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一记3

吾为吾女浴，女皮，扑水而跌，水淹其面，捞之，捏鼻而水出，女悦。

吾曾受聘于晚托机构为教，日授一文，如《矛与盾》，《郑人买履》……孩童岁小，虽浅难解。遂通其音、注其字、释其意，方能知其故。为强于记，品其趣，吾请两人成组，台前演出。温笑而视，鸣掌相鼓。初时木讷，照文而读。启之曰“汝身以替，当何如，可神形兼备否？”遂得其法，显以神情动作，渐入佳境。一理数之师欣然而来，持屏相摄。台下品趣欢愉之声、暗自揣摩之声、争相上台之声一时鼎沸。忽有年长之师，推门而入，怒目相斥“何以班纪如此溃散乎？”声即止，兴即散，吾与持摄之师落寞不谈。

吾忆年少尊爱之师，虽怜生之情甚笃，培以善性，启以巧思。然临课之际，班纪严明，针落而识其音。吾较吾师，差之远矣。

偶然一日，见一幼童手执其书，且注且吟，不禁感慨：吾虽力有缺失，然一片滋养学趣之心，未曾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