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着急表态

2020-09-21  本文已影响0人  瓶子時光

今天杜老师在群里发了一页书,想让我们看一句有趣的话,懒惰的解释。

懒惰是道德和智力的缺陷。是对存在的亵渎,懒惰枉费心思上天赋予我们的感官和心智,因为尽其所用,会创造许多奇迹,懒惰也剥夺了我们人类即能作恶也能行善的活跃本性。

此图一出来,立刻有一个人跟帖说:这个看法有点太片面了,懒惰在某种程度上是人类进步的根本动力。人类的科技革命,就是为了能让自己不用那么勤快。

哈哈哈,太对了@大熊猫。其中一个人马上应和。

我第一个反应说道:这里指的懒惰更多的是头脑的懒吧!

后面没有人接话。

直到杜老师出来说:先不要急着反对嘛!这种文字本来就不是对错,片面来定的,可以分析里面的文字,为啥他要这样说?有没有读出趣味?语言的运用怎样?

立刻觉得他的看法比我们都要多元客观理性。这正是我要学会思考的。在没有思考之前,要做多维训练。不要着急说话。

今天在书店看书,又抽空翻了一本描写终南山的书。作者的卷首语有点独特,特意拍了一下。写得情真意切很自然。认可他的说法:文字是真诚的,作为一种表达方式要凝练、精准。结合戒定慧来说明,是第一次见到。

里面有一些句子有点意思:知了联想到女人和大龄剩蝉。同时也有一点附和时局的写法,跟他前面说的不谄媚、不投其所好互相矛盾。

剩女和女人也眼能看穿男人,正是当下最流行的说法啊。

但愿是无意的巧合。

在微博看到桑格格朋友描写她的帖子,才是自然的情感流露,我特别喜欢这样的文笔,文风也接近,可是我写不到这么好。

相比,我的心灵是如此的枯槁!

贴一个过来学习学习。

遇见桑格格 文:张莉

那天,收到格格写在微博上的信时,我在开视频会议。其实是格格读我的新书《远行人必有故事》写下的随想。这篇书信体书评流传很广,好几位朋友转微博给我看。我没有马上打开,等众声喧哗的云上会议结束,整个房间静下来,我才读。看到第一句“亲爱的莉莉”,忽然感慨。

坦率说,寄朋友评论集对我来说是难为情的事。——喜欢读文学作品的人都不多了,更何况文学评论呢。但《远行人必有故事》这本书对我意义不同。它是我工作发生变化期间完成的,写得艰难,出版时又遇到疫情,很是波折。悄悄寄给格格,也算致意。多年来,我们有彼此的地址。

和桑格格是怎么认识的呢?一位朋友好奇地问我。大概在她眼里,桑格格是那么自在率性的自由写作者,而我则是高校里的读书人,可交集的地方没那么多。

我告诉她,很早以前,我就是《小时候》的读者了,我喜欢格格文字里的赤诚和明心见性。因为喜欢她的文字,所以在我这里,便已相识。不过,我没有意愿去主动认识格格,尽管我和她有共同的好朋友绿妖、水木丁。字里相逢是最恰切的方式,对于像我这样的读书人而言。——我读过许多好文字,却并没有愿望一定要与那位作者见面,这已成多年习惯。

那时候我还生活在天津。来北京,只要有空就约朋友见面。记得那天并不是周末,我和绿妖、水木丁约在钱粮胡同咖啡馆聊天,人也不多,似乎也就我们几个。聊些什么呢,无非是文学、电影,或者有趣的事。就是那次,格格正好也在。我没有跟她说起我非常喜欢《小时候》,她也没有说读过我的什么文字。只是自然地聊起最近读的书。

那时候我们还真是有闲啊,用一个下午在钱粮咖啡馆玩儿,看着阳光照进来,咖啡有浓郁的香气,人也是开心的,而猫咪则懒洋洋地在窗户边晒太阳打盹儿。直到现在我都怀念那样和朋友们的相处,后来我到北京工作生活,朋友们见一面却变得很难,——大家都忙着工作,而如今,疫情更让闲散的聚会变得遥远。

那天,收到格格写在微博上的信时,我在开视频会议。其实是格格读我的新书《远行人必有故事》写下的随想。这篇书信体书评流传很广,好几位朋友转微博给我看。我没有马上打开,等众声喧哗的云上会议结束,整个房间静下来,我才读。看到第一句“亲爱的莉莉”,忽然感慨。

坦率说,寄朋友评论集对我来说是难为情的事。——喜欢读文学作品的人都不多了,更何况文学评论呢。但《远行人必有故事》这本书对我意义不同。它是我工作发生变化期间完成的,写得艰难,出版时又遇到疫情,很是波折。悄悄寄给格格,也算致意。多年来,我们有彼此的地址。

和桑格格是怎么认识的呢?一位朋友好奇地问我。大概在她眼里,桑格格是那么自在率性的自由写作者,而我则是高校里的读书人,可交集的地方没那么多。

我告诉她,很早以前,我就是《小时候》的读者了,我喜欢格格文字里的赤诚和明心见性。因为喜欢她的文字,所以在我这里,便已相识。不过,我没有意愿去主动认识格格,尽管我和她有共同的好朋友绿妖、水木丁。字里相逢是最恰切的方式,对于像我这样的读书人而言。——我读过许多好文字,却并没有愿望一定要与那位作者见面,这已成多年习惯。

那时候我还生活在天津。来北京,只要有空就约朋友见面。记得那天并不是周末,我和绿妖、水木丁约在钱粮胡同咖啡馆聊天,人也不多,似乎也就我们几个。聊些什么呢,无非是文学、电影,或者有趣的事。就是那次,格格正好也在。我没有跟她说起我非常喜欢《小时候》,她也没有说读过我的什么文字。只是自然地聊起最近读的书。

那时候我们还真是有闲啊,用一个下午在钱粮咖啡馆玩儿,看着阳光照进来,咖啡有浓郁的香气,人也是开心的,而猫咪则懒洋洋地在窗户边晒太阳打盹儿。直到现在我都怀念那样和朋友们的相处,后来我到北京工作生活,朋友们见一面却变得很难,——大家都忙着工作,而如今,疫情更让闲散的聚会变得遥远。

那天黄昏,朋友来接我了,格格正在里屋接电话。我朝她摆摆手。一群人快走到胡同口的时候,结束电话的格格远远地追上来,她说哎你等我一下。她远远跑过来,和我拥抱,说她要搬去杭州了,要我一定去找她。好几年过去,我都记得那个场景,黄昏时分的胡同口,远远跑来的格格,和她好听的声音和明亮笑容。

关闭朋友圈这些年来,和朋友们在微信上的互动少了。和格格的微信交流也不多,也常常不及时回复,那多半是因为匆忙。但我们会默契地选在安静时说话。事实上,我不喜欢那种三心二意、敷衍潦草的交流。有好几回,我们在微信里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劈里啪啦电光闪烁,聊得兴起时还心有灵犀地同时打出一行字,“要是能见面就好了”。

似乎总是文学或艺术话题。萧红,孙犁,郁达夫,王维……她推荐喜欢的作者给我,但会补上一句,这个你可能不喜欢,但我喜欢。我也推荐新近小说家或者散文家给她,她仔细读完会坦率告诉我,她的喜欢或者厌恶。很显然,我们彼此明白对方的趣味,但是,我们并不因此争吵。世界上哪有完全爱好一致的人呢,如果两个人之间能有一些交集的喜欢,便已难得。

我喜欢她向我推荐新作家,她实实在在是使我拓展阅读维度的人。所以,即使我知道那不是我的趣味我也愿意了解。格格有她的尺度,我也有我的。而好在是,在萧红和孙犁这里,我们交汇。

格格对孙犁的许多评价别有所见。她读《芸斋小说》,觉得是“端端正正朴朴素素说话一样的文字。……看得舒服极了,像是在这个味重香猛的时代,突然吃到了真正的地里的粮食、泉水磨制的豆腐。” 她说一想到孙犁,“脑海总会出现一棵北方的小小白杨树,光秃秃站在华北的平原,又孤单又愉快。正是他的背影。”她说孙犁不是笨拙,“是又天真又严肃。”这些评价,真是非常恰切。作为研究者,我读过孙犁的很多研究资料,但也常常慨叹,许多论文好则好矣,但抽离了孙犁作品本身内蕴的美感。而这,也愈发显现格格对孙犁的“懂得”。

三年前,忽然收到格格的信息,她说她在广州,要去萧红墓地,问我想送什么花给那位长眠地下的女作家。一下子想到了戴望舒,以及这位诗人在萧红墓前献上的那束红山茶。红山茶是多么匹配早逝的作家,又朴素又明艳,像她曾经的生命一样。也许,还应该送萧红大菽茨花,在她笔下,那些花总是开得茂盛、鲜明,当然,惭愧的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大菽茨花长什么样儿,我一厢情愿地认为应该是北方最常见的蜀葵。

我回复格格说,替我送束花给她吧。晚上格格就拍来照片,萧红墓前的鲜花有好几束,其中有两束是她带来的,一束紫红色雏菊,一大束向日葵,到底是格格挑的,它们都属于萧红的气质。

那年《众声独语》的分享会在杭州举行,我请格格、七七、萧耳一起做嘉宾。活动结束后聊到深夜,在我住的宾馆里。具体聊什么已经记不得了,但清晰地记得四个人聊得开心,书籍、八卦、笑声,一样都不少。

第二天中午,我们去西湖边散步。格格的回头率很高,我们甚至听到一位大爷大声地问路人,她是哪个明星。吃饭时,女朋友们又忍不住赞叹她,你可真美啊。格格则害羞地摇头。其实,长着明星脸的格格唱歌也好听,那天我们两个在断桥上拍照,她唱了几句“青城山下白素贞”,扎着丸子头的她,哼唱着歌子,眉宇间自有英气。

格格在微博上晒出我俩的合影,说她像许仙,可在我眼里,她更像白素贞,那个温情似水但又坚韧有力的女人,关键时刻总能“乘风破浪”。我一向认为,白素贞和许仙的故事里,最打动人的不是爱情,而是女性的一往情深和无畏。

格格是微博大V,拥有六十万粉丝,许多人和她以微博为介,互相陪伴成长。她的微博里,有花草,树木、猫咪,以及她和九大师的相处点滴。当然,她的照片有很多,很多是彻底素颜的,有皱纹和斑点,也有睡眼朦胧……虽然我已经久不在微博发言,但她是我的“特别关注”,一有空,我就会看看她。她有情有义,坦荡诚挚,和人交流并不左顾右盼,也不虚以委蛇,的确是我愿意亲近的朋友。而且,我们对美的理解也相契,——美不是修饰,不是炫耀,不是滤化。美是生活本身,生命本身,存在本身。

这个世界上,同时拥有才华和美貌的人,是被“金手指”点过的人。时间愈久,这些人的脑门或文字里,难免会隐隐打上“我有才”“我好看”的金色LOGO,——当然这也无可厚非,人到底都是爱自己的。可是,这世界的最美妙处却在于,总有少数人会挣脱皮相,他们有才华而不自傲,有美貌而不自矜,格格便属于此。

格格扫墓后写过一首诗:

这个人不简单

桑格格

打算今天去看你

看了黄历,宜祭祀

动了这个念头

呼吸就变了,急促

不像是一件真事

可以去看你这件事

不像真的

先要去买花,我不想

在墓园门口买

我想去菜市场买

买人间的花,买那种

会被人带回家的花

选了一束紫红的雏菊

想起另一个也想去看你的人

问她有什么话要带

她说没有,帮我献束花

所以我又选了一把向日葵

这两束花躺在我的怀里

我在出租车里

淡如菊,烈如日

这是不是你,当然

但什么都不能全是你

出租车找错了地方

不知道你在哪里

站在墓园的中间,墓园干净整齐

我知道离你很近了

问一个打扫墓园的大姐

知道不知道有一位作家

叫做萧红,埋在哪里

她说她只管打扫卫生,不知道

但可以帮我去问一位作碑的人

一个男人,绕过很多墓碑走过来

说,她在上面,在那边

大姐说,我带你们去

大姐问,她是你的什么人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告诉她,埋在这里的这个人

不是当官的也不是有钱的

她文章写得好,是个女人

靠自己的本事,但一生孤苦

她说,喔我没读过书,不认字

她见我流泪,问她死时你多大

我说,我还没出生

她问她有小孩吗,我说有过

但没活下来

借过大姐手里的扫把和撮箕

说,帮她把墓地扫扫

大姐站在那里

她还是有点吃惊,说没想到

没小孩的人,也有人来哭

这个人不简单啊

日常、平朴、几近口语,格格的诗里有另一种诗意。我读着她发来的诗,想到格格是真爱萧红的。当然,在她那里,爱萧红不仅仅是去作家的墓地和故乡凭吊,更重要的进入她的文学世界,和她同声共契。格格的文字里有和萧红一样的天真、澄明、自然之气,是那种野生野长的美,又或者说,萧红的某种文字气质,在格格那里获得了承继。

格格信里对我说,她总希望能说出一两句让我眼前一亮的话,——其实哪里是一两句呢,有许多句。有一次她对我说,好的评论家就要既有金钢怒目,也有菩萨心肠;还有一次她说,我们女性既要温柔也要强悍。想起这些话,真是心有戚戚。

看格格微博越久,会越发现她对美的敏感。她总能在日常中感受美。美的人,美的景,美的器物,美的光线,美的节奏,美的文字。某种意义上,对美敏感的人是幸福的,他们比我们有更多了解世界的触角,但是,敏感的人也容易受伤,我知道,格格曾经受过低落情绪的困扰。好在是,爱使她恢复元气。当然,她也把爱回馈这个世界。

疫情期间,格格在微信里组织了庞大的求助群,为武汉那些重病患者提供帮助。我看着她协调各种各样关系。那位病人需要病床,那里有批物资需要货车,那个人急需心理干预……很多天,她不眠不休。疫情时候的我们,以各自的方式表达着对疫情的关切,但格格终究不同。她有令人惊讶的凝聚力,她像火炉般温暖和照亮那些寒凉时日。而在疫情慢慢平息时,她便返身回到她的生活里,仿佛她从未做过那些工作一样。

我常常觉得,人的成长便是一次次恍然醒悟:世界原来是这样的;现实原来是这样的;人心原来是这样的。会慢慢接受这个世界的好,也慢慢接受这个世界的不好;会理解人的善良、温暖和包容,也理解人的无奈、卑微、怯懦和浅薄。

朋友是什么呢,就是一起同行之人,我们互相注视、互相扶助、互相热爱,互相成全。在路上,不知不觉会和一些人亲近,而和另些人,开始觉得很好,但慢慢便渐行渐远,也就罢了。这些年来,越认识到世界多艰,我便越对身边那些拥有忠直、坦诚、无欺品质的朋友心生敬重,也愿意给那遥远而无私的赤诚以回应。

疫情使世界改变。也使我们每个人改变。是的,它改变了我对人生、对情感、对现实的理解。——越认识这个世界的不完美,便越珍重自己的遇到。

在杭州,格格和九大师带我去过许多有趣之地,茂密的竹林,远古的良渚遗址,夜晚的西湖小径,以及格格家附近著名的书馆。在九大师任教的大学里,我和本科生进行过难忘的学术交流。他们夫妇俩就坐在台下。演讲结束后她对我说真开心,而我没有告诉她的是,当然那所校园是美的,但是,于我而言,那里的美总与她和九大师相连。

还有西湖边不远处的无尘殿。

那天大殿人很少,正在修缮。远远看“无尘”二字,肃穆庄严,心生平静,仿佛它们真能荡涤身上的浮躁。莽莽山色就在不远处,是深幽的绿。下山时分,忽然看到山间的霞光。很美,圣洁而热烈,有如奇迹一般,我们几乎同时欢呼起来。真想拍下那瞬间,但是,美怎么能轻易被捕捉到呢,我们未能复制那美妙。山下的餐馆,是格格和九大师常去的那家。坐下来吃家常菜,聊日常琐事,回复到平日气息。

来年春天,在《汉诗》,我读到格格的诗歌小辑,第一首便是《无尘殿》,她写她那年三次去大殿,第二次,便是我们同行。“第二次带朋友去,她说这地方真好/一重重山,覆满竹林/返回的路上落日挂在山头,霞光万丈/我们停下拍照,拍完了/目送太阳下山,我们再下山。”

现在,每想到杭州,便会想起格格的诗“一重重山,覆满竹林”,还会想起山上的霞光和山下的羹饭。(完)

通篇都是平淡道来却饱含深情和凝望。不过我认为桑格格比她更有才气,那比较难学,这容易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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