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17岁

2020-06-17  本文已影响0人  蜗牛有点趣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我们有共同的期许
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
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17岁,是被“高考”充斥着的。“高考”是一座大山,也像一座水晶塔。可怕却又神秘!

  老师总说,考完了就解脱了,自由了,快乐了,大学是无限美好的。

  我们对老师的话深信不疑。

  所以,虽一路荆棘,却又心驰神往。

  17岁,总有做不完的题,考不完的试。

  最怕抬头看黑板,高考倒计时,突然又少了一天。

  最怕四大名校那长长的试卷新鲜出炉。

  最怕周二晚上的“生化危机”。

  最怕周三下午连在一起的两堂数学课,昏昏欲睡。

  最怕听到“今晚考理综”。

  最怕下午第一堂化学课,睡意未退,就被谭老师叫上讲台默化学方程式。

  最怕每次物理试卷发下来,被胡爹叫去谈话,以叹息开腔,以无奈贯穿,以鼓励终结。

  最怕月考成绩出来又在成绩单的第二页拼命找“自己”......

  17岁,忙碌高压的日子里,总有着许多期待

  期待着课余时间多了10分钟的课间操,冲奔到小卖部去买零食。那时,抽屉里会常备几袋辣出天际的鱼尾,以辣解困,是第三节课必不可少的。摞得厚厚的书墙后,一包“牛顶”常常从第一个传到了最后一个,试卷上揩不掉的油渍,是叛逆的痕迹,也是青春的味道。

  期待着走读的同学,带一份校门口的沙县小吃,捎一本新出的知音漫客和花火。

  期待着每晚躲过生活老师的查寝,备上绝味、辣条、饮料、荧光灯,和八卦,一群女孩子的深夜座谈。轮流盯梢,时刻警惕着门外的风吹草动和生活老师的偷袭,仿佛在“犯罪”的边缘游离,却是明知不可为而开心为之。

  期待着每周五晚《我是歌手》更新,把耳机藏在头发里,逃过班主任勇哥的火眼金睛,用MP3听电台直播。

  期待着每次班里的家长来送“高考爱心餐”,到处蹭吃试味。谁家妈妈做的什么菜好吃,都了然于心。那个味道,后来也会常常想起、怀念,每个妈妈的手艺都是无法复制的。

  期待着与世隔绝的精英部难得被恩准的一次校篮球赛,总是在每一场球赛后,又捕捉到班里男同学新的帅点和无处安放的魅力。当别班的女孩子来向你打听他们,居然也会有一种骄傲感呢?

  期待着每次月假当天,和葬爱家族去后街溜冰,去肯德基吃绝味,去芒果KTV唱歌。

  期待着每次亚哥回来慷慨激昂的“洗脑”,哲学和笑点的碰撞,粗口和方言的结合,给循规蹈矩的高三生活掀起一层波澜。用宁乡话深度剖析人生三重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是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不寻常的演讲总是耐人寻味的.....

  17岁,作息很单调,日常却很精彩。

  我们不要早晨练,我们不要课间操,我们不用穿校服,我们不被学校管,我们似乎在与世隔绝的四合院里,享受着很多“特权”,没有那么多要遵守的条条框框,只要安心学习。

  教务主任的湘西口音,以及清华哥歇斯底里的怒骂声,总被班里的男生模仿得惟妙惟肖,屡试不爽。

  男寝的生活老师,是一个神奇的存在。那些与郭老师斗智斗勇的故事,像是不断更的早间新闻,总是第一时间从男生嘴里听到。

  那个高高瘦瘦,憨憨又帅帅的男生,每一次经典且无法复制的打嗝也会轻易牵动班里所有人的笑肌。

  那个一点也不胖却被叫成胖子的女孩,每一次极具穿透力的大笑也会成为治愈大家的快乐之源。

  那个喜欢刨根问底,又格物致知的男生,常常把老师问得无言以对,把自己说得面红耳赤,把同学逗得捧腹大笑。

  厚重的刘海常常没几天就遮住了眼眸,一把剪刀,一双巧手,女生们就成了彼此的Tony老师。

  鲜少穿裙子的女生们,心血来潮一起买长裙,穿寝服,会被男生们围观。或惊叹,或夸奖,或吐槽,或偷拍……总之,那个晚自习的焦点是她们。

  课间的走廊总是一堆人排排站,张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聊什么,似乎那儿的空气永远比教室新鲜。

  班里那些蛛丝马迹的绯闻,青涩懵懂的情愫,也成为了班里同学课余背着老师藏着掖着的谈资和打趣。

  年少时候的喜欢,也许是女生每次情不自禁地多瞄几眼篮球场上的那个翩翩身影,也许是男生每天不着痕迹地在那个书桌上留下一瓶饮料,也许是一来一回地交换错题本,又也许是心照不宣地在成绩单上的暗暗较量......

  17岁的雨季是一路奔跑着的,17岁的目标是清晰又坚定的,17岁的快乐是简单而纯粹的。

  17岁,我们有着共同的期许。17岁,大家的人生轨迹因此分叉。聚作一团火的119,散成了满天星。

  偶尔会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些模糊的记忆,清晰的面容。

  不经意间,17岁,已经远去。高考,似乎也离自己很遥远了。但是无妨,我们的黄金时代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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