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有余言

疑而有问:敢问世间之道，可合而为一不？

曰:不知。

对曰:先生有何知之乎？

曰:物之道或为万千，其不相与。或有一，为万千者之母。为一者，而不知其源，似无中生有，而又以神居焉？此道之道，於乎人之知所能止焉？其莫不存乎天地之外，是非之余？人之道途，其有尽，寡闻之识，不为所知也。此乃余心之所向，以山外之山，穷我道途也。

而有不可知者，在知之外，无可为知，似不可知者。

而人之道，或在其外，另起千万。中而有交者，或可知也。自有识而为知。人生老死，莫敢不畏，此非物之道乎？人情世故，变幻多端，宵小之徒亦可情真意切，尚高者亦有势利自行，人之品行，万端之有余，非二三言之所尽，此道之无尽，亦非余心之所穷极也。

此二者，神情如是，或为一也，非人之所有可得之。

假有言:物事之途，其可知者，与世之理之所穷尽也，万代之余力所能及也。其亦有不可知者，无以为知也。人情道途，其交相参差。是有半而可知也，其于物事之内也。而有余在乎无所知之事也。

问:人何德以其外？而不可知也。

曰:物与人之始末，似一而可为二。此二者，有容有斥，我之知之故，或有知者可窥其形貌而不知其全也。生而有时，知之所以者之不多也。

得人生之有幸，与前人之所有，岂可知天地与我一心焉？不过一二之言，言不达意，意不志满，事不可为，而何以知乎？

唯以与事焉，解其构，分其形，知乎其所以然，而后有所知于皮毛也。此为今人之所续与前人也，传乎来者之所有，善莫大焉！

感世间纷扰万千，一人不可为也。世间万物，穷而不尽，人之情理，虚而有实，岂能以此之有言，而得之所以？遂有言，与有来者，是为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