊顶的圆形LED灯就照亮了整个房间。
7米长6米宽3米高的正方形地下室，非常干净整洁，主人应该没有离开多久。
地面铺着厚厚的伊斯法汗羊毛地毯，周围整齐罗列着书架和储物柜；宽大厚重的榉木书桌后面，有一张摔倒的“Herman Miller”书房椅。
侧翻的简易台灯下面压着一张从诊断书上撕下的纸条，有着阿卡姆精神病院的“AK”水印：
“I know you'll come, but I can't wait for you any more. Pay attention……”（知道你会来，但是我不能再等你，小心……）
没有签名，但是如同篆刻般的圆润字体，一眼就能认出是雨果医生的笔迹。“ Pay attention……”小心什么？没有写完，阿莫拿在手里皱了皱眉头。
娜拉好奇地打量着字条，发现了一块特殊的痕迹。
“阿莫，你看那里。”细小的手指点在字条上。
“嗯。”那是一小块黑红色的斑点，看上去很陈旧。
阿莫手指接触上去，戈耳工的提示如期而来：“叮，发现阿卡姆B型人族血迹，是否开始人物构建？提示：数据不足，接近度86%。”很快，一个身高1米96、灰色眼睛棕色卷发的北欧男人，出现在阿莫视野——那不是“AK”们，也许是病人？！
不管需要注意什么或者“他”是谁，这都不重要，因为他已经开始变强。
阿莫把娜拉放在地毯上，扶正了台灯和座椅，这里就是今后一段时间的基地：现在需要的是哥谭罪犯们最喜欢的：一辆车。
——尼采：“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冒险一点， 因为最终你要失去它。”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