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黄昏请客
第三十一回 黄昏请客
柳云飞道:“这有什么稀奇？”
小叫化子道:“大爷听我说完，若是用刀剑洞穿，那实在没什么稀奇，可是若用手洞穿的呢？”
柳云飞道:“想你们那左右护法长老的内力不弱，一般人怎么可能用手洞穿？”
小叫化子道:“谁说不是，就小叫化子的浅解，就是武林中几个功夫极高的高人也很难做到这一点，我们的长老也不是吃素的，自然留下了杀他之人的一根头发。”
柳云飞道:“听你之言，那头发也很特别。”
小叫化子道:“是啊，大爷真聪明，能听出话外之音，那头发叫一个白，几乎是透明无瑕。”
柳云飞冷笑道:“你小叫化子是不是在拿大爷开心，人的头发怎么会透明。”
小叫化子道:“这是千真万确。”
柳云飞转念道:“噢？！”
小叫化子又故作神秘道:“所以小叫化有个猜测。”
柳云飞道:“我倒很想听听。”
小叫化子道:“杀左右长老的绝对不是人。”
柳云飞道:“这我倒有些赞同。”
小叫化子傻笑道:“大爷真的很聪明！”
柳云飞又拿出两锭银子扔给他，道:“我也有个条件……”不等柳云飞说小叫化抢先道:“不许向人提起大爷问过我这件事。大爷尽管放心，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柳云飞道:“你也很聪明。”
小叫化子又傻笑道:“小的这是小聪明，大爷的聪明非人能及。”
柳云飞笑道:“算你说得对！要是查到你有半句假话的话，要把银子还我。”
小叫化子道:“小叫化以为大爷要杀了小的。”
柳云飞道:“我还有那么恶毒。”
小叫化子道:“有一天你会的。”
柳云飞奇道:“什么？”
话才说完，巷子里马上起了一阵白烟，把柳云飞都呛出泪来，只好一跃而出。柳云飞心忖:“这小叫化怎么走这么快。”
柳云飞也不管他的来由了，先查查帮主身旁左右长老的死因，很可能与“人皮教”下一步的行动有关，就算无关，也可能牵出江湖另一股势力，柳云飞凭感觉江湖的庞大势力中还有未知的势力，只是不知它是大是小，现在要做的已经明确了，就是先搞清停尸地点。
一连去了中州几个丐帮大分舵，分舵中仍是没有什么动静，跟平常一个样，看来舵中保密严格，所以才一点口风都听不到，到现在为止，知道的也仅限先前那小叫化子说的。
柳云飞正是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看到一个丐帮南舵的舵主在堂中焦急地转来转去。舵主姓王，四十多岁的年纪，衣服几个大补丁，似是个四袋长老。
这时日落西沉，已近黄昏。
王舵主道:“石阳，现在什么时辰了？”
站在他身侧的一个穿黑灰色长衫的中年汉子朝堂外走出去，看了看半摭半掩的日落，又转回堂前，道:“回舵主，现在是酉时。”
王舵主道:“这也该来了，怎么这么久？”
石阳道:“他来了，来了！”
朝门外看去，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一脚跨进门槛，柳云飞窝在房顶，心道:“这不是那佛山苦行僧吗？”佛山苦行僧自幼在佛山清安少林寺长大，生就一副练武奇材，“八禅杖”“降魔棍”刚入江湖初来乍到时几个厉害小魔头都成了杖下之鬼，一般僧侣都会先劝入魔者悔过才决定他是否该杀，这苦行僧可不来这一套，直接在“棍杖”下教人悔过，先打你一顿再说，坚决不肯悔过的我也不存什么仁慈之心，一杀了之，所以他还有另一个外号叫“杀行僧”。功夫虽好，可生就一张凶煞的脸，再加上不知和哪位师兄练武较量无意间伤了脸，一条长剑疤从左脸上方横穿过鼻子又划到右脸下方，一点僧人的慈祥都看不到，相反还徒添了他几分杀气。
柳云飞趴在屋顶一动不动，想暗中听听他们的谈话。自苦行僧进门之后堂外大门就紧闭着，还添上了六个岗哨，由此可见这苦行僧是受王舵主一人之约，并非帮派相邀。
王舵主道:“黄兄，久违久违！快坐快坐！”
黄天行入座后问道:“王兄，这么着急找兄弟来，难道有什么重要之事？”
王舵主道:“是十万火急的事！”
黄天行道:“到底什么事，王兄倒是说个明白呀！”
王舵主道:“黄兄可听说帮中之事？”
黄天行道:“贵帮之事略有耳闻，要贫僧说大多是杯弓蛇影。”
王舵主道:“此言差异，我可负责地告诉黄兄，传言只真不假。”
黄天行的疤脸扭了一扭:“那王兄查到一点眉目没有？”
王舵主道:“查到一些，说来惭愧，全凭李帮主一人查到。说到线索，我还有件东西要黄兄帮忙看看。”
黄天行道:“什么事还用得着贫僧？”
王舵主扶着桌子站起来，往前又把两扇木窗关严，又匆匆落了座。从一张黄巾中拿出一张白纸。
黄天行问道:“这是？”
王舵主道:“这是从右长老背下搜到的，李帮主叫我保管自有他的用意。”
黄天行道:“用意在贫僧身上。”
王舵主道:“不错。帮主他知道黄兄遍行天下，喜欢藏笔字，特别是当代江湖有名人物的手书。”
黄天行道:“这个不过贫僧一个爱好罢了。”说着已接过了王舵主手中的白纸。柳云飞在不显眼的屋角用镖刺了个洞，正好可以看到那些字，上面写道:“半月之后取贵帮主之命。”
黄天行一看到这几个字双眼怒突。王舵主注意到了他的反应，问道:“怎么，王兄认出来了？”
黄天行道:“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王舵主不明其由，不知他在说什么胡话，这字条要是化成灰还如何辨得？立时又问道:“他是谁？”
黄天行沉默了一会儿道:“他就是地——北——伏——魔。”
王舵主一听就傻了眼，口中说道:“不错……不错，李帮主也是这么说的，当时他还不能十分肯定，可经黄兄这么一说，那是十分肯定了。”
